江太太是被某人給煩醒的。
這不是晚上廝磨的太晚了嘛,然後就早上窩某人懷裏舒服的不想起了唄。再說了,這又四天沒這麼舒服的懷抱窩過了,那還不一下窩個夠本啊。
但是,睡的正舒服又愜意吧,肚子裏的兩個小的抗議了不說,邊上這個大的也開始毛手毛腳了。
肩膀上傳來一陣酥酥癢癢又略顯濕意的感覺,然後則是移到了脖子上,最後又是停在了她的唇瓣上。
睡眼惺忪的睜開一隻眼睛,對上的是江先生那雙深邃的墨眸,正一眨不眨的俯視著她。整個人呈半趴式輕壓在她身上,唇角噙著一抹意猶味意的淺笑。
見著她睜眸醒來,朝著她彎唇一笑,低唇在她的唇上啄了啄,又伸手拂了拂她臉頰上那撮碎發,“醒了,還早,再睡會。”
江太太瞪他,重重的瞪他,瞪他之餘還朝著他翻了個白眼。
再睡會?就你這樣,我怎麼睡啊?
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輕聲嘀咕:“江大川,你真討厭!”
“嗯,我討厭!”江大川毫不猶豫的點頭,依舊笑的一臉春風,“不過,老婆,我到底哪裏討厭了?”厚著臉皮,嬉笑討好。
再次翻他一個白眼:“你哪哪都討厭。”雙手往他脖子上一環,撒嬌般的說道,“我餓了。”
江先生眼眸微微的跳動了一下,唇角的笑容更加的悠深了,墨黑的雙眸灼灼的看著她,輕聲低語:“寶貝兒,一早還沒吃飽嗎?現在特殊時期,不宜吃的太過頻繁。”說完,還意有所指的掃了她一眼,煞有其事,裝的似模有樣。
江太太咬牙,狠狠的咬牙,那攀在他脖子上的手,在他的後脖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下,嗔:“江先生,江大川同誌,你老婆是肚子餓了,你兒子也肚子餓了。你是繼續流氓無賴加耍痞呢,還是侍侯你老婆兒子吃早飯呢?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似笑非笑中帶著威脅的看著他,學著他的樣,唇角噙起一抹痞笑。
“侍侯老婆兒子吃早飯。”江大川同誌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廢話,蠢貨才會選擇前者。
然後“倏”下掀被起床,進洗漱室洗漱換衣,下樓。
五分鍾後,端著曾媽準備好的早飯屁顛屁顛的重新回房了。
“老婆大人,吃早飯。”對著依舊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不願意起動的某個懶貨很是寵溺的說道。
江太太可開心了喂,有人把早飯端進房間裏哎,能不開心嗎?
然後雙手一伸,咧嘴一笑,示意他抱她進洗浴室洗漱唄。
行吧,江先生現在是越來越了解自己的寶貝老婆了,她的手才剛剛一伸又一張,就知道讓他做什麼了。
於是,非一般樂意的抱著她進洗浴室,洗啊洗,刷啊刷的。
一個早上就這麼在房間裏磨蹭掉了。
至於家裏其他幾位長輩,那還能不了解這兩個人啊?
自然而然的也就什麼話都沒說了,愛怎麼樣怎麼樣唄。就算在房間裏磨到天黑,也不會有意見的。
但是,長輩沒有意思,那不是還有一個晚輩麼?
江小柔同學最近特別的喜歡粘自家小娘了。
話說,這四天不見,對於她來說,那簡直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啊。這個思念功啊,簡直比江先生想自個老婆還在厲害。
於是,在江先生和江太太繼續在房間裏廝摩到中午十一點半,也就是午飯時間的時候。江小柔同學很不給麵子的“呯呯呯”敲響了兩公婆的房門。
“江先生,江太太,太陽已經曬到屁股了,公雞都已經不想再打鳴了,太爺爺都已經自己跟自己下了一盤棋了,曾奶奶都已經把午飯準備好了,其他人都已經就坐在餐桌上,就等著你們兩個入位置了。請問,江先生江太太,你們倆這是打算在房間裏過冬呢還是過冬呢還是過冬呢!”
房間裏,江太太其實已經穿好了衣服,正打算出門了。於是一聽熊孩子這話,臉“倏”下紅了唄。
再一次打破了自己的記錄,竟然和人廝磨到中午吃飯時間,還讓一大家子的人都等著她。糗啊,非一般的糗啊。沒臉見人了,真的沒臉見人了。
然後,糗過之後,自然是把這一切過錯都歸結到男人身上了唄。
憤憤然的瞪他一眼,用熊熊的眼神在控告他“都是你害的”。
江先生很是無辜的一聳肩,卻是若無其事的摟過,然後異常淡定的朝著房門走去。打開房門。
“嘿,爸爸,小娘,早上好!”
門外,走廊,見著房門打開,熊孩子很狗腿般的朝著兩人討好般的說道。
“不早了,已經中午了!”江先生冷不丁的朝她潑了一盆冷水,然後摟著自己的寶貝老婆朝著樓梯走去,直接無視討好的熊孩子。
熊孩子瞬間蔫了。
爸爸,不帶你這樣把人家的熱情澆滅的。你倒是好,摟著老婆,抱著老婆。怎麼就不給我一個機會摟著小娘,抱著小娘嘞。
但是,這話,熊孩子是隻會在心裏想想,不會在嘴巴上說出來的。
那是,能說的嗎?這要說出來,那隻軍閥還能饒了她啊?指不定就軍法處置她了,而且還是那種公報私仇的處置。絕對不是她一個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所以,惹不起,那咱就隻好躲唄。
對於這倆公婆廝磨到中午才下樓一事,其他眾一幹人什麼話都沒說,個個都隻是朝著丁寧問了句“睡得還好嗎?”
問這話時吧,那絕對是透著明顯的曖昧的。
於是,丁寧的頭再一次垂下了,想找個洞鑽進去得了。
以致於她都沒有發現,並沒有如江小柔同學說的那般,個個都坐在餐桌上,等著他們倆就座開飯了。
轉一下,半個月又過了。
臨近春節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了。
似乎每個有都很忙,江納海忙著公司的事情。文靜和江川母子倆忙著部隊的事情,奶奶和曾媽則是忙著準備春節的事情,還有準備著大小剛的房間的布布置。
家裏最空的莫過於大肚婆江太太了,每天依舊過著豬一樣的生活,吃喝睡,頂多就是檢查一下江小柔的作業,再麼陪著江和平下下棋,在大院裏溜溜圈。
江小柔現過幾天也放假了,不過這幾天不知怎麼了,似乎每天心事重重一副“誰都別來惹我”的表情。
這其間,接到了許君威的電話,說是做了親家這麼久,卻是一直沒有一起很正式的吃過一頓飯。於是,兩家人聚在一起,吃了一頓飯。
飯桌上,丁淨初倒是沒再似之前那般的為難江川,突然之間倒是就的十分的客氣,對於這個女婿也是認同了。
對於丁淨初的態度轉變,丁寧心中略有疑惑,卻是沒在嘴上說出來。
說的更準確一點吧,飯桌上,雖然誰都客客氣氣的。但是,其實誰都是戴著麵具的,這不過隻是過場而已。不過對於丁寧來說,這樣的過場足夠了。
既然在場麵上的態度已經擺明了,那也就做事好方便了。
一頓飯吃的倒也還算是和諧。
周五
江小柔耷拉著個腦袋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雙手支著下巴,一臉沒精打彩的樣子。
自三點放學接回來後,就一直呈這個樣子,已經足足保持了有一個多小時了。
“小柔,怎麼了?”丁寧走至她身邊,在她邊上的石凳上坐下,柔聲的問著她。
“小娘,凳子涼了。那,這個墊子給你墊。”見著丁寧直接在石凳上坐下,江小柔很懂事的將自己屁股下墊著的坐墊遞給丁寧。
丁寧搖頭,揉了揉她那粉撲撲的臉頰,“褲子厚著呢,你倒是告訴我,你這是怎麼了?一臉受人欺負後的樣子。這不像是我們家熊孩子江小柔啊。向來隻有你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你吧?怎麼就突然之間跟朵蔫了的哈喇花似的,響不起來了?”
“小娘,有你這樣說的嗎?”熊孩子哼哼唧唧的盯了一眼丁寧,氣鼓鼓的說道。
“我有說錯嗎?”丁寧一臉微笑的看著她,“你現在可不就是一朵蔫了的喇叭花嗎?準確來說,應該是扔了鹽醃過的紅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