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十點半,午飯早了點,早飯又晚了點。
但是,不得以孕婦為先嘛。就是她九點鍾想吃午飯,向來寵妻有道的江先生絕對是不會說個“不”字的。
於是,就將原則,直接去了世貿君亭了。
笑話,回家再做?那還不得餓著這三隻寶貝疙瘩了。
回大院,那得兩個小時。回市區的家,買菜做飯,差不多也這個時間了。
於是,出於對寶貝老婆和寶貝兒子考慮,車子駛入世貿君亭的停車場。然後,帶著說肚子餓的女人吃飯去。
“哎,江大川,你這是打算作弊?”包廂,江太太嘴角含笑,手指戳著那硬綁綁的胸膛,嬌嗔。
江大川抿唇一笑,慢條廝理道:“是的,老婆大人!”
江太太嘴角一抽,他還真是承認的夠坦白的啊。
翻他一個白眼,自顧自的吃起。
“你不回部隊嗎?”飯後,坐在車上,問著手握方向盤開著車的男人,這方向好像不是回大院的路啊。
“嗯,晚點回去,還有點事情要做。”目不斜視的看著前言,一本正經的回答。
見著他這一本正經的表情,江太太自然認為他這是在去辦正事了。於是很通情達理又善解人意的說道:“那你放我下吧。”
轉頭,笑的一臉壞意的看著她,低聲道:“為什麼放你下去?”
“你不是去辦事嗎?辦正事,還帶著我?”江太太理所當然的問。
時紅燈
江先生停車,側頭,用著意味深長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然後挑了挑眉,揚起一抹招牌式的流氓痞笑。就這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視線從她的臉下移,一點一點下移。劃過肚尖,落在……
哦……
後知後覺的江太太終於從他的那一抹眼神裏明白過來了,抬手五指一張重重的往他那十分欠抽的臉上拍去,怒嗔:“江大川,你個本性不改的大流氓!”
大流氓勾唇淺笑:“江太太,本性要是改了就不是流氓了。”
江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開車,綠燈了。”
話說著開車,不過那手卻還是扣在某人的臉上。
順勢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江太太,你不把手拿開,我怎麼開車?嗯?”
再瞪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收回之前,不忘在他臉上再次不客氣的蹂躪了一翻。
車子繼續前行,朝著市區的房子駛去。
因為早上起的過早了,又吃飽了。於是,坐在車上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然後沒一會就是豬一樣的睡著了。
再次睜眸醒來,發現自己是睡在床上的,身上蓋著軟軟的被子,外套和外褲都已經脫了。
呃,她這得是睡的有多沉啊,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外套脫掉的。
豬啊,真是越來越像豬了。
懶懶的翻了個身,靠窗的位置,男人正對著電腦一本正經的做著事情。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穆,眉頭微擰。剛才的衣服已經換下,一件咖啡色的睡袍。
不過,江太太的視線很顯然沒有落在他的身上,而是越過他看著窗外,隔著薄薄的白色紗簾,依稀能看到外麵飄著雪花。
“醒了。”放下手裏的事情,起身朝著她走來,在床沿坐下,俯身在她的唇上很是寵溺親了親,淺笑看著她。
“嗯,”一聲低低的輕吟,雙手從被子裏伸出,往他的脖子上一吊,撒嬌般的說道,“我睡了多久?”
朝著她伸出兩個手指,“不多,兩個小時而已。”
“江大川,都怪你。”吊著他的手將他微微的往下一拉,然後自己微微的抬頭,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咬了一口,繼續嬌嗔,“把我當豬一樣的養著。看,我連自己怎麼進來,怎麼被你脫了衣服都不知道了。”
眯眸悠悠然的一笑,手指捏了捏她那有些氣哼哼的鼻子,一臉小怨婦般的抱怨道:“你還知道自己跟隻豬一樣啊?江太太,說吧,打算怎麼彌補你的過失?”
江太太勾唇一笑,男人的臉頰近在咫尺,蒙著水霧的雙眸粼粼的望著他,舌尖在他的唇沿上調逗性的描了一圈,吐氣如蘭:“江先生,那你想我怎麼補償你呢?說唄,江太太今天心情好,說不定有求必應喲。”
江先生兩眼發綠,簇簇狼光熊熊的從他那發綠的瞳眸裏迸出。似笑非笑中帶著一抹期待的俯視著她,“這麼好?嗯,我怎麼聽著好像冒著一抹不懷好意呢?江太太!”
最後“江太太”三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裏擠出來的,看著她的眼眸雖然冒著狼光,不過卻也是帶著一抹精明。
“不懷好意?”江太太笑,笑的十二分的不懷好意,氤氳的雙眸勾勾的望著他,“這樣算嗎?”將自己有些冰涼的雙手往他的脖子裏一鑽,然後將他所說的不懷好意坐的實實的。
好吧,其實說是使壞,倒還不如說是主動呢。剛從被窩裏鑽出來的手能有多冰涼啊。其實嘞,這不過隻是江太太的一個借口而已嘛。
對於她的主動,江先生很是滿意的。深邃的雙眸彎彎的一眯,性感的薄唇挑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寶貝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江太太笑的燦爛如花,不住的點頭,“對啊,對啊,我自找的。那,請問大川同誌,你上還滿意啊?我這繩子都拋了很久了,大魚,你快點上勾吧,我求你了,求你快點上勾了。”說著,整個人已經笑倒進他的懷裏。
喲,怎麼就這麼酸嘞?怎麼就這麼作嘞?
但是,男人就吃她這一套,就喜歡她這麼酸不溜湫的作上了。
拿著她的手往自己腰間的帶子上一放,聲音低沉又好聽:“寶貝兒,解掉!”
嘴裏說著讓她解掉,其實是她還沒動手呢,自己便是急不可耐的扯掉了。然後又急不可耐的往被子裏一鑽,“寶貝兒,大魚上勾了。”
“江大川,你的事情做完了嗎?不影響你做事嗎?”江太太很刹風景的說道,邊說邊將他往外推去,“去,趕緊做事去,我可不想禍國殃民。”
江大川嘴角咧笑,側壓於她身上,避開她的肚子,雙手撐於她的兩側,笑的一臉痞子的俯視著她,然後又將她從頭到腳如二維碼般的掃了一遍,漫不經心的丟了句:“江太太,就你現在這模樣,還禍同殃民?你覺得可能嗎?頂多也就一個殃及池魚而已!”說完,再次意猶味盡的看她一眼。
可不麼,不是她說要大魚上勾的麼?
被自己的男人鄙視了,而且還被鄙視的如此徹底,江太太“噌”下的怒了。直接抬頭,便是朝著他那揚著一抹十分欠抽的調笑的唇上咬去,“江大川,敢鄙視我,咬你!”
江太太,你這是咬呢?你這分明就是kiss好吧。而且還是屬於那種很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唇讓江先生享受的kiss好吧。
果然,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生物。對於自己的男人,哪裏舍得下重手……呃,應該是重口。真要咬傷了,而且還是這麼體麵的地方,那丟臉的還不就是她嗎?
於是,所謂的咬自然而然演變成了火辣的場麵。
洗浴清爽被人從洗浴室抱出來時,江太太丁寧同誌的臉還是一片紅色的,雙眸也是氤氳滿滿的。當然,最滿足的是江先生了。
將裹著睡袍的她往於被窩裏,正欲朝著衣櫃走去。
“咻”的,丁寧一下坐正,似是想到了什麼事情,“大川。”很是正色的喚著他的名字。
剛走至衣櫃前,打開櫃門拿著她的衣服,聽到她這麼嚴肅的叫道,一個快速的邁步到她身邊,“怎麼了?有哪不舒服了?”看著她的眼眸裏透著擔憂。
搖頭,“我突然間想到一件事情。”抬眸與他四目相對,繼續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什麼?”拉過被子往她身上裹了裹,雖然開著曖氣,不過還是小心為上。
“昨天在她那,看到一份文件,我隻瞥到一眼,上麵好像是……”眉頭微蹙,很努力的想著昨天晚上,她在丁淨初房間裏那份文件上瞥到的內容,“是dzxa什麼計劃書。具體下麵的什麼內容,我沒看清楚。我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所以,隻是掃了一眼那個抬頭。這什麼計劃書,是不是針對你們的?”
急急的看著他,滿臉憂心的看著他。
雖然她隻是那麼瞄了一眼,但是,她能從丁淨初的對那份計劃書的緊張程度看出來,那份計劃書應該很重要。而且,還有昨天許君威與賀自立了出去後,聊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到底聊了些什麼。回來後,丁淨初又問了那麼一句話。
江川亦是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蹙過之後,張臂抱了抱她,點了點頭,輕聲道:“嗯,我知道了。這事我和老白已經以跟進了。你別管,就算去許家,也千萬別去自作主張去找什麼資料,知道嗎?許君威不是善類,就算你是她的女兒,媽或許還能手下留情,但是許君威不一定。聽話,不然以後還是少去許家了。”
從他的懷裏一鑽出,繼續一臉正色的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嗯,放心。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不會讓你擔心的。對了,剛才在醫院,我好像看到白青青了。哎,你說,白爺爺和白叔到底是怎麼想的啊?怎麼就一點也不擔心她?”
“那是白叔的事情,你操什麼心?你現在該操心的是你自己,還有你男人。”江川一臉深沉的看著她。
丁寧斜他一眼,“我什麼時候不操心你了?我要不操心你,我還做這麼多事幹什麼?你說你,看著也不像是一朵花的樣子啊,怎麼就盡招些蝴蝶回來呢?江大川,二妞家的妖叔叔都比你好了。你看人家雖然長的妖了一點,看著也花了一點,不過卻是半隻蝴蝶蜜蜂都沒有引來。你說你長的這麼一本正經的,到底是怎麼引來那麼多的蝴蝶和蜜蜂來采花的?竟然還臨了臨了還不忘挑撥一下。”咬牙恨恨的看著他,拿手指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戳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