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是和江納海一起回家的,回家的時候江川和文靜已經到家了,正坐沙發上,板著一張臉,看樣子似乎氣氛有些不太好,好像是江川在與文靜置氣。
江和平雖是逗號著懷裏的大曾孫江遠航,不過很明顯也不是很高興,不過至於是在生誰的氣,不太看得出來。好像是在生江川的氣,又好像是在生文靜的氣。水清秀坐在一旁,手裏抱著江天縱,一臉的無奈。江天縱小盆友很難得的沒有睡覺,閃亮的雙眸滴溜溜的轉來轉去看著一幹大人。
“爺爺,奶奶,媽。”丁寧喚著三人,朝著江川走過去,推了推他手臂,輕聲問道,“怎麼了?”
江川看她一眼,悶聲道:“沒事,你別管。”
丁寧訥。
她能不管啊?
他這跟自己媽置氣呢,她能不管啊?
江納海則是走到文靜身邊,“老婆,這是怎麼了?我怎麼好像聞到濃濃的火燒味道了?”
文靜轉頭,直接重重剮他一眼:“你要是想成為燒豬,你就盡管出聲!”
江納海撇嘴,這是怎麼了?有這麼嚴重啊?
“大川,是不是連爺爺的話也不聽了?”最終江和平朝著他一臉沉寂又冷厲的輕喝。
“有道理我就一定聽,沒道理,誰的話我都不聽!”江川有些沒好氣的說道。
“大川,怎麼跟爺爺說話的!”聽著江川這話,江納話一臉怒意的朝著他吼道。
“爺爺,媽,我今天就把話撩這了,我是絕對不會去的。愛怎麼樣就怎麼樣!”說完,一個甩手,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混小子,性子怎麼這麼倔!”江和平看著他的背影忿忿然的說道。
“爺爺,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丁寧在江和平身邊坐下,看一眼已經消失在樓梯處的江川,一臉不解又關心的問道。
不應該啊,大川怎麼可能跟爺爺和媽頂嘴呢,還發火?到底是什麼事情啊?竟然把話說的這麼重,還什麼把話撩這了,有這麼嚴重啊?到底爺爺和媽這是要他去哪啊?能讓他生這大的氣,發這麼大的火?
江納海在文靜身邊坐下,拍了拍她的後背,替她撫平著那一抹怒氣,“我說,到底什麼事?至於母子倆生這麼大的氣啊?什麼事情,不能解決?你該不會是逼著大川去做什麼他不喜歡的事情吧?依我對兒子的了解,這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哪次你下達給他的任務,他有說一個不字了?這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應該是他私人的事情了。能讓他說這麼嚴重的話出來的,估計那就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了。老婆啊,你別讓我猜對了,你是要讓他去那個。”
對於自己的老婆,江納海還是很了解的。別看他平時麵對文靜的時候,一臉的沒出息不說,還特別沒地位。那是因為他愛自己的老婆,尊重自己的老婆。但是,不代表他這腦子也那麼沒出息,要不然怎麼可能憑著自己的力量,把個公司做得這麼大呢?
再來,對於自己的兒子,他同樣還是了解的。那小子的性格跟他老婆這性格是一樣一樣的,那要是他自己決定的事情,就算九頭牛也拉不過來的。你要想讓他去做一些他不願意的事情,那更是不可能的。
“老頭,靜,這次我幫著大川,不幫你們!”水清秀輕歎一口氣,看一眼江和平與文靜,沉聲說道,“你說你們倆也真是的,哪有這樣的啊?你們這不是逼著大川,更是讓寧……”話還沒說完,一個刹車踩住了,沒再繼續往下說,不過卻是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坐在她與江和平中間的丁寧。
丁寧明白了,估計這事還與她有關。
“老婆,我那件藍色的襯衫你收哪了?我找不到了,你上來幫我找一下。”丁寧正欲開口說話,樓梯處傳來了江川的聲音,讓她上去。
怎麼可能找不到襯衫?這擺明了就是在找著一個很爛的借口讓她上去而已。
丁寧輕笑,“爺爺,奶奶,爸媽。我上去看看他。”
丁寧是一個聰明人,奶奶剛才那說到重點處便是止住的話,她自然而然便是想到了這事與她有關。估計著接下來還有些話,是不方便當著她的麵說的。但是,她也知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為她好,絕不會是在她背後說她什麼,算計她什麼。所以,便是順著江川的這個借口離開了,把這空間讓給四位長輩了。
“嗯,去吧。”水清秀點了點頭。
丁寧站起,朝著樓梯走去。
“老婆,你說你這是在做什麼?”見著丁寧消失在樓梯處,江納海這才有些責備的看著文靜輕聲斥道,“你這不是讓寧寧難過嗎?你明知道那白青青對大川心懷不軌,你還讓他去見她?你這到底是要做什麼?心裏在想什麼呢?這次我覺的大川做的對。不管是身為他老爸還是同樣站在男人的立場上,我都支持大川。”
“你以為我想啊?你以為我沒顧及到寧寧的感受啊?”文靜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就是不想讓白青青一直這麼糾纏著大川。我自己兒子我不清楚啊?大川對她那就一點心思都沒有,一直來都是白青青自己在那裏一廂情願而已。再怎麼樣,你不覺得把事情說清楚了更好啊?讓她死了這顆心,總比她跟個瘋子似的咬著大川不放好吧?女人發起瘋來,那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是這樣了,在她想來,她已經一無所有了。萬一她抱著同歸於盡的想法,那真要到那個時候,你找誰後悔去?”
江納海一臉詫異的看著她,“老婆,我怎麼聽著這麼滲人?這不太像是你的想法啊?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杞人憂天了?再說了,那她不是已經在裏麵了嗎?她還能整出什麼事情來啊?”
“上個月容天奕那事,你沒忘記吧?連容天奕都可以從裏麵沒有任何征兆的出來行事,更何況是她。不管怎麼說,她都還是白展驍的女兒。”文靜斜一眼他,一臉認真的說道。
“哦,那就是你們的人有問題唄。那你不應該整頓整頓人風啊?”
“啪!”文靜直接一巴掌扣在他的後脖子上,“江納海,你個榆木腦袋,到底懂沒懂我說的什麼意思啊?”
江納海重重的一點頭:“懂。必須懂!”
二樓
“大川,你在找哪件襯衫?”丁寧進房間,一臉淺笑看著他問道。
“就你買的那件,藍色的。”江川淡淡然的回道。
“哦,”一聲輕應,朝著衣櫃走去,打開衣服,襯衫就掛在最顯眼的地方。從衣架上拿下襯衫,轉身朝著他走去,“諾,這件嗎?”
“嗯。”依然還是淡淡的應道,從她手裏接過襯衫,很隨意的往床尾上一丟。
“老公,什麼事?”抬眸望著他,輕聲問道。
“沒事。”
“你這個樣子叫做沒事?江大川,你什麼時候學會睜著眼睛說瞎話了?”丁寧一臉肅穆的直視著他,學著他的樣子把臉一板。
“不關你的事,別擔心了。工作上的事情,你又插不了手。”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彎腰拿起襯衫,“我洗個澡,一身汗。”說完,朝著洗浴室走去。
丁寧跟在他身後,亦是朝著洗浴室走去。
“寶貝兒,你這是想看我洗澡呢?還是想跟我一起洗澡?”見著她跟在自己身後,一腳邁進洗浴室門的江川,微微的側身,揚起一抹江大川式的流氓痞笑,直勾勾的望著她帶著調戲般的語氣說道。
丁寧抿唇一笑,抬眸一絲不苟的望著他,“你說呢?”
江川無奈,將手裏的襯衫往洗手池的流理台上一丟,雙一個轉身,將她往懷裏一摟又一扣,低唇攫取住她的雙唇。重重的又狠狠的汲取著,吸吮著,又啃噬著。
摟著她腰際的手更是微微加重了兩分力道,似乎想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回應著他,感受著他。
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有些熱情的回吻著他,享受著他的熱情。
但是也感覺到他的那一份隱隱的不安與急燥。
“老婆,寶貝兒。”一邊吻著她,一邊輕聲的呢喚著她。
這是他最喜歡做的事情,總是一邊親吻著她,一邊喚著她“寶貝兒”。特別是在那什麼的時候,更是愛不釋手。當然,對於他這樣的舉動,她也是十分喜歡和享受的。
她喜歡聽著一邊粗粗的喚著她“寶貝兒”,一邊愛著她。
“到底怎麼了?”雙唇與他鬆開,雙手依然吊在他的脖子上,氤氳的雙眸閃閃的望著他,略有些輕喘的問著他,“你不會這麼跟爺爺和媽說話的。是不是跟我有關?”
“沒有的事,別多想。”繼續在她的唇上貼了貼,又拿自己的臉頰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不都跟你說了,是工作上的事情。”
吊在他脖子上手在他的後頸上不輕不重的一擰,“江大川,你騙誰呢?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工作上的事情?我認識你這麼久了,你什麼時候因為工作上的事情跟爺爺和媽這麼紅過臉啊?你是當我不了解你,不認識你還是當你老婆這眼睛隻是用來看的?”
“寶貝兒,眼睛除了用來看之外,還能用來幹什麼?”江川輕笑出聲,彎彎的看著她,“難不成還跟嘴巴一樣,除了用來說話之外,還有第二個用途?”
丁寧嘴角猛的一抽,往他那硬綁綁的胸膛上重重的一擰:“江大川,你個大流氓!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又給我轉到流氓上去是吧?”
“寶貝兒,我有嗎?是你自己想歪了吧?嘴巴除了說話,那第二個用途不就是吃飯嗎?江太太,你想哪去了?嗯?”似笑非笑中帶著娛戲的看著她,特別是在看到她因此而臉上浮起的那一抹潮紅時,心情更加的好了。
“江大川,我讓你捉弄我,讓你捉弄我!”丁寧一臉憤憤的,氣鼓鼓的擰著他的那跟石頭沒什麼兩樣的肌肉,氣不打一處來。
由著她擰著,雙手依然環抱著她,臉上掛著滿足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