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容曦與白念歆輕裝上陣,每人就拎了一個小小的行禮箱而已。
一人手裏拿著一個手機,此刻正與自家老媽通著電話。
“哎喲,娘哎,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是誰啊?我不是你和妖爹的女兒嘛?能照顧不好自己啊?我要是連這麼一點都做不到,怎麼當你和容景先生的女兒?放心,放心,楊虔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的。”
“……”
“娘哎,你不能這麼偏心的啊。跟你說實話吧,其實當初我也想跟哥一起進軍校的,這不是你和我妖爹不讓嗎?當初要是聽艾女士的,指不定我出來後比哥還要厲害呢!”
“……”
“行了,行了,就是這樣吧。我和念歆要過安檢了。老娘,你真是越來越哆嗦了,人追風姨都沒你這麼嘮嘮叨叨。好了,好了,替我跟我妖爹說拜拜了。又不是很遠,我一放假就回來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一個人,還有念歆和那隻蝴蝶陪著我嘛。放心,放心,和妖爹把心放到肚子裏。就這樣了,掛了啊,拜拜。嗯麼。”
說完,很果斷的掛了電話。
容曦這邊剛掛了電話,白念歆那邊也正好掛斷電話。
兩人對視一笑,聳肩,異口同聲:“哎,沒辦法。”
是的,沒辦法。
也不知道這仨貨是哪一根神經搭牢了,放著自家門口的那麼多所高校不選,偏偏就選了離t市隔了些距離的h市的一所高校。
大人們一致認定,這仨貨一定是商量好的,要不然怎麼就三個人一起考上了。不過,也難怪,這四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一起去那裏也不足為奇了。
為此,司馬頌還嗷嗷大叫了好一會,叫的原因無非還是從小到大一樣的憋屈。那就是,他明明就小他們一歲嘛,為什麼非得要低他們兩級啊!
你看,你看,他們三個都外出上大學了,他卻還得那麼命苦的上高二。這下好了,四人行,就隻剩下他一個獨軍奮戰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那就是從此往後的兩年時間裏,他家那一隻變態司馬聿欺負的對像就隻剩下他一個了喂。
為何司馬頌會說司馬聿是一隻變態呢?
還不就是司馬聿與江小柔一刻那晚,他在他們新房裏裝了偷聽器,然後聽到了司馬聿的“坦白從寬”。
這一隻鐵公雞從小到大就盼著有一天,他家司馬聿趕緊嫁入江家,然後他好翻身農奴把歌唱,老二上位當老大。可是,卻不想,那貨原來根本就沒想過在出嫁。而且還一直陰黑著他,讓他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力做事。
被人賣了還樂滋滋屁顛顛的咧著嘴替人數錢,就是他這樣的。
於是乎,那一天,司馬頌氣的咬牙切齒後,就在暗地裏直呼司馬聿是一隻大變態。
至於為什麼說是在暗地裏?
他還不至於蠢到當著麵人喊司馬聿為變態,除非他不要活了。
本來吧,有江遠航在,那還能幫他分擔一點。可是,現在,江遠航也離開了,這下好了,他隻能獨軍奮戰了。兩年喂,不是兩天啊!
司馬頌陰鬱中。
話說,司馬頌,你家司馬聿絕對不是最變態的好吧?你都沒見過江天縱沒去軍校前對江遠航的那些個“變態”手法嘞,你要是看過,你一定會很欣慰,你有一個如此“有愛”的老大。
司馬頌覺的,江遠航之所以不選家門口的高校而去那麼遠的地方上大學,一來是不想和他並肩作戰,二來肯定是為了逃避江天縱。
要知道,雖然司馬頌沒有親眼見過江天縱同學的“變態”手法,但也是從小到大聽著江遠航抱怨的好吧。
雖然早三年前,江天縱和楊虔便是一起進了軍校,所以那“變態”手法也就暫時失效。但是,變態的心裏,是一個正常人能理解的嗎?
不是!
江天縱那“變態”貨,竟然人不在,一找著時間就會來個突擊,搞的江遠航悲苦連天。
所謂突擊就是,他們雖然在軍校,但也是有假期的嘛。
假期哎,那當然是吃好,喝好,玩好,嗨森的嘛。
但是,江天縱不一樣啊。他假期回來,從來都是不定期的,也不會提前給家裏人打電話。直接就突然之間回來,有時候是江遠航睡的正香的時候,有時候又是江遠航和容曦在“奸情”的時候,有時候則是他們一家人一起在吃飯的時候,他就這麼突然出現。
而出現,他要做的第一件事,那就是檢查江遠航有沒有退步。
最離譜的一次,江遠航同學正在洗澡,剛抹了一身的泡泡。“嘩啦”一下,洗浴室的門打開,江天縱從天而降一般的站於洗浴室的門外,著一身作訓服,整個人曬的黝黑黝黑,麵無表情的直視著澡房裏那抹了一身白色泡泡的江遠航,然後丟了一句:“我給你三十秒時間,我在院子裏等等你。”
說完,連眼角都沒有斜一眼一臉驚愕呆楞中的江遠航,轉身離開。
留下洗浴室內江遠航嗷嗷大叫之際,趕緊三下五除二的衝掉那一身白色泡泡,以最快的速度穿衣上陣。要知道,這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變態家夥,他說三十秒,那就一定是三十秒,如果超出,後果絕對自負的。當然,這後果,也不是江遠航這腦子能想出來的,因為變態嘛,那罰人的招數也是十分變態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