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小的,都是按照爺的吩咐去做的,爺您這是——”陳忠嚇得渾身顫抖著,就這樣被主人掐死了,他會死不瞑目的。
“讓你去調查蘇天晴的身世,沒有讓你去拍豔。照。門!”一想到蘇天晴被陳忠偷窺到,羅烈眼裏就冒火。
“爺,爺,小的不敢啊,您往下看就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陳忠就是不明白,什麼時候開始爺這樣維護那個小偷了,以往給爺侍寢的女子得罪了爺,幾乎都是被爺斷手斷腳,然後由他拖出去處理,這當中很多人都是不穿衣服的啊,這個小偷兒有什麼與眾不同嗎?
怪事年年有,今年最奇怪。
羅烈半信半疑的看了眼陳忠,然後鬆開他,走回到露台上接著看那攝影機。
剛才的畫麵正定格在蘇天晴伸手去脫自己裙子的時候,現在畫麵繼續。
就在裙子脫落的那一刻,畫麵一片漆黑,原來是小屋停電了。
黑暗中,有外婆的聲音:“又停電,我去點蠟燭。”
但是,蘇天晴卻小聲說:“家裏蠟燭都用完了,我忘了買了。”
“那我現在去買。”老人在黑暗中摸索著,好像在找錢包。
而蘇天晴攔住了老人:“外婆,不用了,最近的小賣部也要三裏多路,你剛回來,坐車很辛苦的,早點休息吧,我摸著黑也能洗澡,我都習慣了。”
老人硬是被蘇天晴勸的去休息了,然後她摸著黑去洗澡,一說到洗澡,她就懊悔,那個戴麵具的人家裏那麼好聞的沐浴露居然會被她弄丟了,本來那是要帶回來給外婆用的。
這個時候,羅烈的氣焰才漸漸緩和下來。
在不遠處的陳忠看到主人情緒緩和下來,這才鬆下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整理了一下剛剛被羅烈扭住的領子,那領子已經被羅烈撕破了。
如果不是蘇天晴家裏忽然停電,陳忠想撕破的就是他這個人了,因為如果不停電,他鐵定會如是拍攝下全部的畫麵的。
“身世呢?”羅烈將攝影機倒回到一開始的地方,從新開始看一遍。
“報告爺,蘇天晴,女,二十歲,體重45kg,身高161cm,高中畢業,成績很差,無父無母,自幼與外婆蘇老太生活在一起,一直住在這裏,蘇天晴偷竊為生,蘇老太患有心髒病,但是沒錢醫治,平日裏撿破爛換錢貼補家用。”陳忠詳詳細細的彙報出來,這種搜羅信息的工作,他最在行。
羅烈一直眯著眼睛看著攝影機中的蘇天晴,在回到家乍見蘇老太時,那小瘟神臉上的笑容像是吹過湖麵的溫柔的風,羅烈心裏一陣漣漪。
他反複的看著那段攝像,最後畫麵就定格在蘇天晴那個微笑上。
陳忠彙報完畢,不知道羅烈到底聽進去多少,但是也不敢去問,隻能小聲的請示:“爺還有其他吩咐嗎?”
羅烈拿著攝影機,好像一個拿著糖果的小孩子般乖乖的。
陳忠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詭異的感覺,他家爺什麼時候這樣安靜了?
“你下去吧。”羅烈心不在焉的吩咐。
“是。”陳忠真的很心疼他家爺,一場SM,居然會留下這麼多的後遺症,好像沒有痊愈的可能性了,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可以肯定一點,不管怎樣他都會好好效忠他家主人的。
陳忠告退後,室內恢複了平靜。
月掛中天,夜色如水。
羅烈一直坐在露台上,手中是那個攝影機,靜悄悄的夜劃過,天空一顆啟明星。
一夜未睡,但是羅烈清晨沐浴後依然精神十足,穿著一身灰色晨衣下樓吃早餐。
羅大少的早餐很簡單,火腿煎蛋,牛奶,僅此而已。
但是,火腿要帕爾瑪火腿,烤製的時候要加入昂退的比薩草和羅勒葉。
煎蛋是荷蘭農場裏最新鮮的雞蛋空運回來,煎的時候火候要掌握好,老一點或者嫩一點羅烈都不吃。
牛奶也是空運回來的,來自澳洲,由羅烈家的傭人親自高溫殺菌,一旦從澳洲到羅烈餐桌的時間超過八個小時,羅烈就不會喝了。
早餐後,羅烈換好西裝出門,陳忠已經將那輛銀魅停在了別墅門口,羅烈上車後直接吩咐陳忠:“今天不去公司了。”
“爺要去哪裏?”陳忠很敬業的的請示。
羅烈靠在後排座上,伸長那雙修長的腿,“去你昨晚去的地方。”
“蘇天晴家?”陳忠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和一個小偷SM後,也會想去當小偷,這是去找那小偷拜師學藝嗎?
“你還沒有到眼花耳聾的地步吧,一個命令要我重複兩次嗎?”羅烈極為不滿,以往他的話隻要說一邊,陳忠和所有人都馬上立刻的去辦了,沒有人敢同他嚕嚕嗦嗦的。
“是是是,小的遵命。”陳忠不敢再多言。
勞斯萊斯銀魅平滑的駛出羅氏別墅,穿梭在城市繁華的道路上,最後駛向了蘇天晴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