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
梁醫生再次被羅烈傳喚到大宅。
當梁醫生帶著三個小護士來到大宅,剛一下車子,陳忠就迎了上來。
“怎麼,來給我送球杆嗎?”陳忠已經做好了接受新球杆的準備,臉上誌得意滿。
“我奉爺的令來的,先去見爺。”梁醫生很是敬業。
“這是自然,不過——”陳忠故意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少賣關子。”梁醫生看眼陳忠那一臉狐狸似的狡猾微笑,心裏有點沒底。
“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一會不管見到什麼,你都不要吃驚,千萬要鎮定。”但是陳忠的口氣不像是在好意提醒,反而有種落井下石的味道。
“好歹跟了爺這麼多年,我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哪裏會吃驚。”梁醫生不屑,以為陳忠故弄玄虛。
客廳內。
華麗麗的陽光透射緊落地長窗內,窗上的翠色紗簾半掩著,既遮住了陽光耀眼的部分,又不會讓客廳的光線過於暗淡。
窗子邊的一組米色布衣米奇圖案的長沙發與不遠處的意大利黑色真皮沙發形成強烈的對比。
羅烈正一身灰色亞麻休閑裝的坐在意大利沙發上,正專注的看著米奇沙發上的人。
一個穿著白色棉質睡衣,長發披肩的女孩子,巴掌大的小臉精致通透,最yin人注意的是那雙寶光璀璨的明眸,一室生輝。
梁醫生自然認得這小姑娘就會他兩次診治過的那個人,他不由得心裏一驚,已經一個星期了,這小姑年居然還沒有走,當真道行了得。
“爺。”梁醫生給羅烈請安,那三個小護士早就直勾勾的看著羅烈了,銀灰色的麵具即使在白天也掩飾不住那種高貴的氣質。
羅烈好像沒有聽到,依然專注的看著蘇天晴。
蘇天晴正坐在那裏,低著頭把玩著羅烈的觸屏式電腦。
那可是羅烈從廠家定製回來的,而蘇天晴居然當玩具一般拆著玩!
梁醫生用手背使勁的擦擦眼睛,沒錯,蘇天晴已經拆開了那電腦的後蓋子了,那可是好多套球杆的價格啊,或者說是普通人一套房子的價格啊。
誰敢這樣大膽破壞羅大少專用的物品?簡直就是殺無赦的死罪。
再看羅烈,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樣子,居然眼帶笑意。
這時間玄幻了嗎?
梁醫生看眼陳忠,陳忠聳聳肩膀,意思是,打賭你輸了。
現在梁醫生關心的不是輸贏的問題了,是他家爺到底怎麼了?
“爺。”梁醫生跨前一步,再次給羅烈請安。
這次羅烈有了反應。
“檢查一下她的情況。”第一次,梁醫生十幾歲的時候認識羅烈,這是有史以來羅烈第一次對他和顏悅色。
“是。”嘴上答應著,但是梁醫生走過去的腳步有點綿軟,好像是踩在雲端一樣。
這一個星期發生了什麼?
羅烈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還是他家爺嗎?
檢查的時候,蘇天晴一直很沉默,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低著頭拆電腦,從她拆下來的那些零件來看,恐怕就是廠家的技師來了也難以複原了,這不是拆,簡直就是破壞。
然而,檢查完後,還有更加令梁醫生吃驚的事情。
梁醫生看看窗子外的陽光,陽光明媚。
再看看屋子裏的陳設,水晶茶幾,茶幾上依然是那些名貴的陳設,水晶的小馬,墨玉的煙灰缸,汝窯的花瓶,花瓶裏插著大朵的白色的很香的花,隻是梁醫生叫不出名字。
一切的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梁醫生更加肯定這世界玄幻了。
“怎麼樣?她身體有沒有好一點?”羅烈的聲音傳來,雖然隻隔著幾步路遠,但是梁醫生覺得像是從幾個世紀外的另一個世界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