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那天我真的看到鬼了!老公!”蘇天晴淒厲哀嚎,希望羅烈現在就可以來救她。
就算要因為那個鐲子給她任何的懲罰都可以,但是不要把她扔給鬼。
羅烈正坐在書房寬大的複古書桌前,操縱者電腦,無動於衷。
羅老夫人正躺在臥室裏靠窗子的一張長榻上,在做麵膜,臉上一片白茫茫的貼膜,絲毫沒有反應。
“嗚嗚嗚,老公還在生氣,這下沒人管我了,今天會不會見到那個鬼啊?”蘇天晴站在原地,四下裏打量。
那晚這裏隻能看到影影綽綽的家具影子,其中似是蘊藏著無限的鬼魅,今天有一定的光線,在朦朦朧朧的灰塵光影裏,這裏更像是一個發生過血案的多年沒有人敢住的凶宅。
“或許,鬼在白天的時候在睡覺,到晚上才會出來,現在是白天,應該沒事的,我要勇敢,不要害怕,老公知道我怕黑,到晚上之前,一定會來放我出去的。”蘇天晴在這裏越看越怕,渾身打顫,顫抖著聲音自我安慰。
越是不想想起那晚的事情,偏偏那晚的事情就像潮水一樣襲上心頭,尤其是那冰涼的鬼爪子撫過她麵頰的驚悚感覺,終生難忘。
“現在可是白天啊,為什麼我越來越害怕,心裏毛毛的,嗚嗚嗚,這古堡裏到底有什麼?凡是年頭多了的東西都會有問題的,這古堡大概也有幾百年的曆史了吧,嗚嗚嗚。”蘇天晴仿佛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懼。
“啊!”真的有一個冰涼的什麼東西,從她身後伸到她的脖子邊,不僅是脖子上,那冰冷的東西所散發出來的寒氣好像籠罩了她的全身,她整個人如瞬間冰雕。
“啊!”她一動不敢動,但是身後那個東西慢慢的無聲無息的移動到了她麵前,蘇天晴發出了無與倫比的慘叫聲!
書房裏,羅烈感覺到那慘叫聲將書桌都震動了一下,而他卻歸然不動,雖然現在他沒有用監視器看是什麼情況,但是猜也能猜到,一抹邪邪的淡然的笑意爬上羅烈的嘴角。
羅老夫人臥室內,本來敷在臉上的麵膜平靜如水,但是在聽到那一聲石破天驚般的慘叫聲後,平滑的麵膜隨著麵部的扭曲變成了十分詭異的樣子。
“見鬼了嗎?叫的這麼慘。”羅老夫人謔的坐了起來,她沒有羅烈那麼沉得住氣。
雖然這祖孫兩個人都能猜測到現在蘇天晴所在的那間房子裏發生了什麼,但是羅老夫人就是沒有羅烈那般沉穩,她愣了一會才又重新躺下,撕掉臉上的麵膜,有時候,年齡並不一定代表著穩重的級別。
“啊——”蘇天晴的慘叫一聲接著一聲,忽然戛然而止。
偌大的房間內一片死寂,蘇天晴的那雙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眼前的這隻鬼,嚇得忘記了一切。
在她麵前的是一隻長身玉立的鬼,如果鬼也可以用玉樹臨風來形容的話,那麼眼前這隻鬼就是。
而且還是個知道羞恥的鬼,因為這隻鬼穿著衣服。
一襲白色衣褲穿在飄逸的身材上,看似淩亂的頭發很唯美的垂落下來,光線不是很亮,但是也能看出他的臉色異常的慘白,臉型柔美,尤其是那雙眸子,爍爍的閃著烏亮的光芒。
那雙烏亮的眸子正直直的盯著蘇天晴看。
“原來鬼也可以幻化成人型,還是個帥哥,難道是色/鬼索命嗎?嗚嗚嗚,我從來沒有欠過。風。流。債。”蘇天晴已經沒有力氣慘叫了,下意識的小聲自言自語著,嚇得手腳有點麻木。
心裏非常發毛,那雙盯著她的眸子實在詭異,而且那隻鬼爪子還冰涼的停留在她的脖子上,隻是輕輕的搭在那裏,好像和一個老朋友搭訕一般的放在那裏,可是——
“那個,你這隻鬼啊,我不認識你,你還是走吧。”蘇天晴嗚咽著,哭的跟個花臉貓似的,不過光線的原因,那隻鬼看不清楚。
那白衣鬼冰涼的鬼爪子開始移動,撫上蘇天晴的麵頰,就像那晚一樣。
然後那鬼竟然一笑,露出的白牙在昏暗中閃過一道亮光,那光芒森森白,像是吸血鬼特有的牙齒。
“啊!”那種最壓迫人心的恐懼感又來了,蘇天晴害怕到極點,集聚了全身的力氣,發出有史以來最慘絕人寰的慘叫,然後暈了過去。
這次聽到慘叫聲後,羅老夫人雖然沒有像上次一樣坐起來,但是感覺很不舒服,心驚肉跳的。
而書房內,羅烈一下子站起了身來,並不是被嚇到了,而是不希望蘇天晴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