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羅逸這樣挑釁的話,羅烈慢條斯理的從。床。上,起身,眸子裏沒有一絲波動,唇線堅毅。
他昂著頭走到羅逸身邊,銀色麵具上閃爍著不祥和的光澤。
“蘇天晴的那份熱情,你懂得,一個這樣熱情的女子的確讓男人yu罷不能。”羅逸絲毫不懼怕羅烈那份睥睨天下的姿態,他高傲的像是華麗舞會上最後矚目的王子,站在華麗的舞台上,享受唯一的一道聚光燈,光芒四射。
這時候羅烈的眸子裏爆發出一道精光,一隻大手猛然襲到羅逸的頸間,鐵鉗一般鉗住羅逸衣服的領口,將他整個人拖著往外走,不發一語,但是氣勢上就像是一個神袛降臨塵世一般。
“你也就這點本事。”羅逸踉蹌了幾步,很快穩住了腳步,雖然這樣狼狽的被拖著,但是他的樣子依然完美的近乎妖孽,口中不屑的說出這樣一句話。
“男人的本事不是靠嘴上說的,需要付諸實踐!”羅列絲毫不在意羅逸的反應,他隻是教給他,什麼是男人。
“你的女人在臥室裏,你要去什麼地方證明?”羅逸口中一絲。曖。昧,但是高貴的他無論說什麼都不猥/瑣。
想要證明,有很多種方式,羅烈不屑於再和羅逸說話,一路將羅逸拖到了古堡一樓的一間非常古寬大的房間,而羅逸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兩個人用沉默對峙著。
一路上,在古堡中負責打掃的女傭用差異的目光看著他們,但是沒有人敢出聲,這就是古堡的規矩,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當麵說什麼,想要八卦,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去。
“這位年輕的新夫人像是個妖精,最會勾yin男人。”一名年輕的女傭不屑的說道。
“這才是女人的魅力,讓男人們為了她廝殺,要是有一個男人肯為我這樣做,我死而無憾。”一名又醜又胖的廚娘說道,雖然人長得不好看,但是廚藝一流。
“老夫人怎能容得下這樣的女人?”一名負責打理花草的園藝工人說道。
“等著看吧,今天肯定有好戲。”還是那位年紀最大的女傭有經驗,她們和這樣的豪門不會有任何的交集,最好的辦法就是看戲。
這是一些傭人們在廚房雜物室裏偷偷的議論。
羅烈拖著羅逸走進了那間房間。
房間衝著院子的一麵滿是落地長窗,厚重的白色窗簾拉起,陽光照射進來,米色的地板光潔明亮,兩邊的牆壁上是碩大的油畫,畫的是歐洲古代騎士們出征的場麵,濃墨重彩,氣勢恢宏。
在每幅油畫的下麵是一排排木雕的架子,複古的雕刻散發著濃濃的歲月氣息,同時也沾染了油畫中那種壯烈的痕跡。
每個架子上都懸掛著數把精光閃爍的歐洲古劍,劍柄均是黃金鑄造,光彩奪目,劍身閃爍著冷月清霜一般的冷光,每一把劍都有自己獨特的曆史和伴隨著當年它們主人的赫赫戰績,而現在都被收錄到了這裏,靜靜的懸掛於木架上,即使在靜止的時候也隱隱透出但年的金特鐵嗎的意境。
羅烈大踏步的將羅逸拖進來,大手一揮,將羅逸丟了出去。
羅逸幾步踉蹌,險些栽倒,站在了一個木架子前,看著那些散發著幽幽冷光的古劍。
“是男人的話,自己選一把,不要退縮!”羅烈看都不看羅逸,自己走到另一個木架前,伸手選定一把古劍。
那古劍的黃金劍柄上刻著智慧女神影像,線條柔和,古劍劍身閃爍著凝重的質感,這把劍曾經跟隨歐洲古代一位國王東征西殺,拚殺出血色帝國。
羅烈手持古劍,轉過身來看著羅逸,銀色麵具投射出陣陣寒意。
羅逸並沒有絲毫的畏縮,伸出修長潔白的手指,指端在自己麵前那排古劍中優雅的一一劃過,仿佛一位王子在為情人挑選珠寶首飾一般,最後停留在一柄古劍上,劍柄上雕刻著愛神的影像,劍身在陽光下有五彩光芒閃爍,這把古劍曾陪伴一位古代的國王衝冠一怒為紅顏。
羅逸優雅的握劍在手,轉過身看著羅烈,眸子裏是唯美的笑意,嘴角上露出森森白的牙齒。
“不錯,決鬥是歐洲古代騎士最好的證明自己i的方法,我喜歡。”羅逸輕柔的說出這句話,像是在朗誦一首名詩。
“少廢話!”羅烈跨步到房間正中央,雖然隻有一人,但猶如千軍萬馬一般,氣勢如虹。
羅逸也要不猶豫的跨步到房間正中,宛如踏著最華麗的舞步,他從小就知道羅烈受過嚴格的訓練,在所有擒拿格鬥中最偏愛劍術,他早就想領教一下了。
羅逸首先發難,一劍刺出,劍光流轉,宛如飄渺雲霧般輕靈。
羅烈從小就知道這個弟弟喜歡待在黑暗中,吟詩弄畫,卻從來沒有低估過這個弟弟,羅逸的那一劍讓他感覺到了柔和唯美中隱藏的殺氣,厚積薄發。羅烈一劍刺出,渾然天成,宛如山嶽亙古長存。
“當啷”一聲清脆的碰撞聲,剛勁與柔勁的極端碰撞,兩個男人側身互視,似是站在高高的雲端,心無旁騖,目光中仿佛有閃電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