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的繚繞中,羅烈的銀色麵具像是一尊未知的神靈,而蘇天晴則雙眸緊閉。
“蘇天晴,醒一醒,遊戲還沒有結束呢,你這個笨蛋。”蘇天晴在被掀過來之後就暈了過去,任由羅烈怎樣搖晃她都沒有醒過來。
羅烈伸手探了下她的脈搏,很正常,這時候羅烈才發現她小臉慘白的不像話。
“這笨蛋,就不會順著我一點嗎?為什麼總是把自己弄成這樣子?”羅烈一點也不虧心似的咒怨蘇天晴是白癡。
然後,輕輕幫她沐浴,已經數不清幫她沐浴過多少次了。
從浴室出來後,將蘇天晴放在。床。上,想找吹風機出來吹幹她的長發,這幾乎已經成了他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但是在梳妝台找了半天後,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來。
“該死的,那個女人不喜歡吹風機,這見鬼的別墅裏一個吹風機也沒有,赫德森太太也不知道帶幾個過來。”但是赫德森太太做夢也不知道這裏沒有吹風機,這還是她第一次來這裏,而羅烈的記憶完全來自兒時。
記得小時候來過這裏一次,雖然隻有那一次,但是印象最為深刻,那天下大雨,他淋的和個落湯雞似的,那個女人讓他洗了個熱水澡,當他找吹風機的時候,那個女人告訴他,不喜歡吹風機裏吹出來的人造風。
“那你的這一頭長發要怎麼弄幹?”羅烈看著那女人一頭飄逸的長發好奇。
“站在窗子口,自然就會幹了,這裏的風最清新。”那個女人當時明眸璀璨,巧笑嫣然。
羅烈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她的笑容,站在窗子前,有種時光穿越的感覺,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看著躺在。床。上。的蘇天晴,腦海裏是第一次見到蘇天晴從房梁上而降時那雙讓他驚訝的明眸。
蘇天晴似是睡的很不舒服,濕漉漉的頭發拖在枕上,羅烈看了看外麵的寒風呼嘯,現在要是將她拖到窗子邊,保證她明天高燒,羅烈又怔怔的看了一會她,伸手拉開梳妝台上的一個抽屜,找出了一把精工細刻的象牙梳子。
羅烈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的劃過蘇天晴的長發,腦海裏依然回憶著兒時那個女人站在窗子邊梳理長發的樣子,忽然,羅烈扔掉了手中的梳子,大手代替梳子,穿梭在蘇天晴的長發間。
“蘇天晴,你給我記住,千萬不要做第二個那樣的女人,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羅烈忽然陰測測的說。
蘇天晴累到了極點,隻顧著昏睡,哪裏聽得到他在說什麼。
“活脫脫的就是第二個她,有時候命運還真奇怪,像是早就下好的一個蠱,但是,我從來不信命!時間一切都掌握在我的手中!”雖然羅烈是坐在蘇天晴身邊,但是那說話的氣勢宛若站在天下風雲之間,掌控者世間的一切,他就是這天地之間的唯一王者。
過了很久,夜深沉,蘇天晴的長發慢慢的幹了,羅烈的大手轉移到她的精致下巴上,幾次想要用力掐死她,但最終都沒有下手,而他並不是善良的人。
“一下子讓你死了,就不好玩了,留著你慢慢的玩才最有意思。”羅烈在她耳邊輕聲道,像是一陣寒風襲過臥室裏。
然後,羅烈拿過消腫的藥物幫她擦藥。
“快點恢複健康,你這個樣子,我還真擔心你會死掉。”說到死這個字的時候,羅烈精湛烏亮的眸子中毒箭似的瞳孔忽然猛烈的一縮。
“不,你絕對不能死,這遊戲我一天不說結束,你就要跟我玩下去!”他忽然想玩一輩子。
忽然,“咕嚕……咕嚕”的聲音傳來。
“真是個飯桶,整天就想著吃,連病到這步田地了還忘不了吃。”原來是蘇天晴的肚子餓的咕咕叫,羅烈揶揄,但是她聽不見。
這也不能怪蘇天晴,自打來到這別墅四天的時間了,她就沒有吃過定西,還經曆了那麼多的折mo,不餓才是怪事。
“赫德森太太,準備食物。”羅烈站在臥室門口吩咐。
赫德森太太一直沒有敢睡覺,生怕羅烈會什麼時候想吃晚餐,他想吃的時候需要立刻送到,若是延誤,便是大罪。
很快一個托盤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櫃上,牛奶不涼不熱,火腿煎蛋外焦裏嫩,麵包上奶酪塗抹的分寸恰到好處,赫德森太太退下。
“蘇天晴,要是不想餓死的話,自己起來吃東西。”羅烈站在。床。邊不可一世的吩咐。
但是,“咕嚕……咕嚕”的饑餓聲音繼續響起,而蘇天晴沒有醒過來,還在昏睡。
“你今天晚上的表現太差勁了,明天還有繼續,不吃哪裏來的力氣呢?我可不想抱著一個沒知覺的人做這種事。”他要看到的是她的痛苦。
滿室的食物香氣,羅烈還故意將火腿煎蛋的盤子放到了蘇天晴的小嘴巴邊上,讓她最接近食物的美味。
但是,蘇天晴仿佛打定了主意似的,餓著歸餓著,昏睡歸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