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羅烈抱著蘇天晴走下了懸崖。
“赫德森太太,放洗澡水。”一進入別墅,羅烈就開始吩咐。
赫德森太太隻看到一個蒼白的蘇天晴,好像死人一般,然後就趕忙去放洗澡水。
“你出去。”羅烈抱著蘇天晴來到臥室裏的浴室,讓赫德森太太離開。
“大少爺,已經下午三點了,您和夫人要不要吃點東西?”赫德森太太猶豫著請示,但是看蘇天晴這副樣子,也知道她什麼也吃不下,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
“讓你出去,沒有聽到嗎?”羅烈將蘇天晴放在浴缸旁邊,已經開始脫她/身/上/那件黑色的袍子了,頭都沒有回的低吼。
“是是是,我馬上就走。”赫德森太太在匆忙中瞥到了一眼蘇天晴/身/上的青紫痕跡,嚇得轉身就走。
“我還是喜歡這樣的你,最乖巧不過,不像你醒著的時候,總是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羅烈的聲音裏忽然出現了一縷柔情,他好像已經習慣了幫昏迷的她洗澡,然後上藥。
蘇天晴在昏迷中做著慌亂的夢,有風,有海浪聲,有銀色的麵具,有蘇如煙粉碎的照片,有百裏薰的冷冽目光,而她在千難萬難中尋找一個陽光般的男子,但是遍尋不見,急的想大喊,卻仿佛被什麼堵住了口。
“啊!”最終壓抑在xiong口的彷徨無助呐喊出來,人也驚醒了。
一醒來麵對的就是一張銀灰色的麵具,蘇天晴的大眼睛轉動,懸崖上發生的一切曆曆在目,她的身子還在打著顫。
“終於醒了,睡了這麼久,是想逃避我嗎?”羅烈抱著肩膀好整以暇的站在床前看著她,一身的黑色睡衣,衣領敞開,lu出令全世界女人都會尖叫的健碩的xiong膛。
隻有蘇天晴會視若無睹。
“正軒……”當意識漸漸清晰了一些,口中溢出來的名字依然是邱正軒,蘇天晴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還以為剛剛從懸崖回來不久。
“還是這麼想念那個男人?”羅烈冷冰冰的不屑,將一個很是霸氣的手機扔到她的枕畔,她烏亮的長發飛散在枕上。
“這是——”蘇天晴無力的瞥了一眼,發現那個手機寬大的屏幕上有畫麵晃動。
“不是在心心念念的惦記某個人嗎?”羅烈揶揄。
“啊,正軒!”與此同時,蘇天晴看清楚了畫麵上的人正是邱正軒,趕忙伸出小手捧在手裏。
畫麵上的邱正軒被吊在一個車庫樣子的房梁上,渾身血跡斑斑,尤其是右臂受過傷的那個地方更是被鮮血染紅了,他正垂著頭,雙目緊閉,好像昏過去,又好像死去一般。
“嗚嗚……正軒,你怎麼了,你不要死,你說過等天暖和了,要帶我走遍世界的,你說過要做很多好吃的給我,我還沒有都吃到,你說過會好好的為了我活著,你不能丟下我,我害怕,我害怕世界上就剩下我自己,嗚嗚嗚……”蘇天晴淒涼的嗚咽著,慘白的小手滑過畫麵上邱正軒的麵龐,仿佛想為他抹去所有傷痛,又輕輕呼喚他的名字,想讓他醒過來。
“正軒,正軒,你看看我,好不好,不要丟下我不管……”蘇天晴淚水滂沱。
“還真是感人,可以和梁祝一樣流芳千古了,隻可惜,落在了我手裏。”羅烈在一旁看好戲似的玩味著說道。
“你把他怎麼了?他在哪裏?我要見正軒。”蘇天晴丟下攝錄機,艱難的爬起來,小手捉住了羅烈睡衣下擺的一角,像一個小乞丐似的仰望乞求的看著他。
“他現在還沒有死,當然這隻是現在,我可不能保證下一分鍾他是不是能活著。”羅烈說著將那個手機拿過來,按下通話鍵說了幾句蘇天晴聽不懂的法語,然後將手機屏幕對準了蘇天晴的眸子好讓她看清楚,同時還將聽力設置成最大音。
畫麵上出現了一名黑色緊身衣帶著黑色頭套的高大暗衛,暗衛手中一根長長的鞭子,大力的揮灑在邱正軒/身/上。
“啊!”第一鞭子落下,一道鮮明的血跡呈現,昏迷的邱正軒痛醒了過來,緊接著幾鞭子落下,邱正軒痛到極點,但是沒有求饒。
“不要打他,他手臂上有傷,要打打我好了。”蘇天晴不敢看的想別過頭,但是又不忍看不到邱正軒,淚水連連的懇求羅烈。
“你倒是很心疼他,真的想就救他嗎?”羅烈心情仿佛一下子好了很多。
“求求你,不要打他了,會打死他的,嗚嗚嗚……”蘇天晴看眼屏幕上的邱正軒,在那名暗衛的鞭子下,他已經快要昏迷過去了,真不知道以前這段時間是怎麼熬過來的。
“求我?怎麼求?”羅烈好像越來越喜歡這個遊戲了。
“我給你錢。”蘇天晴自己沒有錢,但是邱正軒有很多錢,他說過可以任由她支配,即便用盡所有的錢,她也要抱住邱正軒一條小命,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