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蘇天晴說出這兩個字,完全是因為被催眠的原因,隻要羅烈要求的,她都會一一照做。
牆壁上雖然沒有鍾表,但是時間依然一分一秒的過去。
“現在,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羅烈將蘇天晴帶離這個房間。
“唔。”蘇天晴整個人有點懵懂似的,雖然愛著這個男人,但是剛才有那麼一刹那她的思維處於一種遊離的狀態,不屬於任何人,等再回到現實中後,覺得羅烈不像以前那樣讓她完全的投入,好像多了一份矜持,連她自己也解釋不清,但是沒有在意,羅烈也沒有發現她那一刹那的失神。
“春天快要來了吧,樹上很快就會長出很多的綠葉。”蘇天晴是由羅烈抱出古堡,抱到車子上的,車子駛出後,她望著一棵棵倒退的樹木說道。
“春天過後,就是夏天,你喜歡夏天嗎?到了夏天我們去大西洋上的私人島嶼度假,那裏到處都是大片大片的棕櫚樹,還有望不到邊際的花海。”羅烈說的讓人很向往。
蘇天晴忍不住神往。
“喝杯熱咖啡,一會我們要去的地方很冷。”羅烈豪華車子上的小吧台,親手煮了一壺藍山咖啡,遞一杯給蘇天晴。
“謝謝老公。”蘇天晴十分乖巧的從不問接下來要去哪裏,隻是跟在羅烈身邊。
咖啡杯子是她叫不出名字來的那種高貴的質地,透過杯子能感覺到熱咖啡的溫度,也更顯襯托的她小手的冰涼,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是冰涼的,隻是在羅烈灼熱的目光下還有一點點的心跳。
車子行駛了很長時間,當羅烈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我們到家了。”蘇天晴首先看到了早上離開的別墅,沒有想到羅烈所說的目的地居然是這裏。
她莫名的喜歡回家的感覺,就像一個疲倦的旅客看到了旅館一樣,世界上最溫馨的事情。
“不是這個懸崖,是另一個。”羅烈大手輕推她的小腦袋,讓她看別墅對麵的懸崖。
蘇天晴看到灰藍的天空下,兩座懸崖對立著,仿佛天地初始的時候就在這裏了,有種說不出的滄桑感覺。
“下車。”羅烈命令。
這一路已經在車上休息夠了,她不像從古堡出來的時候那樣沒有力氣走路,被羅烈拉著走上了別墅對麵的懸崖。
越是到懸崖頂部,風力越大,吹的她的長發飛舞,羅烈直接將她帶到了百裏薰的墓前。
“這個女人真美麗,不,是妖yan。”蘇天晴好像第一次看到百裏薰的照片似的,完全用女人的直覺來讚美。
雖然女人天生都喜歡嫉妒別人,但是在這個女子麵前,蘇天晴也不得不承認她的美麗。隻是看那照片上女子的服飾,應該是幾十年前的人了吧,但是那股氣質是掩飾不住的。
“這個人是我母親,血緣關係上的母親。”羅烈忽然這樣說,銀色麵具在大風中宛如屹立不倒的山巒般堅毅。
“啊?原來是我的婆婆,我們今天是來拜祭先人的嗎?”蘇天晴吃了一驚,沒有想到羅烈會帶她來見婆婆。
好像這樣的事情,應該拿著鮮花什麼的來,為什麼羅烈什麼都沒有準備?
“你就這麼不專心?”羅烈忽然捏住她的小下巴,眸子中閃過一道寒光。
“老公,我做錯什麼了嗎?你告訴我,我馬上改正。”蘇天晴的下巴吃痛,但是不敢推開他,隻能迷茫的請示並加以改正。
“難道你沒聽見我說隻是血緣關係上的母親嗎?而且她也不會喜歡你拜祭的。”羅烈冷冷的看一眼百裏薰的墓碑上的照片,百裏薰永遠霸氣的妖yan著,但是敵不過羅烈的桀驁之氣。
“老公,需要我做什麼?”一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但是蘇天晴不敢說什麼,隻能仰望著他,聽從他的吩咐。
“過來看這張照片。”羅烈鬆開她的小下巴,大手轉而拎著她的衣領,將她拎到羅誌遠的墓碑前。
“這個男人——那眼睛很眼神,還有氣質,跟你真像,是你父親嗎?”蘇天晴看著墓碑上羅誌遠的照片,這個男人英俊的不像是塵世間的人,像是地獄裏走出來的一般,連英俊都帶著說不出的詭異,隻因為太英俊了。
“我沒有父親!”羅烈低吼一聲。
“是是是,我記住了。”蘇天晴嚇的一個哆嗦,不知道羅烈帶到底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裏,更不知道為什麼說起父親這個詞彙,羅烈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
“你覺得這兩個人怎麼樣?”羅烈盯住她的眸子看,仿佛要看穿她的靈魂。
“我?我,我——我的看法和你是一樣的,你說他們怎麼樣就是怎麼樣。”雖然蘇天晴覺得自己公公婆婆的墓就建在別墅的對麵,這事情好像十分詭異,但是羅烈不說,她自然不會問。
“你對他們沒有印象嗎?”就在不久前,她還在這裏被百裏薰的照片嚇得暈了過去,這種恐懼最能考驗一個人,所以羅烈更加死死的盯著蘇天晴的反應。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蘇天晴很自然的回答,她真的不記得以前了,她的記憶從羅烈開始,從書房中醒來見到羅烈的那一刻就隻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