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啊,邱氏是我幾代人的心血,我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它——”說到此處,邱然轉頭看看那座已經變了顏色的辦公大樓,多少辛酸和傷痛都在不言中了。
“老爺,或許還有別的辦法。”許久,張伯才訥訥的說。
“真的還有退路嗎?”邱然茫然的搖了搖頭。
古堡。
“過的可真快啊,已經是春天了。”羅老夫人站在自己臥室的窗子前。
春天一旦到來就會蓬蓬勃勃的展開,隻幾天的功夫就能綠了一大片,古堡前的大樹已經生機盎然了。
“老夫人。”一名女傭進來。
羅老夫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家常袍子,頭發依然光亮整潔,隻是神色落寞了一些,畢竟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了,獨自被禁足在臥室裏,每天隻有幾個傭人進進出出的服侍。
“老夫人,大少爺請您後天去參加遊輪宴會。”女傭報告完就出去了。
“羅氏的王國又擴大了,但是羅誌遠,你是看不到了,你的眼裏隻有那個下賤的女人!”每每想到自己的獨子就這樣被一個下賤的女人弄的魂不守舍,最後相思成疾而亡,羅老夫人的心就波濤澎湃。
恨這樣不爭氣的兒子,但是恨過以後,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一個人獨處的久了,就UI想起羅誌遠小的時候,她曾經也是一個快樂的母親,但是,唉,羅老夫人默然的靠在窗子上,仿佛看到羅誌遠小的時候在古堡前淘氣玩耍的樣子。
羅烈叫她去參加遊輪宴會,隻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而已,去了也隻是個擺設,但是作為羅氏的一員,羅氏能在商海中屹立不倒,她還是開心的。
可是,為什麼,眼睛會濕潤潤的,臉上會/癢/癢/的,古堡前羅誌遠小時候的樣子在某種霧氣中漸漸模糊了……如果羅誌遠能爭氣一些,那麼現在她應該是兒孫滿堂了,含飴弄孫了吧……
很快,到了郵輪宴會的日子。
豪華車隊離開了古堡,勞斯萊斯銀魅中,蘇天晴依偎在羅烈身邊,而羅老婦人單獨乘坐另外一輛豪車。
今天的蘇天晴經過了刻意的裝扮,一襲白色的曳地長裙,翩然若仙,長發盤起,lu出完美的頸和鎖骨,一串鑽石項鏈熠熠生輝,而最璀璨的還是那雙明眸,烏亮的眸子映襯的小臉愈發的白皙恬靜。
“老公,我今天好看嗎?”女為悅己者容,蘇天晴仰著小臉看著羅烈,而羅烈的銀色麵具上一片冰冷,看不出任何的思維。
“打扮這麼漂亮是要去宴會中招蜂引蝶嗎?”羅烈一隻大手鉗住了她精致的小下巴。
“老公,我……”明明就是他讓她好好妝扮一下的,衣服和首飾還是他親自挑選的,就在半個小時前她換衣服的時候,他還將她抱到梳妝台上一番親熱,弄的她頸上滿是吻痕,害她事後不得不撲了很多粉才能勉強遮住吻痕,直到現在她還覺得/渾/身/無力,可是他卻怪她打扮的太漂亮了,蘇天晴嘟了嘟小嘴巴,明白是不能和這個男人講道理的。
“記住,你的美隻能給我一個人看。”羅烈霸道的說,而後唇覆上了她紅潤的唇。
這幾天怎麼也品嚐不夠她,她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一個小動作,甚至她隻是站在他身邊,都能引起他最原始的衝動,怎麼要她也不夠。
此時,羅烈想到了羅誌遠,當年羅誌遠對蘇如煙也是這種心態吧,就算知道那個女人背叛自己以後,還是不能自已,依然將自己的墓朝著兩個人在一起度過很多時光的別墅。
最近這幾天,總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但是羅烈不願想起,便捉緊蘇天晴,加深了這個吻。
到達海邊的時候,正是黃昏時分。
遠處海天一色的地方,薰衣草色的天空,晚霞明麗,夕陽的最後光芒暈染了半邊天空。
藍灩灩的海邊波瀾壯闊,一艘巨大的豪華遊輪龐然大物一般存在於海天之間。
風中夾雜著海洋和天空的味道,羅烈一身黑衣,銀色麵具的光澤籠罩了一切,蘇天晴挽著他的手臂登上遊輪。
遊輪上早就衣香鬢影,商界很多名流前來捧場,當羅烈帶著蘇天晴出現的時候,全場忽然鴉雀無聲。
現場這麼多來賓,哪個男人能比羅烈更氣勢如虹,哪個女人能比蘇天晴更嬌柔可人?
羅烈高昂著頭,隻是犀利的眼神掃過全場,算是歡迎大家,而後給樂隊一個手勢,音樂繼續,歡歌笑語繼續,而蘇天晴則安靜乖巧的站在羅烈身邊。
羅老婦人跟在他們身後,而今羅氏的女主人蘇天晴,她一身的暗紅色旗袍,盤發高貴優雅,臉上略帶一絲笑容的站在那裏,像是一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不斷有名流過來與她寒暄,羅老婦人客氣的應對著。
某海鮮公司,倉庫外。
一輛貨車正在裝運海鮮,工人們緊張的忙碌著。
一個工人正在走廊拐角處放下貨物偷懶一下,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形悄悄出現在他背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碩大的錘子砸在了他的頭上,登時腦袋開花,昏死過去。
那抹高大的身影立刻將他拖到暗處,換上他的工作服,扛起他的貨物往貨車上走去,貨物遮住了他的麵龐,沒有人認出來他就是邱然。
醫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