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煙這個賤女人偷走了很多重要的文件,然後自己也跟著消失了,羅氏一蹶不振,但是誌遠這個不爭氣的居然還在為找不到這個賤女人了而傷心,他一點也沒有心思管理羅氏的事情,每天隻知道待在別墅裏思念那個賤女人!”羅老夫人看一眼蘇天晴,看到聽到明眸就想看到了當年的蘇如煙,恨不得立刻撲過來掐死她。
蘇天晴在恢複所有記憶後,想起羅烈曾經帶自己去懸崖上的墓前,說過這些事情,但是遠沒有羅老夫人說的這樣詳細,越是聽她的臉色越是煞白。
“最後我這不爭氣的兒子,就這樣相思成疾,英年早逝了,直到死他還念念不忘這個賤女人,要將自己的墓碑朝著兩個人曾經朝夕相處的別墅……”話到此處,羅老夫人忽然有些哽咽了,羅誌遠即使再不爭氣,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唯一的兒子,當年生下誌遠的時候,她丈夫異常高興,那也是她一生之中最幸福的時候。
蘇天晴呆呆的看著羅老夫人,羅烈說過她和母親蘇如煙長著一雙一模一樣的明眸,難怪羅烈對她時而熱烈的像火,又忽然冷酷的像千年玄冰,一切都是因為當初的這段如煙往事。
也難怪羅老夫人在第一次見到她後會那樣不喜歡她,這不怪羅老夫人,現在的老夫人也隻是個失去了兒子的老人,蘇天晴輕輕將床頭櫃上的紙巾盒放到了羅老夫人的麵前。
“你以為我會在你麵前哭嗎?做夢吧,我羅家的人從來都是最堅強的,當年在誌遠死後沒多久,羅烈就學著接管了羅氏,我們競爭對手的美夢沒有得逞,羅氏在羅烈的帶領下不僅度過了難關,而且還徹徹底底的消滅了這個競爭對手,唯一遺憾的就是當去找蘇如煙這個賤女人的時候,她已經得到消息逃跑了,哼,不過,這種賤女人也沒有好報!”說到這裏,羅老夫人放聲大笑,真是報應不爽。
而蘇天晴已經淚流滿麵,怔怔的看著羅老夫人,原來這就是她的母親。
“我派去調查的人回來報告說,蘇如煙那個賤女人在離開誌遠後,嫁了一個她自己愛了很久的男人,隻是蘇如煙為了做商業間諜賺錢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連身子都給了誌遠,而那個男人卻嫌棄她不是女兒身了,他們結婚後的最初兩年還能和平相處,但是那個男人天性好賭,不僅輸光了蘇如煙做商業間諜賺回來的所有錢,還負債累累,經常被高利債追殺,後來那個男人喝醉了酒被一輛車子撞死了,而當時蘇如煙已經有了身孕,隻能一個人淒淒慘慘的把那個孩子,也就是你生下來,你說這是不是報應?”每每想到這裏,羅老夫人就覺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每次想到這裏都覺得大快人心。
蘇天晴已經哭的哽咽了,但是她拚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現在終於知道了,那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她的母親是一個愧對羅氏的女人,想來當年母親生下她後,日子一定很難過,因為傷心得了重病,就像外婆在世的時候告訴過她的,是外婆去醫院看病的時候見到病入膏亡的母親的,是善良的外婆收養了她,否則不知道自己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現在,你都知道了吧,你隻不過是個下賤女人留下的孽種!當年蘇如煙/迷/惑了誌遠,現在真的是往事重演,你又來/迷/惑/羅烈,你們母女真是一對下賤貨!”一想到此,平日裏最尊貴的羅老夫人口中罵出了很難聽的話。
當年的羅誌遠敢對她這個做母親的咆哮,為現在的羅烈敢將她這個祖母軟禁,罪魁禍首就是蘇氏母女,羅老夫人看到她就恨不得活吞了她。
“你說夠了吧!”在門外的羅烈終於按捺不住了。
這段往事他從小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所以當得知蘇天晴是蘇如煙的女兒的時候,他心底裏就迷茫了,他想愛蘇天晴,但是一看到那雙明眸,就會想起這些,但是隻有他可以製裁蘇天晴,別的人不能傷寒蘇天晴一分一毫,所以,羅烈大力踢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羅烈一進門,羅老夫人就閉嘴了。
因為當羅烈進門的時候,她瞬間感覺到病房裏一下子就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所充滿了,當她迎上羅烈的銀色麵具時,不寒而栗,她甚至不敢去接觸羅烈的眸子,這個男人比當年的羅誌遠更甚!
“你會病房去,不知道自己在住院嗎?為什麼不經我同意就跑到這裏來?”羅烈訓斥蘇天晴,是她害他嚇了一大跳,以為她消失了。
但是看到她那慘白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連嘴唇也被她因強忍淚水而咬的泛出絲絲血跡的時候,他的口氣就平靜了下來。
羅烈見她不說話,便打橫抱起她,將她抱回了她自己的病房裏。
蘇天晴隻是哭著看著他,因為上一代的這些恩怨,這個她曾經用命去愛的男人做了那麼多可怕的事情,現在她知道了一切的根本原因,不知道要如何麵對他了。
而羅烈卻以為她被往事震驚了,嚇到了,便輕輕將她放在病/床/上,一點一點的輕柔的吻幹了她的淚水,最後吻到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