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摘下麵具,用心來愛(大結局)(1 / 3)

“我終於明白羅烈為什麼脾氣那麼怪,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對我那麼好,後來又那樣的陰晴不定。”蘇天晴緩緩的說,那是因為羅烈最終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

“永遠不要相信他,他那樣的人不會愛人任何一個人的。”羅逸很是擔心的看著蘇天晴。

“當時,老夫人也在古堡裏,她沒有阻止你母親這樣對待你們嗎?”蘇天晴不想討論自己和羅烈的感情問題,轉而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當初老夫人和母親是一條戰線的,她為了讓我父親能夠醒悟,居然同意母親那樣做,但是到頭來也沒能挽回父親。”羅逸嘴角一個輕蔑的微笑。

“現在老夫人可能已經後悔了,現在的她隻是一個孤獨的老人了。”蘇天晴緩緩的說。

“不要可憐任何人,否則將會讓自己萬劫不複。現在你都明白了,這個古堡裏除了冷漠什麼都沒有,你還留在這裏做什麼?這次你大難不死,但是以後呢?所以,你要跟我走,我才是永遠不會傷害你的人。”羅逸目光熱切的看著蘇天晴,希望她在明白了所有以後,能夠離開羅烈,不管她是否愛自己,他隻想她活的安全。

可是,蘇天晴緩緩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羅烈對你做過什麼,你應該一清二楚,難道到現在你還愛他嗎?”羅逸簡直不敢置信。

“我不離開古堡。”蘇天晴沉默良久,緩緩的說出這句話。

“為什麼?”

“贖罪。”這兩個字蘇天晴回答的很平靜

“你不欠羅烈任何東西!”羅逸很是痛心,為她的善良痛心。

“我想先照顧好老夫人,她現在真的隻是一個老人了,當初如果不是我母親,也許現在你的父母都還在世。”說到自己的母親做過的事情,蘇天晴低下了頭。

“你不用有任何負罪感,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善良,這讓他心痛。

“除了贖罪,我也是羅家的人,所以我不能和你走。對不起,羅逸,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想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蘇天晴抬起頭來,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羅逸。

羅逸唯有苦笑。

“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了。我以為我能帶你走,給你一份安定的生活,原來你永遠不屬於我。”羅逸唯美的俊臉上滿是失落。

“進去吧,說了這麼久,快到午飯時間了,我去做飯,你們兄弟兩個坐下來,到底是一家人,血濃於水,小時候的事情都過去了。”蘇天晴在暖洋洋的陽光下燦爛微笑。

“你的笑容最美最甜,但是今後可能隻能出現在我的夢裏了。”羅逸幽幽的說,修長的手劃過她的額頭,幫她將一律碎發撫了上去,動作中有著說不出的感傷。

“你的意思是……”蘇天晴有種不祥的感覺。

“這個古堡不適合我,如果你不肯跟我走,我隻有一個人走。”羅逸看眼古堡,黑暗的童年,永遠不能忘記,羅烈也永遠是他的對手,不可能把酒言歡。

“可是你們是親兄弟啊。”蘇天晴忽然覺得很心痛,在她眼裏羅逸一直是個孩子,需要人疼愛,如果他能留下來,她會盡力彌補他小時候受到的傷害。

“也許,將來的某一天可以吧。”羅逸不忍見她傷心,強笑著許下一個遙遙無期的承諾。

“你要去哪裏?”蘇天晴眼巴巴的看著他,剛剛見到他,他就要走了。

“不論我走到哪裏,隻要你需要我,我就會來到你身邊。”羅逸努力想留給她一個完美的微笑,可是為什麼他笑的時候會那麼難過?

“那,進去和家裏人告別一下吧。”蘇天晴知道留不住他,隻想他能進去和自己的親人說幾句話。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在他心裏,還是解不開童年陰影留下的結。

“羅逸,你一定要好好的,記住,要找個女孩子陪著你一起,那樣你就不會孤單了。”蘇天晴明白他對自己的那份感情,但是她給不了羅逸什麼,隻能這樣祝福他了。

“你照顧好你自己吧,很多時候你都善良的和個笨蛋一樣。”羅逸朝著她伸出雙臂。

蘇天晴馬上過去,和他擁抱,她知道他沒有別的用意,這就是告別。

“蘇天晴,如果有一天羅烈再次傷害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帶走你。”羅逸在她耳邊輕聲說,最後再努力呼吸一次她秀發間的香氣。

“再見,羅逸。”

“再見,蘇天晴。”

羅逸很瀟灑的鬆開她,很瀟灑唯美的轉身,在春天明媚的陽光下,在銀色的阿斯頓馬丁裏,朝著蘇天晴揮手告別。

但是,沒有人看到他心底裏在流血,沒有人看到他駕著車子駛過古堡的私家路的時候,已經淚流滿麵。

蘇天晴直到看不見羅逸車子的影子了,然後抬頭看了看藍天白雲,又看了看高聳的古堡,將感傷的心情埋在心底最深處,深呼吸一下,走進了古堡。

羅老夫人在早餐結束後,就回自己的臥室了去了,在臥室的落地長窗裏看著這一切,想到自己的兒子的時候心裏忽然一陣劇痛。

而羅烈哪裏會有心思去處理公司的事情,羅氏早就上了正軌,除非發生天大的事情需要他去抉擇,其餘的一切都可以自行運轉。

當蘇天晴走進古堡的時候,羅烈已經站在了客廳的門口,陽光隻照進門口一半,他就在那半明半滅的地方站著。

本來想揶揄一句,看著你的老情人這樣走了,心裏很難受嗎?但是當看到蘇天晴那平靜之中隱藏不住的憂傷的時候,他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蘇天晴經過羅烈身邊的時候,沒有看他一眼,更沒有說一句話,默默的去廚房裏做午飯了。

從這時候起,蘇天晴就像個最普通的家庭主婦一樣,一日三餐,帶著羅老夫人出去散步,和赫德森太太研究餐譜,但是就是沒有和羅烈說過一句話。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初夏的季節有玫瑰花的芬芳和冰激淩的香甜,古堡裏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蘇天晴把所有的窗簾都換成了純白色,每個房間裏都有綠色植物,到處一片綠茵茵的。

傭人幾次請示羅老夫人和羅烈,可不可以按照蘇天晴的意思,每天都打開所有的窗戶通風,可不可以在晚上的時候打開所有的大燈,讓古堡裏雪亮一片。

羅老夫人一語不發。

而羅烈隻給傭人一個命令:“她是這裏的女主人,她就是想把這裏拆了,你們也要聽從吩咐並且去做。”

然後,不管蘇天晴做什麼,傭人們都不再來請示羅老夫人和羅烈了。

夜晚古堡裏的燈火通明讓羅烈很不適應,尤其是臥室裏。

本來臥室裏在晚上的時候隻開壁燈或者床頭櫃上的台燈,現在華麗的大燈讓臥室每一個角落都清晰可見。

雪白的蕾絲窗簾,粉藍色的床單,梳妝台上,衣櫃邊上,都放滿了綠色植物,室內一股植物特有的生命氣息。

蘇天晴沐浴過後,穿一身保守的白色棉質睡衣,躺到/床/上,雙眼朦朧,似乎快要睡著了。

羅烈躺在她的身邊,默默的看著她,自打出院後他就沒有碰過她,她的身ti早就康複了,但就是不和他說話。

開始的時候,羅烈還擔心她可能對以前的事情生氣,但是至少要給他個說話的機會啊,但是這小瘟神就是不搭理他。

“小瘟神,你到底在鬧什麼別扭,你到底想怎麼樣?”羅烈終於忍不住了,捉住蘇天晴的肩膀,捏住她的小下巴,讓她看著自己。

蘇天晴沒有反抗,就那樣漠然的看著他,他的銀色麵具上閃爍著清冷高貴的光,眸子裏除了寒冷,還有男人在想做某件事的時候才會有的火焰。

“和我說句話好不好?”看著瘦弱的她,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沒有任何反應的明眸,羅烈的口氣緩和了下來,聲音也降低了很多。

但是,蘇天晴當他透明。

羅烈灼灼的看著她,她晶瑩白皙的小臉上麵無表情。

這簡直讓羅烈發瘋。

“小瘟神,你是我妻子,你不能無視我的存在!”羅烈猛地鬆開蘇天晴,大手鉗住她的下巴,滾燙的唇覆上了她柔軟的唇。

那是他記憶中的香甜可口,他忘情的吻著。

可是蘇天晴一動不動的像個木頭人一樣,一動不動。

“你——”當羅烈看到她的唇被他吻的紅腫了,但是明眸中依然一片平靜的時候,羅烈不由得氣結。

他想要她,非常想要,但是他想要的是以前那個她,在他身邊有說有笑的她,哪怕是她被催眠的時候也好,至少她是活生生的,現在的她隻是一個沒有生命沒有感情的木偶,羅烈猛地鬆開了蘇天晴。

“你這個小瘟神,你這是要和我對抗到底是嗎?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羅烈的妻子,不管你用什麼態度對待我,你永遠是我妻子,你都要留在我的身邊!”羅烈憤然起身,去浴室裏用冷水浴澆滅自己的yu望。

而蘇天晴依舊麵無表情的穿好了自己的睡衣,長發滑落到麵前,透過絲絲長發,能看到她那幽暗的沒有光亮個眸子。

羅烈沐浴後,賭氣似的也不搭理蘇天晴,在她身邊倒頭就睡。

臥室裏的等依然雪亮,在聽到羅烈呼吸平穩,睡得深沉的時候,蘇天晴輕輕坐了起來。

伸出小手幫他改好薄被,初夏的夜還是有點涼的。

然後,她就靜靜的看著他的睡容,唇線堅毅,兩隻大手握成拳頭,可能在睡夢中他還在和她生氣。

可是,羅烈,你說過你愛我,隻在遊輪爆炸的時候說過,但是你真的明白什麼是愛一個人嗎?

蘇天晴望著他的眸子不再默然,隻是一片哀傷。

呆呆的坐了很久,初夏的夜比春天要短很多,天邊已經有了魚肚白,蘇天晴俯下身在羅烈的發間輕輕吻了一下,然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其實,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不過幾件最普通的換洗的隨身衣物而已,一個小小的旅行包就裝下了。

換上一身白色襯衫黑色長褲,長頭發紮成最簡單的馬尾,羅老夫人已經完全康複了,她也可以放心離開了,離開臥室的時候,再看一眼羅烈,他睡得正香甜,沒有任何察覺。

古堡的客廳和餐廳裏早有傭人開始忙碌了,見到蘇天晴都隻禮貌的問早安,沒有人問她這是要去做什麼。

蘇天晴讓古堡的司機送自己去巴黎市區,司機畢恭畢敬的送她去了。

羅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了,以往的時候蘇天晴都會弄個定時鬧鍾,每天早上她七點起床的時候,他也跟著她起來。

她去洗漱的時候,他就在一邊跟著洗漱,她去廚房做早餐,他就像個跟屁蟲一樣等著吃早餐。

但是,今天這小瘟神不知道怎麼了,沒有定鬧鍾,也許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了吧,羅烈這樣想著。

但是,當羅烈從傭人和司機口中得知蘇天晴已經走了的時候,他火星撞地球一般的震怒了。

“你們這群笨蛋!誰讓你們讓她走的!”羅烈凶狠絕情的目光掃過古堡所有的傭人。

傭人們都知道羅烈冷酷,但是今天才真正領教到了這份冷酷,他的目光犀利的讓每一個人都不寒而栗,讓整個古堡瞬間回到了冰河時期,冰封了所有。

“是您自己說的,夫人是這裏的女,女主人,夫人,不,不,不管夫人想做什麼,我們都要聽從吩咐,就,就是夫人要拆了古堡,我們也要遵從。”最後還是赫德森太太鼓起了勇氣,結結巴巴的重述羅烈曾經的命令,原本簡單的幾句話,成了她這輩子最艱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