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回想起來,薑漁也一直是如此。
就像當初在犀牛縣一樣,薑漁照舊什麼顧慮都沒有,把她所學的開口之術傳授於他,沒有半點藏私。
歎了一口氣,沈輕舟頗有幾分感慨:“師妹,難得你如此信任我。”
薑漁笑了一下,搖搖頭:“師兄,我相信,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
她學的醫術,本身就來自於先輩們的智慧所成,如今即便叫她光授天下,這個功名也不該由她來得。
所以沈輕舟這句感謝她,把她誇得如此善良,薑漁實在有些臉紅。
一路上,沈輕舟又問了薑漁好幾個問題,比如那‘腫瘤’是什麼,比如良性和惡性的分別又在哪裏……
他問得認真,薑漁也答的認真,這麼一番暢談下來,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濟世堂。
見他們回來,大小喬兄弟倆立刻迎了上來,看起來又激動又期待:“師父,師叔,怎麼樣?有沒有收獲?”
他們倆守了大半個上午,一個病人也沒有登門,就連前來抓藥的也沒有。
就這麼打蒼蠅打了一上午,和之前在犀牛縣時,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一個門庭若市,登門求醫的人絡繹不絕,一個冷冷清清,淒淒慘慘。
對於他們而言,忙慣了,突然這麼閑下來,著實不習慣啊。
但他們問完之後,看到薑漁和沈輕舟兩手空空,不由地對視一眼,有幾分小小的失望和無奈。
看樣子,這王員外的病,就連他們倆也沒有辦法啊……
怕自己表現的太明顯,喬氏兄弟倆還反過來安慰他們:“師父師叔不要急,咱們慢慢來,想當初那西村的瘟疫不還是我們出馬搞定的嗎!不怕,現在的冷清,隻是暫時的!”
說完,大喬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此來為他們加油打氣。
薑漁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來。
“對對,你說的對。”
她笑著搖搖頭,將手裏的方子拍出去,說道:“按這個方子抓半個月的劑量,然後給王員外府上送過去,這個任務交給你們了,沒問題吧?”
喬氏兄弟一愣,見有事情做了,立刻興奮起來:“沒問題!”
說完,兄弟倆便拿著方子,歡天喜地的跑去藥櫃前開始抓藥。
怕他們冒冒失失的,薑漁不由地又叮囑了一番:“看仔細啊,每一味藥的用量都是不同的,別看錯了!”
“放心吧師叔,這個活計交給我們,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倆抓了這麼久的藥,可從來都不會出錯的!要不信的話,您問我師父!”
聽著這信誓旦旦的保證,薑漁轉過頭,和沈輕舟對視一眼,同時搖搖頭,笑得有幾分無奈。
這麼勤奮又開朗的徒弟,上哪兒找去?
讓喬氏兄弟抓藥,薑漁和沈輕舟便走到內堂,薑漁沒有食言,給他細細講解關於胃部的全部知識。
這些知識放到現在來看,實在是有些高深,但不得不說,含金量很高,千金難尋。沈輕舟聽得極為認真,一句一句,都不願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