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七想要說什麼,然而楚遇直接一冷眼就掃了過去,冷冷說道:“朕的事情,也是你能夠逾越的嗎?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這句話,就是明明白白的警告了。
然而羅七心中有話藏著,他又不是那種能夠任由楚遇警告就不說的人,於是當下便擋在了楚遇麵前,冒著頂撞他的風險,直接說道:“主子,皇後這一趟來,路上有多辛苦你應該是想得到的,縱然是男子,千裏行軍也足夠苦累,何況是皇後一介女流?”
“你想說什麼?”
楚遇聲線極為平淡。
難以辨得出喜怒。
羅七剛要開口,哪知楚遇又笑了:“一路辛苦?嗬,又不是朕讓她來的。”
“……”
羅七瞬間被噎住。
他,無話可說。
是啊,這不是楚遇讓薑漁來的,所以她路上怎麼辛苦怎麼艱難都是活該?
羅七完全沒有辦法想象,為什麼之前和都恩恩愛愛,琴瑟和鳴的帝後,如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是,不是主子你讓皇後娘娘過來的,可是皇後娘也是擔心你,她怕你出事,所以晝夜不停的趕來,難道這一份情誼還不夠說明心意嗎?”
羅七看向楚遇,皺著眉不解的問道:“皇上,你為何會變成這樣子?你不覺得這麼做,太傷人心了麼?”
羅七的話剛剛說完,楚遇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我說過好多遍了,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這些話,也不該你來說,再有下次,休怪我不念及往日的情分!”
楚遇說完,冷冷的拂袖而去。
羅七站在原地,微微垂著頭,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好半晌後,他抬頭看向軟禁薑漁的那一頂帳篷,終是歎了一口氣。
羅九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先回去吧,主上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羅七看向他,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凝重。
一個人,總不會好端端的就性情大變,何況這段時間裏,楚遇也有和薑漁的書信往來啊,每天各種的信件,隔三差五就是一封。
就是在他們出宮之前,這信件都沒有斷過啊。
但是現在呢,什麼都不一樣了!
羅九自然知道羅七在想什麼,他撓了撓頭,說道:“這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這一段時間的信件全都是我寫的,是我臨摹了主子的字跡,剩下的關於這邊戰事的事情,就全都是如實的……”
???
羅七一愣,“你說什麼?”
這段時間的書信是羅九臨摹楚遇的字跡寫的?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肯定是誤會了,我說的是,前段時間的信件全都是主子自己寫的,可是最後麵傳送到京城去的信,才是我臨摹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寫那麼多作假的,隻有一封而已……”
一封說明的問題也不小了啊。
“什麼時候出現的情況,我問你。”
羅七皺眉:“別顧左右而言他,直接說!”
“哦。”
別看羅七平時不說話,但是一旦說起話來,氣勢半分不減,甚至叫羅九有時候還有些怕他。
聞言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就在五天之前。”
“那女人是什麼來路?”羅七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