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重生以來一直懸在心頭的大事終於有了定論，顧彥著實鬆了一口氣。
更讓他鬆一口氣的是，秦卿和蘇儀都決定考雲大，秦爸秦媽也同意了！
雲大的曆年分數線他查過，以他目前的考分來說綽綽有餘，更何況接下來還有半年的複習時間。
他之前一直擔心蘇儀考太好，自己跟不上，所以複習考試都是卯足精神拚了的。這下一鬆懈，第二天的數學測驗立刻出了岔子，有一道選擇題沒看清題目做錯了，隻考了145分。
……然後，他就被蘇儀板著小臉拖回去打屁股了。
“別……” 知道秦卿和他哥就在隔壁，顧彥羞得渾身發燙，壓低了聲音苦苦哀求。
蘇儀一言不發地按倒他。
“不要！” 顧彥死死護著褲子，“我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粗心了！”
蘇儀冷哼一聲。“這個保證，你幾年前就說過了。”
“我……” 顧彥畢竟不是顧修，明知道自己錯了，他沒有辦法抵賴狡辯，甚至都沒臉繼續哀求。於是他隻能老老實實地趴在床上，被蘇儀打了一頓屁股。
身體的反應他無法克製，可他至少竭盡所能地忍住了沒發出可恥的聲音。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緩緩鬆開摳入床墊的手指，有種劫後餘生般的虛脫和慶幸。
蘇儀探頭過來看看。“咦？你怎麼沒哭呢？”
顧彥本來累得沒精神搭理他，然而轉念一想，突然覺得有點不對。
“我應該哭？” 他緊緊地盯著蘇儀，看他怎麼回答。
“顧大哥在隔壁啊！你不是應該會特別害羞？” 蘇儀的神情頗疑惑。
顧彥默默抓緊床單，以免自己一怒之下掐死這個小混蛋。“你知道？”
“知道什麼？” 蘇儀一時沒跟上。
“知道我哥在隔壁，我會害羞？”
“對啊！” 蘇儀理所當然地點頭。“姐姐說了，顧大哥也是這樣的！”
“……” 重重地閉了閉眼睛，顧彥突然覺得很無力。蘇儀和秦卿，這姐弟倆聯合起來狼狽為奸，他實在招架不住。
“你們怎麼什麼都說？” 顧彥低聲埋怨。
“因為姐姐一直沒辦法把顧大哥欺負哭嘛！所以我就幫著一起探討一下。” 蘇儀邊說邊趴在顧彥身上親他，“還是你最好了！隨便欺負就會哭！”
“……” 顧彥咬牙切齒，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把這當成表揚。
小時候明明很乖的蘇儀，為什麼長著長著就長歪了呢？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顧彥大惑不解。
想來想去，他覺得一定是他哥的錯——他哥帶歪了秦卿，秦卿又帶歪了蘇儀。
所以說啊，人要自省真的很難。顧彥似乎沒有想過，歸根結底，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正是他每一次的反應，給了蘇儀莫大的鼓勵。
小時候很乖的蘇儀，哪怕到了現在也還是很乖的。他確實覺醒了一些小小的惡趣味，可是，若非確定顧彥其實很喜歡，他又怎麼敢這樣放肆？
比如這次，察覺到顧彥的不滿，蘇儀立刻驚慌起來。
“顧彥？” 他從顧彥背上滾下來，趴在他身邊小心翼翼地打量他的神情，“你生氣了？”
顧彥哼了一聲。
“是因為……” 蘇儀想了一想，“你不喜歡我和姐姐說這個？”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和別人說！” 顧彥低吼，“再這樣下去，是不是還要一起做啊？”
“呃……” 蘇儀縮了縮脖子，明顯有點心虛。
“蘇！儀！” 顧彥又驚又怒，這下是真的炸毛了，“你敢！”
“不敢不敢！” 蘇儀差點把腦袋搖飛掉，“你別生氣！”
“我為什麼不生氣？” 顧彥翻身坐起。“你竟然敢打這種主意！”
“我錯了我錯了！” 蘇儀拚命道歉，然而目光略過顧彥腿間時，他不由愣了一下。“呃……”
顧彥跟著低下頭，發現某個沒節操的東西竟然偷偷抬起頭來。
“看什麼看！” 他一邊怒喝，一邊抓過毯子擋住自己。
蘇儀歪了歪頭，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顧彥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趕緊把你腦子裏的壞主意給我清空了！”
“哦。” 蘇儀漫不經心地答應著，然後趁顧彥不備，飛快地拉開毯子看了一眼。
……嗯，更精神了。
“蘇儀！” 顧彥氣得聲音都抖了。
“別生氣別生氣。” 蘇儀趕緊撲上去親親摸摸。
“住，嗯，住手！”
“嗯嗯！”
“住口！牙齒……嗚！”
“咬疼了？” 舔舔舔……
“你……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