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
秦卿想了一想,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她拉開拉鏈,掀起一個口子,趴在那兒探出頭來。“好了,我就這樣監督。你快點!”
顧修抬頭看她一眼,臉藏在陰影中,看不清神情。
他緩緩撐起身子,霜白的月光灑在他身上,隨著起起伏伏的曲線,落下明明暗暗的陰影,看起來……
秦卿咕嘟一聲咽了一口口水。
她似乎聽見顧修笑了一聲,又似乎沒有。還沒來得及惱羞成怒,顧修已經開始動作了。
如秦卿所願,這是一場懲罰,顧修完全沒有顧惜自己。他的動作非常粗暴,秦卿仿佛能聽到那個脆弱的東西正在發出慘烈的哀嚎。
可是顧修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連呼吸都低不可聞,隻是身體繃緊到極點,實在無法忍受時才會微微掙動。
秦卿皺緊眉頭,心裏糾結得要命。
她覺得顧修對自己下手太狠,又覺得這是懲罰本來就該狠些,還有就是……秦卿悄悄抬手摸摸有點發燙的臉……這樣的顧修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特別誘人?
還沒等她糾結出結果,顧修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弄得射出來,低聲問道,“這樣……可以嗎?”
他的背脊蒙著一層細密的汗水,在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秦卿看得挪不開眼,顧修說了什麼她完全沒聽見。
顧修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秦卿回答,不由苦笑。“是不是一定要叫出聲來,讓人聽見才可以?”
秦卿繼續聽而不聞,爪子蠢蠢欲動地想往顧修身上探。
顧修閉了閉眼睛,再度伸手下去握住自己。這次他沒再刻意忍耐,低低的呻吟從唇間流瀉而出,夾雜著急促破碎的喘息,明明飽含痛楚,卻又帶著些許難以分辨的意味。
秦卿猛一激靈,下意識地低喝道,“閉嘴!”
顧修立刻閉嘴,隻留一絲餘韻飄散在夜風中。
秦卿渾身都燒燙起來。她瞪著顧修,總覺得又是他在偷偷使壞!
“你進來!” 秦卿伸手抓住顧修,將他拖進帳篷裏狠狠地折騰一通,再折騰一通,又折騰一通……
許久之後,秦卿盤腿坐在顧修身邊,借著灑進帳篷的月光看看他身上的牙印、唇上的血痕,還有其他那些亂七八糟,心中著實有些懊惱。
明明是想先給他個教訓,再好好講道理的,怎麼直接就把人給弄暈了呢?
這下可怎麼講道理!
把他弄醒再講?可是……剛把他這樣那樣過……感覺一點都不嚴肅了!
秦卿煩惱地啃著手指,嚐到怪怪的味道趕緊呸呸呸,然後她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要命的問題——他們正在露營,這裏不是家裏也不是酒店,所以,沒有浴室!
這下怎麼辦?!秦卿頓時更煩惱了。
就算她可以不洗手,不不不,其實她也受不了不洗手,但是,關鍵是,顧修身上肯定要清理的吧!總不見得讓他帶著一身那什麼明天直接穿衣服出去吧!
所以一定得找點水。她記得營地邊上有個水井的?雖然是冷水……總比沒有好!
秦卿悄悄鑽出帳篷,悄悄拿了毛巾臉盆,悄悄穿過大半營地來到井邊。
整個營地全都靜悄悄的,仿佛大家都睡死了,井邊剛好有個水桶,連繩子都係得妥妥當當。
萬事具備,隻欠打水。
秦卿心中竊喜,趕緊輕輕將水桶放下去。
然而……所有在水井裏打過水的人都知道,這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對秦卿這樣的純新手。她趴在井台邊折騰好久,汗都累出來了,可是該死的水桶就是不往下沉!
深夜靜謐,水桶撞擊井壁的沉悶聲響一聲接著一聲,夾雜著秦卿氣急敗壞的咒罵。然而平時耳聰目明的顧家漢子們在這一夜集體失聰,個個窩在自己帳篷裏睡得香甜,時不時響起幾聲此起彼伏的鼾聲。
終於,秦卿千辛萬苦打上來小小小半桶水。她都舍不得自己先洗手,裝進盆裏小心翼翼地捧回帳篷。
顧修已經醒了。就著珍貴的小半盆水,他先給秦卿洗了手,然後草草擦了下自己。
這麼點水肯定不夠擦洗幹淨,秦卿正想再跑一次,顧修攔住了她。“你別來回跑了,我直接到那裏去衝一下。”
“這樣出去?不怕被人看到了?” 秦卿吃驚。
“不會的。” 顧修很篤定。
“那……我幫你放哨警戒吧!” 秦卿不放心。
幾分鍾之後,號稱要放哨警戒的秦卿徹徹底底地瀆職了。
再一次的,她的目光完全無法從顧修身上移開。
月夜下衝澡的顧修。
閃爍著銀輝的水流沿著他的身軀蜿蜒而下。
秦卿一邊頭暈目眩,一邊口幹舌燥,一邊迷迷糊糊地想,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貌似除了撒嬌耍賴裝可憐,顧修又開發出了可怕的新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