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寒楓又問道:“你那位師父,年紀不大,身上卻有多處傷痕,尤其是後腰那一處,應該是很重的傷,不知當時是何人給他治療的呢?”
“不瞞您,我師父的師姐,也就是我大師姑,是個醫術很高的女郎中,在我們老家宜州地麵上,可以是家喻戶曉。我師父的傷,都是我師姑給治療的。”
來是這樣,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去拜見一下你這位師姑,與她切磋一下醫術。”
“有機會我一定給你們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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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起的狀態漸漸好了起來,不過睡覺的時間還是居多,何宜良知道秦起要完全恢複,還需要很長時間,便給自己家和吳府,各修了一封家書,講述了去樊城的經過,好讓家人放心。
秦起睡覺的時候,何宜良就在院子裏練劍。
何宜良跟秦起學劍,已經時間不短了,劍術也算是有些進步,但實話,進展不盡如人意。
起初,何宜良還懷疑過,是師父秦起教授的方法有什麼問題,但前些時候,自己教授汪玲劍法的經曆,告訴何宜良,問題不出在師父身上。
汪玲的劍法,是師父委托自己教授的,同樣是那幾句劍訣,那幾套動作,汪玲就領會的很快,而且與她原有的步法,配合的也挺順利;如果不是自己身體素質好,在力量和速度上占上風,汪玲與自己對練時,自己恐怕要招架不住了。
那自己到底有什麼問題呢?師父一直,自己的眼手腳三者,配合得不太協調。至於如何解決,師父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辦法。
何宜良覺得,應該沒有什麼快捷的路可走,自己或許愚鈍些,多練習總可以配合得更協調。
何宜良練習時很投入,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雙俏麗的眼睛,在注視著自己。
這位注視著何宜良的美女,正是潘寒楓的妹妹潘寒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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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何宜良忽然心裏一動,想著自己不是眼手腳三者配合有問題嗎,如果隻練手或腳,是否就沒有問題了?
想到這裏,他就將手背在後麵,閉上眼睛,隻將汪玲傳授自己的那套步法,演練出來。
果然,將心思隻放在腳上之後,那套汪氏步法被表現得非同凡響。
何宜良被步法的妙處迷住了,又不斷地做了些變化,真的是走得妙步生花!
停了一會兒,何宜良又開始了新的嚐試,這一回,他雙腳站立不動,閉上雙眼,隻在手上演練師父教的劍法。
剛開始,還有些遲滯,很快,雙手變化翻飛,如有神助,不知有多麼暢快!
不遠處,潘寒英也被這美妙、瀟灑的劍法迷住了,她不禁向何宜良的方向,靠近了幾步。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何宜良睜開眼,觀察四周的動靜。
這樣稍微有些分神,劍法就有些停頓。
不過稍加練習,適應之後很快好些了,何宜良信心大增。
何宜良再試著加入簡單的步法,遲滯的感覺就再度出現,直到練習了很長時間,才慢慢好轉一些。
何宜良知道了自己的問題所在:如果自己專注於手或者腳,一切正常;但手和腳配合使用時,就有些顧此失彼了,估計,這需要很長時間練習才能解決。
何宜良停止練習,深吸一口氣,站在那兒冥想了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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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完了劍,何宜良開始翻看牛富將軍傳授給自己的那部兵法:兵法要訣。
相對於劍法,何宜良對兵法的領悟力要強得多,何宜良一邊看著兵法,一邊回憶著,牛富將軍給自己講的那些戰例,思考著與秦起相似的問題:
“如果我是宋軍統帥,將以什麼樣的戰法,取得襄樊之戰的勝利?”
何宜良記得牛富過,在陸地上野戰,蒙古騎兵很厲害,但也不是沒有克星,比如以前蒙古軍和金國交戰時,金國就使用重騎兵,戰勝過蒙古軍。
重騎兵人和馬均披甲,甲也比普通騎兵的要厚重,一般輕騎兵披皮甲,重騎兵披鐵甲;重甲這一塊,就已經非常燒錢了,另外,也需要馬匹和戰士的體格都非常出眾才行。
南宋本來就缺少良馬,士兵的體型也相對矮,所以如果要組建重騎兵,數量不可能太多,不會成為主力軍種。
何宜良心中想著,回到宜州後,就請師父幫忙,看能不能造出更輕更省錢的重甲來。
除了重騎兵這一招,何宜良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其它好的辦法,可以克敵製勝。
還有步兵,能挖掘出什麼潛力來呢?更強力的弓箭?火藥推進的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