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醒來後,蘇文白便掙紮著起來,問道。
“你在哪?”朱雀看了看蘇文白,起身走到駕駛座上看了下導航儀,又回來坐下,道,“我們在運輸機上,已經離開梧桐市一百多公裏了,現在應該接近南一州和南二州的州界線了。”
聽到這,張胡子忽然插嘴道,“恐怕以後,就再也沒有南一州的法了。”
朱雀聽罷,點點頭,笑道,“習慣了,難以改口。”
梧桐市原先隸屬於南一州,與南二州交界,如今秦氏國際鼓動了梧桐市和周邊的幾個州市一起以以前的環太平洋自治聯邦南一州就再也不複存在,隻怕沒過幾,就該拔幟易幟了。
不過朱雀畢竟了二十多年,一時改口,還不習慣。
倒是張胡子因為心中有許多不滿,一時聽到,便忍不住出言諷刺。
朱雀也不在意,完之後,便看著蘇文白,繼續道,“蘇文白,眼下,你應該是安全的了。”
“安全……”蘇文白此刻隻覺得頭昏腦脹的,一時間還有些意識昏沉,全然沒有意識到朱雀在些什麼,問道,“什麼安全?”
完,他腦中忽然如遭雷劈,一下子想起很多事情來。
漫火光,火生獸的襲擊。
研究院的事故,陸博士的遺言。
和陸純初在廢墟中躲避。
遇到張胡子的斯巴達隊,激戰,不敵。
羅成的出現。
琅琊一番隊的雄厚實力。
災區人們的慘狀。
那個可怕的炎羅。
這些,都曆曆在目,一些都是無比驚現,卻早已成為過去,如記憶深處的一粒沙,會引起一些回憶和感慨,卻沒有那麼慘痛。
但是,接下來,卻有著許多慘烈的經曆!
自己像犯人一樣被綁在床上,聽著駭人聽聞的噩耗,直到被人證實!父母的變故,莫須有的罪名,不甘的逃亡!
這些事情,就像電影閃回一樣,在自己的腦海中迅速地回放著!
自己記得最深的,是最後一刻那心中的不甘!那種不屈!那種不服!那種想要抵抗到底的願望!那種想要洗刷罪名的想法!那種報仇雪恨的意誌!
於是,從自己的靈魂深處,湧現出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這股力量仿佛在告訴自己是一個人在戰鬥!
你的委屈,你的仇恨,你的不甘,你的意誌,會有人理解,會有人幫助!
你,蘇文白,不是一個孤單的人!
想起這些,蘇文白忽然看向張胡子,目光中多了一些親切的味道。
張胡子扭頭看向蘇文白,滿是胡茬的臉,忽然努力地笑了笑,聲線粗啞地道,“子,你放心,上了這飛機,就沒有人能傷到你!”
完,朱雀便笑道,“張胡子,他是黃金之血,可不需要你照顧!”
張胡子老臉一紅,道,“怎麼了!我現在可是擁有黃金之血的力量!剛才你也不是沒看見,南宮玄野這子被我打得屁滾尿流!完全不是對手!”
朱雀冷笑道,“南宮玄野本就是七個番隊裏實力最弱的,你以前好像就隻能和他打個平手,遇上羅成不是照樣低頭!”
張胡子又悶哼一聲,道,“以前相隔不過一線!現在遇到羅成,就不知道鹿死誰手了!何況這子一向怕死,出手老是顧忌太多,凡羽境都不肯使出來!每次都好像看我一番!若不是他怕死,之前我們碰到炎羅,又豈會讓這子活著回去!”
“炎羅……”朱雀又冷笑一聲,“你怎麼就和阿修羅的人有這麼大仇恨?”
“他們一向仗著是龍族的親信,對我們愛理不理的,趾高氣揚的,行事又不擇手段,心狠手辣,我看他們不爽很久了!”張胡子不爽地道。
“那你為什麼還呆在斯巴達裏?你們斯巴達,一向不是龍族的走狗嗎?走狗碰到奴才,應該親熱些才是。”朱雀笑著道,笑得很促狹的樣子。
張胡子看著,更加不爽,本想發怒,看到一旁的蘇文白,想了下,最後咬牙道,“朱雀,很多事情,都是私人恩怨!我和秦氏國際的深仇大恨,我是不可能和你們走在一起的!阿修羅雖然不恥,但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敵人的敵人……”蘇文白聽到,喃喃道,“誰是我的敵人呢……”他看了看朱雀,又看了看張胡子,最後,看了看立夏。
立夏擺著手,笑了笑,道,“學長,不管他們,我一定不是你的敵人!”
蘇文白看著立夏純真的笑容,緊張的心情忽然放鬆了一些。
但是下一秒,他又苦笑著道,“接下來,我該怎麼辦呢……”
朱雀看著蘇文白,並沒有話。
張胡子開口道,“子,你跟著我們走,回斯巴達,到時候你好好訓練自己,我們和秦氏國際開戰之後,我們就殺回去!也算是為你報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