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副足夠活色生香的景象,青年側對著他,正把鞋子脫下來,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腿,而他正低頭似乎在解著什麼東西。
沈鈞喉結動了動,才看清他竟在解類似於皮革狀的東西。
“那是什麼?”男人的聲音啞了幾分,眸色也晦暗難辨,緊緊盯著那一處。
青年今天穿的類似於民國式的長衫,他說這種長衫很舒服,所以在家裏時常穿,因為長衫能將身體都遮擋得嚴嚴實實,所以沈鈞一直都沒覺得有什麼。
可當那長衫被撩起後,就是另一番模樣了,青年雪白豐腴的大腿上居然環著一圈皮革質地的東西,呈現倒十字狀往上延伸,延伸到最隱秘的地方。
裴清儀說,“是今天拍戲時要穿的,忘記解下來了。”
這樣的回複未免太過明顯是在敷衍,拍戲怎麼會忘記解下來呢?道具組的人應該也都會檢查一下道具吧。
再者,沈鈞想象不出什麼戲需要穿這一種道具。
“清儀。”
男人的目光灼熱得似乎要燙到他,那一聲名字也叫得繾綣萬千,惹人沉醉。
他看到青年解下來那東西之後,脂膏一般雪白滑嫩的大腿上印著的淺紅印記,這麼明顯的誘惑要是還看不懂的話,他就不必再留在這裏了。
男人扯了扯領帶,咬牙想著就算被關在門外一晚上也值了。
可他還沒走過去,青年已經施施然站起來了。
青年朝他笑得溫柔,下一秒卻打開了小小的門,說,“今晚我陪小小睡,沈先生晚安。”
沈鈞忙喊他,“清儀。”
但門很快就被關上了,縱使他望眼欲穿,也看不到那清俊溫柔的麵容。
裴清儀此時就坐在床邊,看著小孩子恬靜的睡顏,嘴角的笑容更深,想著外麵男人現在該是怎麼氣惱了。
可等外麵漸漸安靜下來,裴清儀想了一會兒,還是沒忍住打開了門,他聽到浴室裏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不禁莞爾。
他走出去想去看一看是不是男人在衝冷水澡,剛走出幾步,卻被背後一雙手撈住了腰攬到懷裏,險些驚呼出聲。
“清儀。”
男人伸出食指豎在他唇,低聲提醒,“小小還睡著呢。”
裴清儀隻好閉上嘴巴,可男人的聲音灼燙地噴灑在耳邊,帶來顫栗般的感覺。
他說,“你剛剛可不太乖。”
裴清儀下意識感覺到危險,知道玩火自焚是什麼意思了,卻控訴他,“你騙人。”
明明沒有在洗澡卻故意製造出水聲把他引出來,又被捉個正著。
沈鈞對他這種倒打一耙的行為又氣又愛,捏了一下他的手心,提醒道,“這叫引蛇出洞。”
“我怎麼就成蛇了?”
裴清儀被男人緊緊禁錮在懷裏,鼻尖充斥的都是他的氣息。
他臉頰發燙,怕是紅得都不能看了,連聲音都是悶悶地,不滿地問。
“是伊甸園裏最後蠱惑人心的蛇。”沈鈞說。
“……”
他是那樣會引誘人,轉身卻又跑掉一點都不負責的小家夥,讓人氣得牙根癢,忍不住想著要怎麼把他抓回來,抓回來之後又做不了什麼。
沈鈞讓他跑掉了四年,耐心地把人重新牢牢地禁錮在懷裏,當然不能讓他再輕易地逃脫。
他待在裴家那麼久了,時時刻刻呼吸著和青年同一片屋簷下的空氣,看著他在自己眼前晃,卻不能碰,也不能動,早就快按捺不住。
不論是不是有點太急了,沈鈞都想在現在問他,給自己、也給他一個結果。
“做錯事可是要接受懲罰的,知道麼?”男人在他耳邊說。
“什麼懲罰?”
青年卻懵懵懂懂。
“懲罰就是,跟我回沈家。”
沈鈞擁著他,終於把藏了四年多的話說出來,“清儀,我們複婚吧。”
“……”
“嗯?答不答應?”
沈鈞等了幾秒不見他回應,心裏沒有著落,低頭咬了咬青年的耳尖催促著,卻瞥到他眼睫的濕潤,怔了怔,“清儀?”
青年的聲音輕輕地傳過來,每一個字聽起來都那麼美妙。
裴清儀問他,“婚戒還留著嗎?”
“留著呢。”
“那就再親手幫我戴上吧。”
青年的眼角濕透泛紅,像是雨潤過的花瓣,彎著明月般的眸子看他,鼻音有些重地強調,“要那枚寫了我的名字的。”
回應他的是男人深深的吻。
沈鈞朝他笑得溫和且滿是柔情,在他唇邊呢喃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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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