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齊雄已是晚秋時節。
鬼瞳傷口愈合極快,在床上養了五天便已呆不住。尋著老頭教她弄些花樣的吃食,再找趙雲試吃。
這日鬼瞳到軍營找老頭卻撲了個空,就與兵長等人一處談天。
“鬼瞳日日都往趙將軍那跑,莫不是看上人家了?”小崔把話題引到鬼瞳身上。
鬼瞳頓覺尷尬,臉色微紅“胡說,我還天天來找老頭子呢,你怎麼不說我看上他了!”
“瞳兒不要急,我們是覺得你與趙將軍般配才如認為。”兵長笑道
鬼瞳越覺臉上發燙,自己確實喜歡賴著趙雲,因為他總是那般溫和包容,從來不會說她做的東西不好吃,不會說她是怪物。會對她笑,會對她說好。鬼瞳出神的想著,也許這就是喜歡?
“你們看,臉都紅了。”小崔取笑道。
“是啊是啊,就喜歡趙雲將軍,不可以嗎?”鬼瞳索性掐腰昂首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可是沒有接下來的取笑,眾人不語低著頭散了。鬼瞳意識到了什麼,僵硬著沒有回頭的勇氣。
“瞳兒,主公在找你。”
如此好聽的聲音,鬼瞳卻越發窘迫“額,好。”
鬼瞳跟趙雲回到遠東王府,一路尷尬無語。進了遠東王書房才緩了一口氣。
“爹。”鬼瞳喚道,也不拘禮。
“彤兒,傷口可還會痛。”許辰關懷道。
“已經不痛了。”鬼瞳笑道。
“瞳兒爹爹有事問你。”許辰正色。
鬼瞳點頭。
“彤兒,爹爹記得你說過你想留於營中,可爹爹也想問你,可有嫁娶之意?”
“嗯?”鬼瞳不解爹爹為何突然此問。
“瞳兒可有中意之人?爹爹可為你做主。若你覺婚嫁尚早,爹爹便要為你入軍籍。”
“彤兒尚未想好。”鬼瞳支吾道。
“也不急於一時,彤兒可以仔細考慮。隻是還有一事。”
“何事?”
“彤兒若入軍籍,兵法武藝都是要學習的,需有文師武師。文師不出南宮百裏,至於武師。”
“武師如何?”
“昇兒師從趙雲,為父有意為你推薦薑涵。”
薑家統帥騎兵善馬戰,而薑涵不止繼承父親傑出箭法,更師從趙顯榮習得一手好槍法,教導鬼瞳在適合不過。
“如此甚好。”鬼瞳欣然應允。
“但是冬天將至,薑涵會隨其父駐守北冥。”
鬼瞳沉默,良久道還需斟酌,回了房間。
夜中輾轉,左右是不允許她留在許辰身邊。倒也是,能在皇城中殺人救人,留在遠東王身邊確實是個危險。
次日清晨,鬼瞳起早做了幾樣小點,提著食盒去軍營找趙雲,反日他昨日是聽見了,不如坦白問個結果。
靈均說趙雲今日輪休,許是在家。鬼瞳又轉路到趙顯榮府上。
趙顯榮不在,其大夫人二夫人對鬼瞳十分殷情,鬼瞳並不喜歡寒暄幾句去找趙雲住處。
趙顯榮府邸也十分氣派,管事領鬼瞳一路曲折到一偏僻小院說到了。
趙顯榮有兩妻一妾,大夫人生兩子,二夫人無處,而趙雲正是妾室陳媛所生。陳媛本是南方名門的女兒,遠嫁至此,在府中難免受冷落,趙雲也跟著受排擠。好在趙顯榮對母子二人尚好,兩人品性又溫和也並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