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助理轉過身拿出了醫藥箱。
“怎麼不等我回來,你如果出了什麼事,見我怎麼放心?”
顧盼西臉上浮現笑意,搖了搖頭。
“他確實是來找麻煩的,即使我不反駁他的話,他也會抓住我哪點莫名其妙的漏點,如果找我麻煩的,那我還傻傻的幹嘛。”
她調皮的眨眼,“況且,我有學跆拳道,跟軍式。”
薑暮勳無奈,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啊,真是不省心。”
程助理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順帶關上了門。
薑暮勳站起身將她攬進懷中,抱的死緊。
“抱歉小西,我總是在最後一刻出現,沒有及時將你護好。”
顧盼西搖了搖頭,將臉埋在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淡淡又冷冽的味道。
感覺到他的唇親著她的發頂,顧盼西閉上的了眼睛。
“暮勳,餘恩恙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她的問題一出,四周驀然安靜下來。
這樣的場景讓她的心驟然一緊,想起幾年前,餘恩恙曾經在她麵前炫耀他們曾經上過.床,發生過關係。
她以為她已經不在意了,可當記憶再次翻開,她還是感覺到心苦澀的厲害,又是那股熟悉的疼痛在折磨著她。
就像曾經她逃跑後,在那段日子裏,睜著空洞的雙眼一直看著窗外的夜幕。
就像是在看著那個男人,那個永遠都猜不透的男人。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抱著他的雙手慢慢滑落,薑暮勳眸色猛然一沉。
就因為這個他不願回答的問題,她就選擇輕易鬆手?
難道他在她心中就那麼容易,想棄就能棄的嗎?
這種感覺太過瘋狂,煩悶到他恨不得毀滅什麼。
抱著她的手一鬆,顧盼西不想他看到她眼裏的憂傷,急忙將頭低下。
薑暮勳以為她連麵對他都不肯了,心裏更是一涼。
擱在身側的手驀然攥緊,他看穿了這個世界的虛偽,唯獨厭惡她的不信任。
這種感覺就像可棄可離,就像他薑暮勳在她顧盼西的眼裏,可以隨時扔掉,可以隨時拋棄!
驟然間,眸色翻滾著難以壓製的強大失望跟迷茫。
三年前她可以拍拍灰塵,逃跑似的一去就是三年杳無音信,如果不是派了保鏢暗地裏保護著她,是不是他在這個世界裏翻天覆地的找她。
而她就在偏遠的角落裏,肆意的灑脫著?
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甚至全部,唯獨一件事,她的心,霸占的,住的,必須是他薑暮勳,也隻能曾經到以後住的都是他!
可惜,她並非如此想。
闔了闔涼薄的眸子,再次睜開,他已經將全部的情緒都收斂入了眼底。
轉身走到辦公桌,坐下翻開文件認真的翻閱起文件。
顧盼西看著他一聲不吭,一點都不像往日那樣,微抬起眼眸偏向他。
卻見他坐在辦公桌上,認真的翻閱著文件,根本將她的問話,她的人,視為空氣。
這種感知太過殘忍,讓她臉色瞬間褪了去。
他這是一種變相的拒絕回答她的問題,這種直接無視,比任何一種情況都來的更傷人。
“你還在意餘恩恙,對嗎?”
顧盼西不知道為什麼會問出這個無理取鬧的問題,她就是覺得難受,所以想質問,想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