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她抬起手朝窗外伸出。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外麵已經下起了小雨,風吹進來,更冷了。
“暮勳,我們這是最後的機會了,今天,我就想要你在我跟她之間選擇一個,這絕對不是在逼你,而是我自己逼我自己。”
“我從小就活在你給我的世界中,好像除了你,就是全部支撐我活下去的勇氣,我並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我把你當成我全部的勇敢,為了能追上你的腳步,我拚了命的學習,明明困的要死,為了能考上你曾經上過的大學,為了熬夜能多複習功課,我吃過興奮劑。”
薑暮勳看著她說的若無其事的模樣,心髒措手不及的一揪。
“因為吃的太多,高考結束後,我卻整夜整夜睡不著,那時候滿腦子都是你,後來真的沒辦法了,我又吃了安眠藥。”
“卻沒想到弄巧成拙,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候,我不敢讓家裏人知道,怕爸媽擔心,也怕他們知道我亂吃藥。”
“其實你從來都不知道,為了你,我把自己毀了,也狠的下心。”
顧盼西說到這,驀地笑了,就好像釋懷了般,她再次轉過身來,嘴角還是未消退的笑。
“如果你最後選擇是餘恩恙,就請你放過我吧,我也放過你,我們就這樣算了吧。”
一句“我們就樣算了吧”,就像一隻大手,穿過薑暮勳的胸膛,將他的心髒狠狠地捏住了般。
“你要離開我?”
他突然間蒼白一笑,卻很快間沉下了嘴角,冷戾的鷹眸如盯上獵物般,緊緊的鎖住了她。
“算不了,小西,無論最後的結果是什麼,算不了。”
算不了?
永遠都算不了?!
顧盼西突然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眼淚順著眼眶流了下來,在她蒼白的小臉上劃出一條痕跡。
“你是在逼我,你是想把我逼死,你知道嗎?”
她死死的盯著他,那眼神真的帶上了恨意。
“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隻要你不要再說分開的話。”
他移開目光,聲音照舊如故,無半點鬆動。
“我想要什麼?”她咧嘴笑著,“我想你娶我,現在就娶我!”
薑暮勳眸子的神情一沉,凝起的臉色冷冽了起來。
“現在,還不行。”
“不行?那什麼時候行?等你跟餘恩恙訂婚後嗎,然後我讓我做第三者,還是你薑總想讓我做情婦?”
顧盼西不由的嘲諷起來,整個人就像受到刺激的刺蝟,全身的倒刺都豎了起來。
不僅想讓薑暮勳不好過,連帶自己毫不留情刺傷著。
氣氛瞬間凝結起來。
男人眼中翻山倒海的怒火,最後轉為輕輕一歎。
“這個想法,從未有過。”
他的解釋並未讓顧盼西有一丁點平靜下來,反而越發激動。
“沒有?這兩樣都不是,那你把我當寵物,需要的揮揮手,不需要了就踢開?”
她聲聲質問紮入人心,麵對這樣毫無理智又偏激的顧盼西,他徹底束手無策。
見男人不說話,顧盼西以為他默認了。
明明懷著孕的女人最容易不講理,顧盼西自己也顧不了那麼多。
肚子的一陣陣抽痛讓她越發煩躁,看著他的這模樣更是讓她心寒。
悲涼的感覺的讓她隻覺得委屈更是深刻。
“你滾,我不想再看到你,你給我滾!”
房間內的屬於女人歇斯底裏的聲音,讓身在臥室門外的高微悅聽後不由心裏一驚。
現在的顧盼西懷著孩子,根本就不能受到刺激。
她急忙推門進去,也沒心思去顧忌孟久敘的拉扯。
推門入,見顧盼西因為激動而讓胎兒收到影響,而扶著窗邊,顯然有些搖搖欲墜。
高微悅心中不安,急忙推開想要去扶顧盼西的薑暮勳。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把小西逼死你才開心,你知道不知道,她現在不能受到刺激,如果受到刺激,她跟肚子裏的孩子……”
“不要說……”
顧盼西拉住她的衣服,不願讓她說出口,然而肚子猛然間的刺痛讓她徹底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薑暮勳何其聰明,將高微悅前不久說的話,與現在說的話貫通起來,自然明白了其中的因素。
麵對突然暈倒的顧盼西,心裏的害怕打過與震驚。
急忙將她抱起往外跑,高微悅不願讓他碰顧盼西,孟久敘連忙拉住了她。
“現在送顧盼西去醫院要緊。”
聽了孟久敘的話,高微悅才作罷。
……
“病人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胎兒,前三個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是不能受到刺激或者傷害的,保不住大人小孩都有危險,辛虧送來的及時,你們家屬千萬要小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