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來秦莊南征北戰,立下不少戰功,一次次封侯加爵不在話下,皇帝老爺非常高興,覺得秦莊算得上個乘龍快婿了。
但是他沒有注意到他的寶貝公主受盡了委屈,每年隻能見到自己的相公兩三次,秦莊回來不是進宮敘職就是和軍機大臣商議國事,根本沒有時間陪他們母子。秦莊是做到了沒有娶其他的女人,也做到了讓俊雅過上好的生活,但是沒有做到當一個稱職的丈夫。
這回秦莊走了俊雅沒有送他,甚至在此之前的幾天俊雅沒有管他的任何事情,以往打理好的一切這次都沒有理會,秦莊是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但是也沒有多想,反正沒多久她又會半個月寄一次家書過來告訴自己。
結果還是令秦莊失望了,因為俊雅並沒有寄家書回來,於是一個月以後,秦莊第一次寫家書。
秦莊的副將清月來送圖紙,看到將軍一臉煩躁的一手抓筆杆,一手搓頭發。
“將軍,寫家書呢?”清月問。看將軍都不知道從何下筆,他身邊的副將們都知道將軍從來不寫家書,可憐了公主一個月兩封家書也得不到回應。
秦莊思量許久,還是問出了口:“清月,你說我該寫些什麼?”腦子裏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想問為何突然什麼都不打理了,是不是病了?
清月靦腆的笑笑,隔著頭盔摸腦袋:“嘿嘿,我給我娘子寫家書就問她孩子怎麼樣啊,嶽父嶽母身體是否安康啊,她自己身體如何啊這些的。”
秦莊想了半天提筆寫了:“出門一月,明兒可好?皇上是否安康?”最後還是寫不出來你身體怎麼樣,於是就這麼兩句話,完了。
清月探過頭來看,秦莊立馬遮得嚴嚴實實:“去去去,看什麼看,是非”
清月笑著走開了:“公主見了您的信一定很高興。”
秦莊也這麼想,至少自己從來沒寫過,這次她應該會告訴自己怎麼樣了吧?
我們看到信的時候一致的直翻白眼。
俊雅氣得將信紙甩在桌子上:“什麼嘛!就問了這兩個問題?那我呢?”
明兒看到欣賞提到了自己有些驚訝,但還是站在娘親這邊:“就是,都不知道關心娘親!”
我叫俊雅也冷漠一點,於是俊雅回信:“明兒挺好,父皇安康。”就八個字。
“他不是惜字如金嘛?咱們比他更加簡約。”我似乎已經可以看到秦莊傻眼的樣子了。
秦莊確實傻眼了,沒想到自己問了兩個問題,俊雅就這樣中規中矩的回了兩個問題,那她呢?她怎麼樣了?
思前想後還是覺得自己問的話有問題,決定再寫一封:“來時匆忙,忘帶了檀香信紙,可否找之?另外蕪心可有陪你解悶?”
俊雅和我看著寄過來的檀香信紙滿臉黑線。
“他到底在說什麼啊!”俊雅快要氣哭了。
我偷笑:“他這是緊張的表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們這樣,這次呢,索性不給他回信了,讓他等著去吧。”
於是秦莊就在沒收到一封回信,他都以為自己的信是不是沒有寄出去,於是想到什麼就寫下來,再寄出去。
兩個月的時間我們收到了很多秦少華的隻言片語,有的說著廢話,有的還是問皇上怎麼樣、明兒怎麼樣,有的就是說自己的軍中生活,篇幅也越來越長。
俊雅皺著眉頭看著信:“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在教他怎麼寫作文,這種流水作為一定得分不高。”
我翻白眼:“人家要是不給你寄信你還能怎麼辦?”
俊雅一笑:“也是啊。”
然後每天將那些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秦莊終於覺得不太對了,家說中說要回來了,於是我們離開了。
“我說你不要一直愁眉苦臉的好不好,出來玩嘛,心情放鬆。”我看著俊雅滿臉的不開心就覺得無趣了。
俊雅的心思全然不在這裏:“他好不容易回來了,我卻走了,這樣好不好啊?”
我吃著葡萄,明兒和豆沙、豆包爭先恐後的看著馬車窗戶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