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寧以陌慢慢睜開雙眼,看著潔白的天花板還有潔白的房間。
“嗬嗬。”
她露出自嘲的笑容,居然沒死嗎?
“醒了”安墨寒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寧以陌顫抖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轉過頭去並不想跟他說話。
“你要真想死的話就應該去安氏集團頂樓,做戲!”安墨寒語帶譏諷,眼神冰冷,特意把做戲兩字咬得特別重。
“我們離婚吧,放過彼此,女兒給我,你放心,我會帶著女兒從你的世界消失。”寧以陌轉過頭看著安墨寒,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透著堅定。
“離婚?你有什麼資格提離婚?!在我的世界裏,隻有死人才能真正消失。”安墨寒像暴怒的獅子般上前抓著她的手腕。
“你還是不是人,那麼想以陌死,她已經失去雙腿了!”安錦博憤怒的走進病房。
“死都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安墨寒眼神冰冷如刀鋒,表情寒如冰霜,手上力道加大,恨不得把她的手掐斷。
“你混蛋。”安錦博上去就是一拳,安墨寒踉蹌幾步,手放開了寧以陌,用舌頭舔了舔嘴角上的血絲。
安錦博胸前劇烈起伏著,他憤怒的看著安墨寒,這個人已經不是他的哥哥了,他現在就像個固執的惡魔。
“隻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再傷害以陌。”安錦博擋在寧以陌前麵,隻要她願意,他可以馬上帶著她遠走高飛。
“你認為你有本事與我對抗?”安墨寒嘴角清揚,帶著嘲諷,眼神更是冷如鋒芒。
“是不是我死了,你就放過我女兒。”寧以陌輕輕推開安錦博,眼睛靜靜的凝視著安墨寒,這個她深愛多年的男人。
“是。”安墨寒毫不猶豫的回答,與寧以陌四目相對。
寧以陌的心再次被他的毫不猶豫傷到,疼痛不已。
“好,我要見我女兒一麵。”寧以陌雙手緊握。
不能流淚,為了你的女兒必須堅強。
“你跪下來求我,我就考慮答應你。”
“安墨寒,你太過分了!”安錦博怒吼著,像頭被激怒的獅子。
“錦博,你先回去,我晚點找你,求你……”寧以陌輕輕拉著安錦博,眼裏有著乞求,眼眶染上一層霧氣。
她不想讓他看到她最狼狽的一麵,她也想在這個處處維護她的人前麵留點尊嚴,畢竟,他是除了爺爺以外第一個對她好的人。
“答應我,要好好的。”安錦博上前緊緊把寧以陌抱在懷裏,溫熱的液體落在寧以陌的脖子上。
“有趣,我的妻子和我的表弟,真當我是死的嗎?”安墨寒陰冷一笑,渾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安錦博放開寧以陌,快速離去,順帶把門用力帶上,他身體無力的靠著牆壁緩緩滑落。
他好想衝進去直接把寧以陌帶走,可是她乞求的眼神裏有著希冀,看她女兒的希冀,當初讓安墨寒把孩子帶走,是他最後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