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安錦博帶著寧以陌離開了。
安墨寒想追出去,可是他怕,她一個冷漠的眼神都足以讓他自卑到塵埃裏去。
他不想回到冰冷冷的別墅,所以他去了夜店,他不停的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可是喝了那麼多酒,寧以陌的輪廓還是清晰的在他腦海。
夜店老板是他的熟人,怕他會酒精中毒,開車把他送了回來,看到這樣禿廢的安墨寒,老板搖了搖頭的離開了。
躺在沙發上,安墨寒張開眼睛,雙眸一片清明,臉上是痛苦悲傷的神情,他用遙控器把所有的燈關了,別墅瞬間一片黑暗。
安墨寒把手附在眼睛上,溫熱的液體順著眼睛流出,越來越多,他壓抑的哭著,把顫抖的身體蜷縮成蝦狀。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墨寒慢慢起來,行走在黑暗中,他一路磕磕絆絆的來到寧以陌房間,腿上傳來疼痛他也不理。
“啪”
房間瞬間明亮,他不適應的閉眼幾秒,然後慢慢睜開,眼睛因哭的太久而刺痛。
房間裏麵染上了一層灰,自從寧以陌走了之後這裏就被列為了禁區,安墨寒不讓任何人靠近。
安墨寒撫摸著房間的東西,寧以陌一般都是清湯掛麵,所以梳妝台上的護膚品很少,安墨寒慢慢的坐在桌前,桌上的東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手顫抖的把桌上的戒指拿起來,安墨寒記得這戒指,本來是要拿去給溫清如求婚的,但是求婚的前一晚因過度緊張,所以他就找寧以陌排練,誰知道他把戒指套進了她的無名指之後怎麼拔都拔不出來,他當時心裏還有點欣喜,感覺他跟她是命中注定的一樣。
突然安墨寒像陣風似的來到安錦博買的公寓門口,院子裏並沒有上鎖。
“以陌,我知道你還沒睡,我們見一麵好不好。”安墨寒站在院中大聲叫喊,回應他的隻有雷聲。
“以陌,我錯了,再給我個機會,求你`。”
“我錯了,我錯了。”安墨寒聲音顫抖的跪了下去,手不停的往自己臉上扇巴掌。
天開始下起了雨,越下越大,安墨寒就那樣跪在雨中,一想到自己讓懷孕七個月的寧以陌跪在雨中,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他加大力道的扇著巴掌,血絲順著嘴角留下來。
冰冷的雨無情的打在安墨寒身上,讓他看起來狼狽至極。
門開了,安錦博打著傘出來。
“哥,你回去吧,以陌說不想見你。”安錦博有點不忍的把臉撇向一邊,高傲的天子驕子跪在雨中不停的朝自己扇巴掌,那麼狼狽,那麼卑微。
寧以陌站在二樓窗戶邊,她把窗簾拉開,麵無表情的看著樓下跪在雨中的安墨寒,她其實知道他這樣做,隻是在贖罪而已。
安錦博敲門進來。
“以陌,你真的不打算見他一麵?”
“見一麵有什麼意義,當初我挺著七個月大的肚子在雨中跪了一天一夜,既然他喜歡跪,就讓他跪吧。”
那時候溫清雅說的話就是聖旨,她說的話就是垃圾,他連看她一眼都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