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個耶律弘基看起來還挺有誠意的,主動把大軍往後撤了兩裏地,看樣子是真打算和我們來一次公平的對決了。”一早,孟從雲來到北城的時候,耶律大軍整體後撤,騰出了一塊巨大的空地,而且還不斷有騎兵縱橫前出,約束其他幾麵大營的兵馬,不要靠近中間的場地。
“他們也需要一個提升士氣的辦法。”孟從雲點了點頭,隨後看到方奕等人都到了,頓時道:“今日城防交給誰了?必須要有人盯著四麵城防,防止這個耶律弘基起什麼別的心思。”
“將軍放心,末將親自拱衛城防,為將軍和諸位守好後路。”馬忠拱手笑道:“這沙場征戰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人,但是守備城池,倒也無礙。”他前段時間守城的時候,被對方一箭射傷了臂膀,所以第一衛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副將在統率。
“差不多了,出城吧。”孟從雲點了點頭,馬忠老成持重,此時守備城牆是最好的人選,所以他在見到外麵耶律弘基也準備的差不多了,直接右手一揮,帶隊迅速出城,來到空地中央。
而對麵耶律弘基也在此時走出軍陣,遠遠地朝著孟從雲笑道:“七公子頂盔貫甲,是打算親自下場不成?昨日那位飛刀無敵的將軍呢?怎麼沒看見他?”
“我這麼多人出城,總要留下人手守備城池啊,萬一大王子趁我不備,再派人從那地道出擊,豈不是要斷我這些人的後路了?”孟從雲微微一笑,仿佛知道對方的心思,所以直接道:“今日他不會在出場了,大王子也放心就是。”
“哼,七公子就這麼篤定自己會贏?”耶律弘基臉色一愣,隨即看著孟從雲冷哼道:“若是大話說過了頭,到時候卻輸了,那可真要貽笑大方了。”
“放心吧大王子,我要是你就早早把那五千匹戰馬備下了,免得自己輸了,沒辦法兌現賭注。”孟從雲是絲毫不慌不亂,看著對方笑道:“我可是聽說草原上的漢子都是願賭服輸的,別到時候賴賬啊。我這人可是什麼都不怕,大王子要是賴賬,我就敢去大名府,去告訴你父親。”
“孟從雲,你少來激將法,不過五千匹戰馬而已,我們草原上多得是馬匹,也就是你們漢人才覺得戰馬寶貴,我們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馬匹。”耶律弘基看著孟從雲冷笑道:“倒是七公子你,準備好舉兵投誠了嗎?”
兩人的嘴仗打到現在,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所以耶律弘基直接開口道:“第一場,鬥將,你我各出三人如何?”
“隨你啊,三人也好,五人也罷,我都奉陪到底。”孟從雲絲毫不以為意,轉而笑道:“你想怎麼打?”
“那自然是戰場決生死,除非誰自己投降,否則誰倒下誰輸。”被孟從雲那滿不在乎的話激了一下之後,耶律弘基一拍手,耶律大陣之中立即衝出一人,卻是此前被毒煙放倒的術赤,此時在戰場上朝著耶律弘基行禮之後怒吼一聲道:“漢人,敢戰否?”
“大師兄,你去試試。”孟從雲隻是掃了一眼,忽然一句話讓長楓要上前的腳步硬生生的憋住了,再轉眼看向孟從雲的時候,長穀已經手持長槍衝了上去。
“死。”此時長穀是沒心思去考慮孟從雲的打算了,一上場長槍就猶如蛟龍出海一般鬥出巨大的槍花直奔術赤的麵門而去,呼嘯的勁風迅速而出,在雄渾的力道催動之下,一杆大槍在空中快速劃過無數莫測的軌跡,那一道道殘影甚至於讓人瞬間晃眼。
“當!”這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的打法讓術赤有些意外,不過長穀的打法雖然強勢無比,但是他本就是跟著耶律弘基常年征戰,真正屬於戰場上打出來的鐵血戰將,所以本能的舉著那杆鐵叉朝前一舉,一聲雷霆般的巨響隨即傳來,兩者在空中轟然相撞之後,術赤隻覺得自己虎口一陣發射,手中的鐵叉硬生生的被強勢彈到了一邊。
而對方的長槍卻絲毫沒有停滯,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之後,再次朝著自己麵門而來,那滾滾的呼嘯聲甚至於讓他一陣耳鳴,那黑漆漆的長槍在這一刻逼得他猛然間一聲大喝,猛然間聚集起全身所有的氣力,鐵叉橫掃而出。
“當!”再次一聲轟鳴傳出,長穀手中的長槍終於出現了一絲停滯,他自己也有些詫異,自己連續兩招最強大的殺手鐧居然被對方強勢擋開。不過此時術赤卻雙目一片赤紅,臉上帶著無盡的血色,那一雙眼珠子甚至於都死死地盯著長穀目不轉睛。
“那就再來。”長穀猛然間爆喝之後,手中長槍上前橫掃的同時,長劍也迅疾出鞘,槍劍合璧,直奔術赤要害而來。
“這倒是一個視死如歸的漢子。”孟從雲悄然一歎,不過也就在此時,長穀的這一擊出手之後,術赤似乎迸發了全身所有的氣力,甚至於那赤紅的雙眼之中都留下了一絲絲的血跡,鐵叉上舉,猛然間朝著長穀的長槍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