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人都到齊了,孟蘭圖自己,還有七名嫡係家眷,二十三名旁支孟家人全都在這了。”李飛雪的動作很快,匆匆將當日在連山鎮內抓到的所有孟家人一股腦全都帶了過來,滿滿當當的,差點沒把刺史府正廳給堆滿了。
“哼,在公子麵前,你敢不跪下,找死!”李飛雪見到孟蘭圖對著孟從雲怒目而視,頓時一腳踢了出去,直接硬生生的將對方踢翻在地,隨即伸手一提,將對方頓在了了地上,強行讓其跪在一邊。
“啊!”那骨頭近乎於斷裂的聲音讓孟蘭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臉色都跟著扭曲起來,這一下直接嚇得他身後的所有人全都跟著跪在一邊,幾個女眷更是嚎哭不止。
“從雲哥哥,太吵了,要不我給他們喂點藥,把他們都變成啞巴,怎麼樣?”孟從雲在上麵眉頭一皺,旁邊唐靈兒立即掏出一個藥瓶,直接將眼前所有人嚇得全都閉上了嘴巴。
“三叔父最好還是老實一點,免得繼續吃苦。”孟從雲朝著李飛雪示意了一眼之後,後者才將孟蘭圖扔在了一邊,那種猶如扔一個物件一樣的態度,讓所有人的心思一下子沉到了海底,抬頭看向孟從雲的時候更是帶著一絲絲的惶恐。
“小畜生,你敢指使下人欺辱家族長輩,你,你不怕傳出去身敗名裂嗎?”孟蘭圖倒在地上,掙紮著起身,看著孟從雲怒喝道:“我孟家怎麼出了你這等心狠手辣的小畜生?不怪當年侯爺優先見之明,要鏟除你的母家。”
“那看起來三叔父是知曉當年田家之事了?”孟蘭圖的話讓孟從雲嘴角泛起了一絲奇異的弧度,微微前伸身體,朝著對方笑道:“叔父不會就是當年為了這件事才北上燕地的吧?算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以前曾聽三姐說起,田家自我出身那年起,就快速從燕地消失,而三叔父也正好在那段時間被逐出孟家北上的吧?”
“哼,你想知道當年田家的事,休想!”孟蘭圖盯著對方怒吼道:“我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年田家的事情。這些年,燕地各州郡,所有關於田家的事都被我抹平了,你就算是有通天之能那又如何?你能找得到當年的蛛絲馬跡嗎?”
“我是找不到,但不是還有叔父你在嗎?”孟從雲似笑非笑道:“有你這個當年的劊子手和負責謀劃實施的人在,難道我還怕找不到嗎?”
“你以為我會說嗎?”孟蘭圖一雙眼睛裏滿是嘲諷之色,盯著孟從雲冷笑道:“你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若是不想背上一個弑殺親長,殺戮本族親眷的名頭,你就動手,我倒要看看,孟家七公子能奈我何?”
“孟家?青兒,我們還是孟家人嗎?”孟從雲搖了搖頭,隨口笑道:“我記得不錯的話,孟家族譜上我和青兒的名字早就被劃掉了吧?”
“就是,你自己看看,這是當日那位孟侯爺發布的海捕文書,三叔父,識字嗎?上麵可不光有太尉府和兵部的大印,這寧遠郡侯的官印叔父還認識嗎?”孟青雲從旁邊扔出去一份以前的海捕文書,朝著對方冷笑道:“既然都不是孟家人,而你還是害死我母家的劊子手,那今日我和雲哥哥,那是光明正大的報仇雪恨,對你,可不是對待親長。我和雲哥哥,在這個世上也沒有任何親長!”
“三叔父確定不說?”孟青雲的話和扔在地上的那份海捕文書讓孟蘭圖臉色大變,那幾個大印上的字跡他自然之道,甚至於這份海捕文書他還曾親眼見過,他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這份文書會成了打破自己最後底牌的最大的利器,以至於那一瞬間孟從雲問什麼他都沒聽見。
“三叔父不說,那我隻好去找別人問了。”孟從雲也沒理會對方,直接朝著後麵道:“飛雪大哥,幫我把三叔父的那兩個兒子帶上前來,讓我也好見見這兩位堂兄是何等模樣。”
“你想幹什麼?”孟從雲的這句話瞬間讓孟蘭圖驚醒過來,但是不等他阻止,李飛雪已經一手一個將他身後的兩個畏畏縮縮的年輕人給扔到了跟前。
“公子,這便是孟蘭圖的兒子,叫什麼孟葉雲和孟天雲,都是十足十的紈絝子弟,平日裏隻知道禍害連山鎮的往來商旅和百姓,壞事做盡。”李飛雪在旁邊抱拳道:“孟葉雲被靈兒喂了毒藥,封住了嘴巴,不能說話,這個是孟天雲。”他直接踢了一腳,頓時讓右邊那個蓬頭垢麵的年輕人直接痛的大叫起來。
“這麼麻煩做什麼,直接給他一顆巫靈散或者化骨散,化成一灘血水。”孟從雲一聽這話頓時猛然間一拍案幾,朝著孟蘭圖冷笑道:“這孟家人怎麼都是一般貨色,不是欺壓百姓,便是心狠手辣,倒是一脈相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