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哥哥,黃絳草開花了——”青蛙從靈田裏麵跑出來,今個穿了一身黃衣服,要是站在那不動,還以為是一株黃絳草呢。泡*書*()
“沒聽過黃絳草能開花啊?”歡子他們也都進到田裏,果然,在黃絳草劍形的葉片中間,竄出一個二尺多高的挺子,上麵是一簇細碎的黃花,一股不出的幽香,從裏麵散發出來。而且,黃絳草的根部,還冒出一簇簇的苗,長勢喜人。
侯喜使勁吸溜著鼻子:“好聞,宛如處子幽香,聞之欲醉——”
雖然覺得這家夥得有點色色的感覺,但是歡子也找不出恰當的形容詞,最後也隻能點頭認同。
“是有點怪——”丹丘生也把鼻子湊到一簇花朵上,使勁嗅了兩下,然後打了一個噴嚏。隨即又捏下來幾朵花,放到舌頭上品嚐起來。
“嗯,確實有點女人的味道。”他倒是幹脆,直接肯定了侯喜的觀點:“我弄點回去研究研究——”
侯喜朝歡子眨眨眼,意思是:瞧不出來啊,您這位老師還是同道中人。
歡子卻是對丹丘生的脾氣比較了解,他隻對丹藥感興趣,沒準研究出什麼新的丹藥,那就變廢為寶,發達了。
“那就叫女人花——”青蛙比較喜歡取名,所以就拔了頭籌。
其他人自然不會跟她爭,黃絳草這種東西,一般人見了,就當雜草拔掉,所以很少能夠長大,更是少有人關注,要不是親眼所見,估計還不知道這玩意也會開花呢。
大夥七手八腳,幫著丹丘生折了幾株黃絳草花,然後就來到那棵火龍樹下麵乘涼,樹上的花朵依舊盛開,就跟一個個紅色喇叭似的。按照述異誌上記載,不出意外的話,要開千年才會結果。
青蛙仰著頭吆喝好幾聲,幾隻瞌睡蟲這才慢騰騰地飛下來,落到她的掌心。這幾個家夥平時總泡在火龍樹上,身上的七個圓點更加醒目。
“豬頭哥哥,你看我現在能指揮它們了——”青蛙獻寶似的朝肥鳥一指,瞌睡蟲立刻都飛過去,然後肥鳥就咣當一下躺在地上,一臉滿足之色,這家夥不躲不閃,估計是故意的。
丹丘生卻繞著火龍樹轉了兩圈,然後滿眼疑惑地問:“開花的火龍樹?怪事啊,難道長在這千年之久,以前怎麼沒注意呢?”
學徒的時候,丹丘生的足跡也遍布金劍峰,采藥辨藥是必備的功課,不過卻沒有見到這株火龍樹,所以才會覺得奇怪。
這事起來也好笑,還是肥鳥吐了一口怪火,這才使火龍樹迅速長大開花,隻是不管後來怎麼壓榨,這家夥就再也不吐了。歡子把經過一講,丹丘生也皺起眉頭,顯然他也不明所以。
“這棵又是什麼樹,竟然也沒見過,歡子,你哪弄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丹丘生站在建木旁邊,又研究了半,終於沒能認出來,對於一個煉丹師來,多少有些挫敗感。
青蛙一挺胸脯:“這棵樹叫金梧桐,肥仔就是被它吸引來的!”
這幾個月,建木還是那麼高,一點變化都沒有,要不是莖葉依舊生機勃勃,還以為它死了呢。歡子用靈識一掃,發現它還是沒有紮根,不知何故。
“金梧桐,沒聽過有這種樹啊?”丹丘生更蒙了,本來嘛,歡子順嘴胡的名字,能聽過才怪呢。
就在他苦思冥想之際,空飄來幾道劍光,隨後有人高聲喊喝:“朱歡何在,戒律堂長老在此,速來領罪!”
“叫喚什麼——”丹丘生吼了一聲,抬手射出兩粒紅色丹藥,在空中砰然相撞,爆裂開來,彌散成一團粉紅色的煙霧,煞是好看。
隨後,噗通之聲不絕於耳,除了修為最高的那位長老,剩下的幾個都跟下餃子似的,掉落地上。幸好他們飛得不高,所以才沒摔死,不過鼻青臉腫是肯定的。
“師父這手還真帥啊——”歡子心裏讚歎一聲。
“是丹丘師兄——”空中剩下的那人吃了一驚。
丹丘生冷冷一笑:“葛師弟好威風啊,剛才那個輩竟然直呼我的名字,所以才叫徒弟出手教訓他一番,你回去據實稟報給鐵老二。”
他雖然修為不比金山五劍,但是門派之中,誰見了他都得給點麵子,也是羅玉倒黴,當著他的麵叫丹丘生,所以歡子這才名正言順的動手。
葛長老不敢糾纏,連下麵那夥人也不管,直接飛回戒律堂交差。那幾個掉下來的倒黴蛋,不得要多躺一陣子了。
“有個師傅撐腰就是好!”侯喜在旁邊看得羨慕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