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歡子氣呼呼地追上青蛙。肥鳥剛要嚷嚷“殺人啦”,就被歡子直接塞進靈獸袋。
“豬頭哥哥,你剛才的樣子好嚇人啊——”青蛙笑嘻嘻地著,她最喜歡湊熱鬧啦,來的比歡子他們還早呢。泡泡液伸出舌頭,討好似的舔舔歡子的大胖手,好像剛才那個大泡泡不是它吐的。
“剛才那兩個,就是追殺過咱們的,認識你和肥鳥!”歡子將她抱在懷裏,家夥頭上戴著一頂新編的大草帽,還懂得偽裝呢。
聽豬頭哥哥這麼一,青蛙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於是將懷裏的泡泡塞給歡子:“豬頭哥哥,把泡泡留下來保護你。”
歡子也不忍心拂了家夥的好意,於是把嘴裏咕嚕嚕個不停的泡泡抱過來,然後領著青蛙出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歡子將肥鳥撒出來,在它胖屁股上踢了一腳:“趕緊回山——”
肥鳥還要唧唧歪歪,結果看到歡子抻出殺豬刀,連忙馱著青蛙,一溜煙在地上飛跑,速度竟然一點不慢。
“你這家夥不會飛啦——”歡子氣得真想把殺豬刀扔出去,給它一飛刀。
把泡泡塞進靈獸袋,返回平穀,歡子蜘蛛網展開,很快就搜索到範哈兒和辛一劍他們,於是不慌不忙找過去,卻發現範哈兒他們正在跟幾個人爭執。
看看範哈兒對麵那個一身紅衣,滿麵陰氣的家夥,歡子不由拍拍腦門:“今個這是怎麼啦——”
火玲瓏一雙桃花眼落在水月兒身上,他也算閱女多矣,這麼溫婉的女子還是第一次遇到,而且是先水體,對他體內的隱疾有莫大好處,沒準合體雙修,多年頑疾都能拔除。所以他現在的眼神,就像看到羔羊的惡狼。
“在下玲瓏閣福地親傳弟子火玲瓏,不知這位師妹芳名?”火玲瓏擺出一副倜儻模樣,隻不過在大夥看來,比歡子的豬頭還可憎。
“好狗不擋道,你這家夥再攔著,別怪俺們不客氣!”範哈兒雖然心中震驚於對方玲瓏閣的身份,不過嘴上卻一點也不老實,這家夥別看笑眯眯的,但是跟歡子一個德性,都是不怕事的主。
當然這裏麵也有點私心作祟,範哈兒對水月兒一直有點想法,所以一看火玲瓏這副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否則也不會貿然開罪玲瓏閣弟子。
對這個土裏土氣的胖子,火玲瓏直接無視,又向前湊乎兩步,立在水月兒麵前:“師妹,穀內有家醉仙樓,你我對酒當歌,豈不快哉!”
“快哉快哉,喝酒啊,俺也去——”一個豬頭忽然出現在火玲瓏麵前,鼻頭差點拱到火玲瓏臉上。
“是你!”火玲瓏後退幾步,他搞不明白,這個豬頭子怎麼總跟他搗亂。
歡子嘿嘿幾聲:“玲瓏閣財大氣粗,火玲瓏公子生來豪爽,要請大夥喝酒,在場的都有份——”他的大嗓門一嚷嚷,聲音傳出老遠。
火玲瓏臉上閃過一絲陰厲之色:“今日定要斬下你的豬頭——”
話音未落,隻覺得眼前黑光一閃,隨後脖子上冷森森涼颼颼,火玲瓏眼睛向下一瞟,隻見一把大鐵劍橫在他的脖子上。
“滾——”辛一劍麵無表情,口中冷冷地吐出一個字,似乎在他眼中,火玲瓏連一隻狗都不如。
這等被人藐視的滋味,火玲瓏何曾嚐過,一張粉麵漲得通紅:“你是何派弟子,膽敢如此無禮——”
辛一劍掌中大鐵劍微微顫動,火玲瓏雪白的脖頸上立刻出現長長的一道血痕,一滴殷紅的鮮血在劍刃凝聚,然後又瞬間被鐵劍吸收。看來這把劍也遠遠沒有表麵看到的那麼普通,竟然能夠飲血。
火玲瓏麵色立刻變得無比蒼白,像這樣遊走於生死之間的經曆,他何曾體驗過。
“老辛,手可別抖啊,你殺人就跟吃飯似的,俺們這心肝可受不了。”歡子用大胖手撫著肚皮,一臉壞笑。
範哈兒也嘿嘿傻笑,笑得火玲瓏心裏越來越毛,恨恨地轉過身:“走——”
辛一劍冷冷抽回大鐵劍,手腕一抖,一滴鮮血被他從鐵劍上逼出,彈落到地:“汙了某家的寶劍。”
可以清晰地聽到周圍傳來幾位女修發出尖尖的叫聲,看來辛一劍在她們心湖之中已經留下深刻印象。
“低調,低調——”歡子笑嘻嘻地用胳膊肘捅捅辛一劍,然後就準備去賈斯文的店裏溜達溜達。
“玲瓏閣弟子,豈可輕侮!”一聲厲喝在眾人耳邊炸響,隨即,眾人眼前一花,一個窈窕的身影攔在歡子他們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