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子氣得真想把太叔公脖子上的繩套拽下來,然後狠狠踹他兩腳,隻是實在打不過這老子,隻能另外想轍。()
而白無常心中也老大犯難,他和黑無常一起修煉數千年,早就心意相通。現在黑無常老老實實吊在樹上,可見這個老混蛋的實力是多麼變態,貿然動手,肯定跟老黑的結果一樣,怎麼才能擺脫老瘋子的糾纏呢?
人見人怕的黑白無常,硬生生讓太叔公這個老頑童給磨得沒脾氣,放眼整個幽冥界,誰又會相信呢。
歡子很快又有了主意,對付太叔公,就得在“玩”上下功夫:“俺剛才過來的時候,發現一條血河,河水居然是紅色的,裏麵的冤魂最愛玩捉迷藏。”
太叔公撇撇嘴:“我來這兒上吊之前,都在血河裏麵泡澡——”
白無常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中也大受啟發,於是轉轉三角眼:“這位前輩,酆都城乃是我們幽冥界第一大城,在下領您遊玩一番如何?”
“沒意思,沒意思——”太叔公的反應很是激烈。白無常哪裏知道,老家夥在酆都城被冥王差點打吐血,哪裏還有膽子跑去送死。
麵對蒸不熟、煮不爛的太叔公,白無常也感覺無比棘手。事實上,也不僅僅是他,凡是跟太叔公打過交道之人,就沒有不頭疼的。
歡子倒是有一個殺手鐧,要是相邀太叔公去十八層地獄觀光,老家夥肯定樂不得。可是這件事在黑白無常麵前根本不能透漏,就算是傳音也不成,老家夥肯定樂得直蹦,大呼叫著要去十八層地獄耍耍,照樣露餡。
頭疼啊——歡子和白無常深有同感。
太叔公則打了個嗬欠,慢慢閉上眼睛,看樣子好像是睡著了。白無常又跟黑無常交流一番之後,忽然麵露喜色,慢慢向他們上吊的那棵鬼掌木靠近,走到近前,將哭喪棒高高舉起。
太叔公眯縫著眼睛,早就將這一切瞧得清清楚楚,隻是裝作不知。其實他也吊得五脊六獸,隻是不能栽麵兒。要是這白無常一動手,對方就算輸了,正好找茬下來。
呼的一下,白無常的棒子橫掃一下,然後黑無常頭上的繩索就斷成兩截,他也飄落到地上。
這回輪到太叔公發愣了,隨即就聽黑無常的聲音響起:“前輩修為深不可測,我認輸。“
太叔公喜出望外:“好好好,認輸好,早就該認輸,那賭約怎麼辦?”
“願賭服輸,我們兄弟從此就追隨在前輩左右。”黑無常回答的倒是幹脆。
歡子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整個事件的始末,白無常好算計,簡直就是變相盯梢,賭注的輸贏對他來都是有利。
於是嘿嘿兩聲:“太叔老前輩怎麼能跟你們一般見識,逗你們玩玩罷了。既然主動認輸,他老人家大人大量,肯定當個屁把你們放了,這才有前輩風範呢。”
要起對太叔公的了解,黑白無常到底是趕不上歡子。見他的難聽,以為是故意羞辱二人,立刻就有四道陰寒的目光齊刷刷射來。
不料太叔公卻拍手叫好:“豬頭子你這個提議好啊,不過將他們當屁放,好像有點難度。”
黑白無常傻眼了,心裏將老混蛋早就罵了一千遍。
“要是修士當然麻煩,不過他們是陰魂,有形也無形。”歡子笑嘻嘻地給他解釋著,如果當當兩聲,幽冥左右使被太叔公當成兩個響屁放掉,估計也沒臉再幽冥界混了。
太叔公聽得心癢難耐,覺得將黑子白子強行摶成一團,然後吞到肚內,沒準還真能成。
一瞧老混蛋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黑白無常對視一眼,身子騰空而起,分從兩個方向,相背逃竄。
“黑白子別跑啊,就算你們逃進十八層地獄,我老人家也要把你們捉出來——”太叔公也真是不得了,身子使勁一抖,兩個一模一樣的太叔公憑空出現,然後分頭追了下去。
“別跑啊——”歡子笑嘻嘻地嚷嚷了一陣,根本沒動地方。這個老家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是別指望他為好。沒準他在幽冥界一鬧騰,反倒吸引注意力,也方便俺到地獄裏邊救人呢。
當下施展出土牢,將周圍的鬼掌木移進乾坤圈裏麵數百棵,然後歡子也急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幽冥界果然廣闊,歡子獨自一人飛了幾,目之所見依舊是灰蒙蒙一片。估計已經深入幽冥界境內,歡子這才拍拍靈獸袋,將金麒麟從裏麵叫出來。
在遇上白無常的時候,歡子本來打算跟金麒麟聯手,誅殺此鬼。不過白無常貪圖陰丹,並沒下殺手;而金麒麟估計頂多也就是跟白無常相當,如果不能當場誅殺,叫他跑掉的話,金麒麟以後在幽冥界也很難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