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遙遠的思念(1 / 2)

“吐出來,全都吐出來——”肥鳥掄開大嘴,在袁白頭上一通亂敲,居然敢拿一個破桃核忽悠肥哥,著實可惱。// //

歡子抓抓鍋蓋頭,心中暗自好笑:肥仔這話聽著可有點耳熟,好像那白猿先前也是這般言語,如今倒過來了。白猿前倨而後恭,看來一切都要建立在自身的實力之上。

袁白護住酒杯,慢慢啜飲。直到最後一滴酒液進肚,這才張口道:“胖鳥莫急,我這枚桃核非同一般,乃是當年西昆侖瑤池蟠桃的遺種,放眼下,隻此一枚,你珍貴不珍貴?”

肥鳥聞聽轉怒為喜,立刻住嘴。他也素有耳聞,西昆侖的蟠桃,那是可以媲美人參果的仙果,如今隨著滄海桑田的變遷,更是隻能存在於上古典籍之中。

“還真是瑤池蟠桃——”美也抻長脖子湊了過來,對於生而知之的陰陽鳥來,自然識得。隻是她刻薄慣了,隨即又尖笑幾聲:“哈哈哈,蟠桃離開瑤池就不能生長,與糞土何異,虧你這毛猴還當個寶貝似的,笑煞人也!”

瞥見袁白雙睛暴起,醜連忙好心提醒:“慎言,慎言,心禍從口……”

結果還沒等他完,美的脖子就被一隻猴爪捏住,隨後被奮力擲出,咄的一聲,撞到一棵古木之上,美又毫無懸念的暈了過去。就連醜鳥也受到牽連,跌得暈頭轉向。

“好馬出在腿上,好鳥出在嘴上。你這家夥嘴上無德,實在應該跟肥哥多多請教。倘若能從耍嘴門的總門掌嘴裏學得萬一,也足夠受用。”肥鳥呷了一口酒,大言不慚地著,但是很快就被手疾眼快的袁白將酒杯奪了過去。

“你這猴子忒也性急!”肥鳥埋怨一聲,然後眼珠就聚焦在那枚與眾不同的桃核上,一邊咂嘴,一邊無限回味:“西昆侖的蟠桃啊,多少年沒嚐過這個味了——”

袁白手中的酒杯停在嘴邊,目光中忽然現出迷離之色,似乎是肥鳥的話語引發了他一直深藏內心的幽思——那是一個遠離故土的浪子,對家鄉的眷戀……

不知什麼時候,美那很欠扁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傻鳥你就吹吧,也敢嚐過蟠桃,你怎麼不那些桃樹都是你栽的呢!”

肥鳥氣往上撞,立即跟她對吵起來:“虧你還敢冒充萬事通,不曉得俺的來曆。想當初,俺也是西王母的入幕之賓,這桃子啃一個扔一個。”

“你什麼?”袁白忽然回神,麵色不善地盯住肥鳥,雖然西昆侖早就湮滅,他的主人也不知所蹤,但是絕對不容許有人玷汙。

“都是被這個長舌給氣的,俺的意識是,當年常是西王母的座上之賓。”肥鳥訕訕地用大嘴敲敲白猿的猴爪,以示安慰,看到袁白又將注意力轉移到酒杯上,這才又嘮叨一聲:“就西王母那樣的,豹頭蛇身,比母老虎都嚇人,倒貼給俺都不幹——”

美張張嘴,卻終於沒能出聲,心中暗自警惕:這傻鳥的舌頭也夠毒啊。

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壓抑,歡子嗬嗬兩聲:“俺也聽西昆侖的蟠桃能與人參果媲美,不妨種出來嚐嚐。”

美立刻又找尋到可噴的對象:“豬頭,又見豬頭。桃核非黃厚土不生,枝葉非金風玉露不長,桃花非神蜂仙蝶不開,蟠桃非瑤池之地不結。你以為蟠桃是大白菜啊,想種就種,想拱就拱,蠢蠢蠢——笨笨笨——傻傻傻——呆呆呆——”

集蠢、笨、傻、呆等諸多成就於一身的歡子用大袖子擦擦臉上飛濺的唾沫星子,也不著惱,隻是笑嘻嘻地看著美在那抻脖子瞪眼睛,等她噴完了,鼻子裏麵才哼哼幾聲:“俺要用事實來叫你徹底閉嘴。”

“想叫我美閉嘴,做夢去吧。”美極盡嘲弄,作為以“噴人為己任”的陰陽鳥來,叫她閉嘴還真是有點癡心妄想。袁白夠凶吧,可是姐在它麵前依舊是威武不能屈。

歡子笑嘻嘻地掏掏耳朵:“咱們不妨賭一賭。如果你輸了,以後沒有俺的命令,不許動嘴,敢否?”

“嘎嘎嘎,豬頭你是縱橫賭壇無敵手,誰敢跟你賭啊!”肥鳥也在旁邊煽風點火,他也十分迫切地想要給美的破嘴裝個開關,實在叫人受不了啊。最主要的還是對豬頭有信心,自從大盜賊組合成立以來,印象中好像還沒有輸過任何賭注。

陰陽鳥雖然號稱生而知之,但是隻限於過去之事,對於變幻莫測的未來也難以把握,美也不免謹慎起來,一雙美麗的眼珠轉個不停,最後反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任憑驅馳!”歡子很是幹脆的攤開兩手,要不是陰陽鳥識人辨物的本領了得,歡子才不跟她費這麼大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