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個晚上,林淺溪感覺全身酸痛,手臂上枕著的一顆腦袋,正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洛暖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自己的床,現在正睡得香著。

想到昨夜葉軒說的話,她又心疼起洛暖來。

沒有叫醒她,林淺溪便輕手輕腳下了床,等洗漱完畢後,床上的人才趿著拖鞋慢悠悠的往洗手間走。

刷牙之際的洛暖不經意朝鏡中一瞥,兩個大魚眼泡子掛在眉毛下,一聲哀嚎快把牆皮給震了下來。

不明所以的林淺溪急忙探頭查看,隻見洛暖哭喪著臉,“淺溪,我怎麼像變了個人一樣!”

林淺溪不厚道的發出了拖拉機一般的笑聲,“誰讓你昨晚哭這麼凶!”不再理會鏡子前的人,她兀自在外麵換好了衣服。

由於昨天的事,一行人都不太愉快,商量之後便決定提前回去,而時間就定在今天早晨十點。

林淺溪邊抬手看表,邊催促著正在化妝的洛暖。

“要我說,你今天臉上這粉,都可以給小奶包用來擦牆上的腳印子了。”她將細跟高跟鞋套上腳,站起來時整個人高了不少。

洛暖耷拉著個臉,眼圈兒的烏黑在粉底的遮蓋下淡了不少,由於眼睛腫了不少,她隻好將眼影打得淡淡的。一切準備好後,她默默從包裏掏出墨鏡戴上。

兩人挽手出門來到大廳時,莫陵江和葉軒已穩坐在米色沙發上喝著咖啡了。

猶豫了一會兒,林淺溪走了過去,以往喜歡走在前頭的洛暖,這回卻不自覺跟在了她身後。

就這個微小的舉動,她就知道洛暖心中的不自在。

“票訂好了嗎?”她朝兩人問。

“已經讓人去訂了。”葉軒點頭,眼睛卻止不住的瞟向另一邊戴墨鏡的人。

林淺溪見他這樣,便故作不解的問了一句,“葉軒,你眼睛怎麼了?不會得了斜視吧!”說完她伸出五個手指,不停在葉軒麵前比劃著。

葉軒收回目光,二話不說就走到景觀樹旁等著接送的車子。

“姑奶奶給你扳回一城了。”她歪著頭,在洛暖耳邊小聲說。

終於,洛暖露出了這個清晨的第一抹微笑。

莫陵江將咖啡放下後,翹著的二郎腿往前一伸,便站了起來,朝林淺溪淡淡一笑,“昨夜睡得怎麼樣?”

“很好。”

此時那邊的葉軒正向這邊招手,也就是十秒鍾左右,一輛黑色賓利停在了大廳外。

四人頗有默契的上了車後,空氣中又是一陣沉寂。一路上洛暖緊挨著林淺溪,沒一會兒便打起瞌睡來。

林淺溪無奈搖頭,這暖暖昨晚是有多心痛。

車子上了通往機場的高架後,便一路疾馳。洛暖一個歪頭,墨鏡便順著手臂落到了地上。

林淺溪剛要彎腰撿,副駕上的葉軒已將墨鏡遞了過來,感激的她做了個“謝謝”的口型,沒敢出聲,這個時候讓洛暖睡一會兒也好。

就在這時葉軒突然伸手過來,手中還拿著一張淺粉的毛毯,會意的林淺溪立馬將毛毯攤開,輕輕蓋在洛暖身上。

這兩個人啊,還真是別扭。

完美的避過了上班高峰期,幾個人到機場時,時間還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