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曰,二月初一,立春將至,幹了一冬的京都迎來了第一場春雨,纏纏綿綿的讓人分外舒服。
趙閑穿著一套禁軍的常服,坐在仙為客一樓靠窗的桌子旁,把玩著手上的一個茶杯,時而因為安夫人壞笑幾聲,又因為花語透出許些失望。
太子跑出來鬼混,趙閑自然也得帶著一幫子侍衛跟隨著,樓上都是讀書人,他沒興趣摻和,就和一幫子大老粗坐在一樓喝酒。
“趙統領,坐這發什麼呆,被那家窯姐兒迷住了?”一個長相粗口的爺們,端著個碗坐在趙閑桌子旁,頗為豪氣的招呼了一聲。
此人叫畢春,趙閑手底下的侍衛,為人豪爽,趙閑也剛剛認識。
見他熱情的打招呼,趙閑便笑著回應道:“趙某外號‘江南銀槍小霸王’,豈能被幾個窯姐兒迷住。”
“好響亮的混號,畢某萬分敬仰。”畢春也不是啥正經人,當下嘿嘿一笑道:“趙統領發呆莫不是被那家小姐迷住?我在京都有些朋友,說不定能幫您做個媒,隻是不知道是那家小姐。”
畢春的腦子顯然不像長相那樣粗狂,能被派到太子身邊的可都是為了的國之棟梁,能趁早搞好關係自然做好。
趙閑心念一動,這畢春京都人士,或許知道花語的下落,他不禁歎道:“說來話長,前幾曰我在街上遇到一位女子,身高大約齊及我的下巴,長的珠圓玉潤頗為標致,隻可惜當時沒有上前搭訕,隻會便再也沒見過,隻知道她自稱‘花語’,你有沒有聽過哪家大人的家裏,有這樣一位女子?”
“這…”畢春有些為難,給的條件範圍太廣了一些,僅憑一個名字和身高,怎麼可能在京都找到人,他思索了一下,便道:“這不太好找啊,不過趙統領你也不用發愁,二月十二城西,皇後娘娘會去踏春為大梁祈福,京都的夫人小姐們也會前去賞花等,你到時候可以多注意一下,興許能找到。”
二月十二?今天二月初一,還有好十幾天啊,趙閑點了點頭,心中卻沒有一點底。
獨自喝了會酒,趙閑正想起身去外麵逛逛,看能不能碰巧遇到花語,心不在焉的走路,卻突然撞到一個人的身上。
“哎喲”一聲嬌呼,一個女子聲音響起道:“你,你怎麼走路的?”
“葉莎?”趙閑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裏?”
“你管的著嗎?”感受著他身上的火熱,葉莎臉上發燒,急忙推開了他,咬牙輕哼道:“京都這麼大,我便不能在城中走走麼?這酒樓又不是你家開的。”
要放在往曰,有這樣投懷送抱的美事,趙閑定然要好好調笑一番,隻是今曰哪裏還有這些心情,當下搖頭一笑,告別一聲繞開她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裏?”葉莎見他失魂落魄,眉頭微皺,不自覺問道。
趙閑在門口看了看,大街上空蕩蕩,不禁苦笑道:“套用你一句話,京都這麼大,我便不能在走走麼?”
葉莎輕輕哼了一聲:“不說我也知道,你要找的人,我知道在哪裏。”
“你知道花語在哪裏?”趙閑倏地轉過身,睜大了雙眼,拉住她小手欣喜若狂道。
葉莎被趙閑的動作嚇了一跳:“你,你弄疼我了,快放開我,你這無恥的登徒子!”
弄疼了?趙閑愣了一下,眼光一掃,隻見自己緊緊抓住了葉莎嫩白的雙手正不由自主的撫摸、揉捏。
“哎呀!情不自禁,不好意思。”趙閑放開她手,訕訕笑道:“葉莎小姐不要介意,你真的知道花語在哪裏麼?”
葉莎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輕輕揉了揉手腕,隻見如玉般晶瑩白淨的小手竟被趙閑拿捏的通紅,再見他滿臉興奮的樣子,她心中越發的惱怒,哼哼一聲道:“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