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強也十分的懊惱,他害怕這件事情被方晴知道之後,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便打了電話給方心,卻不知道此刻方晴也同樣的在電話的旁邊。
隻是方心那麼幽怨地問了韋強這些話之後,他卻狠心地將電話給切斷了。
方晴始終是一副無法相信的模樣看著方心,準確的來說是看著她手裏的手機,而方心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又成了一副高傲的模樣,隨即看著方晴笑道:“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你啊,不過就是被歐少玩弄的玩具而已,他的心裏有得可是另外一個女人,你不過是幸運一點,沾了別人的光,得到了歐少的一點照顧而已。”
“一點照顧?僅僅是一點照顧嗎?她沾了另外一個女人的光,因為長得像,才能被歐陽皓那麼細心的疼惜著嗎?”方晴回憶起和歐陽皓在一起的一點一滴,記憶卻在某一處忽然停了下來。
她曾經問過歐陽皓,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而他的回答是什麼?她像她!他真的說過這樣的話,隻是當時的她因為遭受的太多,所以記得沒有那麼深刻,可是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回想起來?如果可以一直被他騙著,如果她曾經沒有問過原因,如果她就此失憶了,是不是她依舊還是那個被歐陽皓疼到骨子裏的女人?
臉色瞬間蒼白如紙沒有半點的血色,方心看見她這副樣子,一手拿起桌上早就倒好的紅酒,猛的一下倒在了她的臉色。
感覺到一陣冰涼,方晴這才從自己的記憶裏掙脫開來,但是為時已晚,她的頭發,她的臉,甚至是她的衣服上全都是紅酒。
不,她不能再方心的麵前認輸,她再痛也不能讓方心欺負到自己的頭上來,這是她心底的陰影,是屬於她的自尊。
隨即,隻見方晴也毫不示弱地一手拿起桌上的另一杯紅酒,同樣的在方心驚詫的目光下,將這一杯酒全都朝著她的臉倒去。
她突然的反抗讓方心措手不及,方心從來就沒有想過方晴會反抗的這麼徹底,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此刻被紅酒毀的十分淩亂。
“方晴!”
方心伸出手來就想要甩在方晴的臉上,可是方晴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如果我現在還是方家的人,或許你欺負我,我還不會反抗,可是方心,你現在又算個什麼東西,你又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此刻兩個人全都狼狽不堪,方心從來沒有想過方晴敢這麼大膽,而現在她後悔也來不及了,隻見她趕忙從包裏拿出了至今擦了擦自己的臉,隨即惡狠狠地看著方晴說道:“方晴,你有種,你就活該當別人的替代品,像玩具一般地活著。”說完,便與她擦肩而過,打開了包廂的門,獨自離去,留下方晴一個人怔愣地站在那裏。
就像方心說的那樣,一切都是她活該,活該當別人的替代品,活該像玩具一般活著,可是憑什麼是她活該?她方晴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這一切都要降臨在她的頭上,她寧願不知道,她寧願像傻瓜一樣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她或許還能過的開心一點。
原來這就是她相信了他之後的後果,原來這就是她的報應嗎?可是她隻是想要和普通人一樣,找一個可以和自己白頭偕老的人,找一個與自己相愛的人,為什麼這麼難,為什麼會這麼的痛。
捂著自己的胸口,方晴蹲下了身子,心好似真的快要碎裂了,怎麼辦,她該怎麼才好?
“陽皓,為什麼你一次又一次地騙我?為什麼是我,為什麼是我啊!”
她的身子不停地顫抖著,眼淚早已經決堤,隻是這樣的蒼白的自言自語,又有誰會來拉她一把,又有誰能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不過是在做夢而已。
因為臉上被撒了酒,此刻她的樣子是那麼的狼狽不堪,方心可以高傲地走出這個門去,可是她呢?她找不到走出去的勇氣,甚至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此時包間的門被打開了,隻見一個服務生有些莽撞地走了進來,看見了方晴。
“小姐你怎麼還在這裏?剛剛那位小姐不是說您已經走了嗎?”這服務生看起來年齡挺小的,也沒什麼工作經驗,說話也這麼地不中聽。
方晴有些尷尬地站了起來,一臉的紅酒看得這新來的小服務生目瞪口呆,隨即好似反應了過來,關心地問道:“小姐,我幫您拿一條毛巾過來吧。”
方晴卻搖了搖頭,隨即拿起自己的包,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餐廳。
或許真的是老天爺也對她不公平,明明身體就不舒服,還又偏偏遇上了大雨,隻是方晴此刻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大雨上,她的滿腦子都是自己是另外一個女人的替代品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