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汐獨自一人進了清潭穀,剛走了沒多遠,便有兩個白衣仙人淩空而來。
伏汐畢恭畢敬的行了禮,遞上手中的名帖,這舉止,倒真不像是個少年。
“原來是淩雲塔弟子,師尊已等候多時,請隨我來。”仙人單手一指,便有柄長劍騰空而起,他拉起伏汐站在劍上,搖搖晃晃的朝潭中飛去。
伏汐雖在淩雲塔長大,也見識過師尊的法術,但卻從未這樣禦劍飛行過,心裏不禁有些激動:“師兄,這禦劍飛行之術怕是要些許功力才可修煉吧?”
仙人笑笑:“你我都非凡人,雖然你年紀尚淺,但論功力,修習這禦劍飛行是綽綽有餘的。”
一聽這話,伏汐便來了興致。
“那師兄是何時開始修習禦劍之術的?”
仙人用手指轉了飛行方向:“我也是早些年在拂塵山學的這禦劍飛行,咱們清潭穀並沒有這些修習之所。”
“可是我和沐風師兄要去的那個拂塵山?”
“正是。”仙人回頭笑了,“這拂塵山遠在東海,氣候溫潤,是我輩修仙練功的極好去處。”
伏汐聽這仙人說的如此美好,心裏不禁對即將開始的修習充滿了好奇。
說話間,兩人已到了穀中的小島上。
“這便是師尊所住的絕情島。”
伏汐隨著仙人落在島上,他理了理衣衫,跟隨著仙人的指引進了絕情殿。
“晚輩淩雲塔弟子伏汐,拜見墨菲師尊。”
殿裏一片沉寂。伏汐直起身四處張望著。
“穀外的女子可是與你同行?”一個聲音從內室傳出。
“不不,我們素昧平生,隻是方才遇到,並未同行。”
“那你初入穀中又為何對門外的這個女子閉口不提,甚至無憐憫同情可言?”
伏汐隻杵在那裏,卻不知如何回答。
驀地,內室的門被推了開,一個男子一襲白衣,緩緩的走了出來。他眉清目秀,眉宇間透著淡淡的嫵媚,嘴唇淡染的胭脂粉嫩可人,嘴角微微上揚。手中的折扇緩緩的打開,白色的扇麵上幾點梅花點綴的清新脫俗。
伏汐見狀又立馬行了禮。
“不必多禮,我清潭穀講究的是一個情字,這人世間喜怒哀樂皆因一個情字,我與你的師尊古銘師兄師出同門,以後你叫我師叔便可。”墨菲撩起長發散在胸前仔細的梳理著。
“方才那位姑娘與你可並非素昧平生,我清潭穀中可是有洞穿人世間細枝末節的獨門絕技,此種小伎倆騙得了別人,卻瞞不過我。”
“師叔,求師叔責罰。”伏汐跪在地上,“這姑娘是與我一路同行來到清潭穀的,師叔要責罰,徒兒自應承擔。”
墨菲笑了笑:“我何時說過要罰你?你隻把這姑娘的事情交代清楚,師叔再來定奪。”說著便示意伏汐起身。
“她叫玉靈晗,是徒兒在梁國遇到的,當時她餓昏在路邊,徒兒便給了她一些幹糧。後來她聽說我是去清潭穀,便說她也是去清潭穀,然後就求我帶路,徒兒心想她一個女孩子畢竟不安全,便同意了......”
墨菲合上折扇,“你是說她也要去清潭穀?”
“正是,當時徒兒還奇怪為什麼她一個凡人能夠知道我們仙界的域所。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她連結界都不知道,剛下山就被結界擋在外麵了。”
“不過是個凡人,怕是什麼江湖騙術,不理也罷。”
墨菲說著便俯身重新照著鏡子。
“師叔。”伏汐吞吞吐吐的憋出一句話,“我這次來是奉師尊之命與沐風師兄同往拂塵山修習的。不知......”
墨菲放下手中的眉筆,“沐風近日染了風寒,現在穀中休養,你自去找他便是。”
伏汐便向墨菲行了禮,去了穀中尋找沐風。
這穀中景色異常美麗,與淩雲塔那種峭壁絕崖相比,算得上是仙境。
再說這伏汐與沐風,兩人自小便是同門,後來才跟隨著自己的師尊各自另立門派。算起來也有七八年未見。
伏汐一路問著才到了清心閣門前。他朝著清心閣看去,隻見屋頂上一個白色的身影伏在屋脊上一動不動。
“沐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