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卓看出來了,這整個武館最大的應該就是這位夫人,以後想混的開,沒有夫人的關照,你隻能往死裏混。聽夫人動問,馬上上前跪在夫人麵前道:“回夫人的話,弟子名叫浪卓,今年二十歲,是離州,上泉郡,疾風鎮人,父母早亡,由舅舅、舅母帶大,由於幼時缺少管教我也曾胡混亂行,後來年齡漸大終是感悟真知,想要習得一身本事從新做人,今能被師傅看中是弟子的福分,弟子定當全心孝敬師傅師母,如違誓言誅地滅。”
一套組合拳,擺身世可憐,求改過自新,對錯誤的過去直言不諱,對出的話直鑒地,頓時把懷著孩子的夫人感動個稀裏嘩啦。眼角含著眼淚,輕輕摸了摸浪卓的頭道:“這可憐的孩子,夫君,我們一定要好好對他,不能再讓孩子受苦了。你是不是?”
人的有理,這孩子我也喜歡,比較合我的脾胃。”館主撫須道。
陳皓看得出,館主與館主夫人都是真的人,三個徒弟雖然也都麵露憐憫,但其中鼻子塞紙的弟子神sè間略有遲疑。
浪卓的眼淚來的也快,含淚道:“卓給師父師母叩頭了。”完就是九個響頭。
“卓快起來,快起來。”館主夫人扶起浪卓道:“師母這裏也沒什麼見麵禮,一會師母親自下廚,給你置辦桌菜,師母的手藝可是不錯的。”
“那可使不得,師母您現在有了身孕,是不能再這炊事的,不然動了胎氣可不得了。”浪卓進入角sè很快,立即以弟子的身份為師母著想。
“是啊,夫人,高興歸高興,你的身子重要,我一會就叫人你別了,對了,我還要準備教授卓練功呢。”館主趕緊否決建議,並轉移話題。
夫人還待堅持,但浪卓、館主及另外三個徒弟都在勸阻也就絕了這念頭,囑咐了浪卓幾句,就在館主的攙扶下,上了樓。
場中剩下浪卓與三個師兄。浪卓知道那三個是老鳥,突然被他這麼個新人搶去了風頭,心裏肯定會有疙瘩,雖然師父師母對他的印象不錯,但做糖不甜做醋酸,背後被上哪理去,所以還是應該以和為貴,最起碼先禮後兵。於是上前道:“三位師兄,剛才弟失禮了,畢竟弟從父母雙亡師父師母看得起收歸門下,一時沒控製住,失了禮數,還請三位師兄海涵。”
閃腰的師兄道:“師弟哪裏話,對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我叫石強,比其他師兄弟癡長幾歲,有什麼困難與不懂的地方就問我,肯定知無不言。”
內八字師兄道:“我叫蔡青,排老四,你來了我就不是老幺了,自家兄弟沒兩家話,有事話。”
鼻塞師兄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浪卓道:“蕭勝,行二,既入我門,就要努力修行,我會看著你的。”
浪卓連連拱手道:“各位都是浪卓的前輩,浪卓一定會好好的向各位學習,爭取不給師傅和武館丟臉。”
閑聊了一陣,館主從樓上下來,看幾個弟子相處融洽,倍感欣慰道:“你們都是我的親傳弟子,相互關愛才是個樣子。做人總要有幾個能夠托付的人。所以今我把話放這兒,有人欺負你們,你們就一起上,打不過,我跟你們一起上,但如果你們自相殘殺,我必然廢了你們!”
傅”。幾人齊聲喊道。
“浪卓,跟我過來。”館主看了眼那三個弟子問道:“你們也來聽聽?”
三人臉sè瞬間一變。
蕭勝道:“師傅,徒兒聽孕期吃些黃魚對身體和胎兒都有益,近期本城的商隊就要回來了,徒兒去看看到了沒有,好為師娘選些好黃魚。”沒等館主回話,拱手後飛一般的衝了出去。
石強道:“師傅,三師弟出去了半還沒有回來,我去尋他,別出了什麼意外。”拱手飛身,身形不遜於蕭勝。
蔡青道:“師傅,那個,好像前院的水開了,我去把壺拿起來,別燒漏了。”也迅速跑掉。
浪卓疑心驟起,情況不是很妙啊。
館主冷哼一聲道:“給他們個溫習的機會,一點都不知道珍惜。浪卓,咱們走。”帶著浪卓向書房走去。
書房不算大,四十來個平方,沒有什麼名家字畫,僅僅是一排排的書架,加上幾把躺椅。躺椅旁的桌上還有幾本未讀完的書。
館主把浪卓帶到一對相鄰的躺椅旁指著一把椅子道:“歇會兒。”然後自己躺入了一把椅子,悠哉的道:“我這裏沒有那麼重的規矩,關鍵是要實用和舒服。咱們練武的人平時身體勞累,如果到了話看書的時候都板著個身子,太累,太累。所以我對我的弟子從來都是同坐,同吃,同休息。隻要不欺師滅祖,同門相殘,那就是和我一條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