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你是好人,我長這麼大,我父母都沒給我買過這麼好的衣服,沒有哪個像你這麼看得起我。我在老家讀書的時候,因為穿得太土太破,同學們都取笑我,在工廠,也因為穿得太土,又一口家鄉味的普通話,也被工友們取笑我。隻有你沒有取笑我穿得土,取笑我一口家鄉味的普通話。而且你還對我這麼細心,又這麼大方……”
“曉靜啊!不取笑別人是對別人最基本的尊重和禮貌,這個沒什麼值得誇耀的,你還太,也不用著急找男朋友,你對我也還不算了解,現在喜歡有點為時過早了。而且我坦白跟你吧,我這兩三年內都沒有找女朋友的打算,原因我不方便告訴你。你可以當我是你的一個哥哥,或者一個親戚,你也可以經常來我這做飯吃。”
“那你還是不喜歡我?是不是你嫌我家境不好?還是嫌我太老土?還是你老家有女朋友?”
廖曉靜聽曾仕湖兩三年內不打算找女朋友,臉上那種歡快的笑容頓時不在了,換上了一副似憂愁,又非憂愁,似埋怨,又非埋怨,似自艾自憐的神態。
曾仕湖見此情形後,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柔聲:
“曉靜,你我都還太年輕,現在喜歡或者不喜歡,都還太早,我不敢對你承諾什麼,是因為我怕我承諾了之後,我沒辦法做到,會傷害到你。我也不怕和你,我在老家有一個女朋友,隻是現在聯係不上,所以,現在還不想開始另外一段。”
“原來你心裏有心上人了,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還幫我買衣服?”廖曉靜似乎在質問,眼睛也紅了。
對於這個問題,一向伶牙俐齒的曾仕湖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雖然曾仕湖家境並不好,但他似乎自出了社會後就不是那種會省錢,會省吃儉用的人,雖然他知道,花銷應該量力而出,不可為了所謂的麵子,完全不顧自己的經濟實力地去打腫臉充胖子,但花個三百來塊錢幫個女孩子買衣服,卻沒看做是什麼事,以前跟趙崇敏在一起的時候,兩三花個一兩千還不就這樣,而且他現在的工資也有一千多,仕強更高,用他的話:人要能發財,不在乎這幾百塊,發不了財的話,省這幾百塊也沒什麼作用,錢是靠人去賺的,他沒擔心過以後會很貧窮!
當然,可能他們80後基本上大多數也是這個觀念,80後這代人,沒有過那種缺吃少穿,物質極度貧乏的經曆,所以也很少有人節省到吝嗇鬼的程度。
他想跟她魯智深幫金翠蓮的故事,又想趙匡胤救京娘的故事,但覺得都不恰當,而且估計廖曉靜也聽不懂,即使聽得懂,也不會接受。
但看著一個女孩子眼眶紅潤,他心底卻又不忍,他隻得走過去,輕手攬住了廖曉靜的腰,跟她:
“曉靜,像你年紀還這麼,你不用著急找對象的,這個世界好男生很多很多,你留心觀察,一定有大把比我優秀很多的男生。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不對你承諾,是為了日後不會深深地傷害到你。”
“但是你現在已經傷害到我了,我從就爹不親娘不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我以為可以托付終身的你,但是你心裏卻裝著別人,容不下我!”完眼淚都流了出來,梨花帶雨,輕聲嗚咽。不過雙手卻把曾仕湖抱得緊緊的,似乎生怕失去了他。
唉!這可能就是從缺乏父親母親關愛的原因吧!曾仕湖隻覺得心裏軟得像水一樣,他不忍心再傷害這個女孩子,他像哄孩一樣,輕輕地摸了摸廖曉靜的頭發,拍了拍她的背,又扯了兩張紙巾,幫她搽了眼淚,輕聲:
“如果你覺得我好,你給我三年時間,我確認和前女友沒戲之後,我們就在一起!”
“嗯!那就這樣,反正我們年紀都還,也要三四年才能打證!你我的衣服都還沒洗,我先去把衣服洗了吧,不然泡桶裏會被洗衣粉泡壞的……”
聽到曾仕湖這樣後,廖曉靜似乎開心了很多,大概她也知道,兩個人分開了,別三年,就三劈腿的都大把的是,所以她幾乎認定,這個叫做曾仕湖的男生是不可能跟他前女友在一起了的。
“曉靜,別洗了吧,現在都1點多了,你明還要上班呢,等明我下班再洗,我都不用加班,六點就下班,大把時間洗。先休息吧,你睡下鋪,我睡上鋪!”
曾仕湖見都這麼晚了,她明還要上班,所以叫她別洗了。
“不要緊,我睡也睡不著的,先洗了,泡著不好,你困你就先休息吧。”
“那好吧,你洗我來涼……”
沒多久衣服就洗好了,廖曉靜又去衛生間換了那套新買的睡衣出來。
一對孤男寡女,在這個出租屋裏,氣氛有點曖昧。不過此時曾仕湖已經不再想那方麵,自己爬到上鋪,叫廖曉靜睡下鋪,也不關燈,就這樣兩個人分別在兩鋪床上,井水不犯河水過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