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女子自當自尊自重,你要是做不到,可不要說是我的女兒。”看著阿阮那雙眼睛,
姨娘冷哼一聲,忽略掉心頭那種異樣的感覺,撇過頭去。
“花姨娘,阿阮是我的女兒,你不過就是個奴婢,可當不得阿阮的娘親。”沈氏見不得花姨娘這般姿態。
不過一個姨娘而已,哪裏有權力去打府裏的主子。
阿阮便是庶女,那也是正經主子。
“是,夫人教訓的是。”花姨娘被沈氏訓得臉色大變,忙抬頭去看明賢,卻見明賢正皺著眉頭看著自己。
花姨娘猛地一個激靈,那被諷刺地出籠的神誌也跟著回來了。
“老爺,奴婢是太過擔心二姑娘了,要知道,女子名聲實在是太過重要了,因此太擔心,所以才一時間忘記了奴婢的身份,還請老爺責罰。”花姨娘柔柔地看著明賢,眼角含淚,她的膝蓋才剛剛彎下,就被明賢給拉了起來,還順勢地倒入了明賢的懷抱之中。
“好了,下次記得便是,起來吧。”
看著明賢和花姨娘你來我往的眼神交流,沈氏拽緊了手中的帕子,“老爺,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那人還在地麵上躺著呢?
不過在看到他的身影的時候,張嬤嬤的心頭突然跳了跳,她覺得地上這人的身形似乎有些眼熟。
“爹,我之前之所以說不能交給衙門,其實是為了我們尚書府好。”阿阮放下捂著臉的手,花姨娘那一巴掌打得極其用力,她的臉現在已經是紅腫一片,看的碧青一陣心疼。
“此話何解?”
“這人乃是我們尚書府的人,他大半夜偷偷摸摸地摸到了我的小院子裏麵,目標非常明確,就是庫房。”阿阮拿過碧青手中提著的棍子,用棍子將那人給翻了個麵,“他一進入院子,就很清楚庫房在哪裏,說明此人定然是熟悉我們尚書府的,而且,我剛剛揍人的時候,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樣東西。”阿阮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氏。
沈氏被看的心驚肉跳的,“何物?”
“是一個荷包,繡的非常精致的荷包。”阿阮看了碧青一眼,碧青立即明白了,連忙走到那男子身邊,當著眾人的麵,從他腰上扯下一個荷包。
這荷包繡的非常漂亮,金絲打底,,銀絲縫製。
大紅色的緞麵上,繡著花團錦簇。
整個尚書府,能夠用得上這樣布料和繡線的人,不是明玉錦,就是明玉繡。
沈氏的臉色頓時黑了,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阿阮。
“阿阮,這不是你繡的荷包?”
“母親真是寒磣阿阮了,阿阮哪裏用得起金絲銀線的,更何況,阿阮從未和任何人學過繡花,稍微繡幾針還可以,要真的讓阿阮繡這麼漂亮的一團,阿阮還真的繡不出來。”阿阮的話裏,強調了兩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便是這荷包很貴重,不是他們這等庶女能夠繡的起的,第二件事情,便是,沈氏,從來不曾讓人來教導過她們這些庶女。
她教育的,從來隻有嫡女。
明賢能夠當上戶部尚書,自然是不傻的,阿阮話中的意思,他一清二楚。
但是,那又如何?
他自然是不能為了阿阮,而下了沈氏的麵子。再怎麼說,沈氏都是戶部尚書府的門麵,阿阮再可愛,也就是個庶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