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端坐在大廳裏麵,臉色黑沉得厲害。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們竟然還沒有來。
她一大早就讓豔如她們去了荊雲深所居住的深雲院,也說得很清楚了,豔如等人便是送給荊雲深當通房用的。
隻是沒有想到,出師未捷,六個人過去,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就回來了兩個,且那兩個還是自願回來的。卻並非被阿阮給趕走的。本還想借著此事來壓阿阮一頭,卻不曾想,自己倒是被她給反將了一軍。
粗使丫鬟?她還怎麼好意思說,她這六個而可是她精心挑選的,哥哥都像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兒。可惜紅顏薄命。
她當即就覺得腦門一抽。
一股怒火在胸腔徘徊著。
容氏的親人都已經喊來了。
二房的三房的人都來了,就差正主兒兩個依舊沒有出現。
“真是氣死我了。”容氏氣得牙癢。雖然說不是她的親生兒子,但是她到底占了個母親的位置,再怎麼說,府中大事也要和她通氣一聲。
“娘,你別生氣,為了這麼一個人不值得。”
“我也知道,就是氣不過啊。”
過來認親的大家女子,都已經坐在大廳之中等著荊雲深帶新媳婦過來見麵,可是這左等右等,這一對新人卻始終不見蹤跡。
容氏更是憤怒異常。
她讓身邊的心腹大丫鬟豔玲過去深雲院看看。
深雲院裏,主臥室的大門緊緊關閉著,早上那些充滿雄心壯誌的丫鬟,如今正默默地在開墾土地,阿阮身邊唯一的一個大丫鬟,正坐在房門口不願離去,此時正在繡著針線呢。
看到熟悉的人,豔如等人的淚水瞬間就落了出來。隻是,她們到底還不敢隨意抱怨,隻能用渴望的眼神來看著豔玲。
豔玲自然是看出她們眼底的哀求,但是她也隻是個奴婢,便是受來夫人的寵愛,那又如何,在王爺眼底,她壓根什麼都不是。
豔玲很清楚這一點,因此,在對上阿阮身邊的大丫鬟碧青的時候,她倒是緩了臉色,語氣溫和地道:“姑娘,王妃娘娘呢?”
“房間裏麵呢?”
“那少爺呢?”
“也在房間裏麵啊。”碧青無所謂地說道,不過,現在暫時還不適合我們進去嘞。”碧清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再加上臥室裏麵時不時飄出來的呻吟聲,這豔玲倒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抬頭看了看那天空。
白日喧淫,真真是不要臉了。
豔玲羞的滿臉通紅,正想轉身離開,隻是想到容氏,到底還是忍不住上前敲了敲房門。
“哎喲喂,大姐,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男人這個時候,可是打斷不得的,要是真的影響到王爺了,你這條小命今天估計就交代在這裏了。
“可是,老夫人???????”
就在豔玲,一臉頹廢地想要回去的時候,臥室的門吱呀地一聲開了。荊雲深披著外衣,一臉嚴峻。
“你來找我何事?”
“奴婢給王爺請安,給娘娘請安,奴婢這次來,主要為了見禮的事情,夫人已經將定北侯世子,以及二老爺都給請過來了,就等著王爺和王妃了。”
荊雲深冷笑一聲,“既然她們想要給阿阮見麵禮,就讓她們準備得好一些,我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