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難民齊聚在定王府門口。
容氏嚇得花容失色。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裏?”
“五城兵馬營的人到哪兒去了?”她絮絮叨叨地,卻是將所有年輕力壯的婆子丫鬟都聚集在了自己的院子之中,就擔心一個不慎,那些人若是衝進來了,這些仆婦也能夠保護自己。
不是不想讓那些奴才進來,但到底男女有別,更何況,她還是個寡婦???????
不過這些人怎麼會讓這麼多人聚集在定王府門口?該不是又是荊雲深那個家夥害得吧???????
荊雲深快馬加鞭地趕到定王府門口。
他拉著白馬的韁繩,讓它停下。
馬鳴聲瞬間吸引了這些難民的注意力。
隻見漫天霞光之中,一人黑發如墨地騎著白馬而來,那人臉上帶著銀色麵具。一張臉都覆蓋在了麵具之中。
看到荊雲深,災民之中竟然有人認了出來。
“是定王。”
“定王回來了。”
“他的臉果然是毀了。”
“是啊。”
見到荊雲深,一眾災民竟然齊齊跪了下來。
“你們在我家門口做什麼?”荊雲深翻身下馬,冷聲問道,“是想要打劫我嗎?”
“定王爺,你可要救救我們。”衣著襤褸的災民們邊說著,淚水便刷刷地往下流。“我們都是河北的災民,河北發大水了,將我們的家園都給淹了,我們沒有辦法,隻能夠走到京城來求你了。”
“你們在開什麼玩笑?”荊雲深冷笑一聲,“我有什麼辦法救你們。”
“您是定王,您肯定有辦法的。”災民中央,一人突然大聲喊道,“十年前,開封那麼嚴重的大水,您都有辦法力挽狂瀾,現在肯定也可以的。”
“十年前,那是先皇的功勞,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最多送了點舊衣物出去,這樣吧,既然你們走到這裏來了,別的我倒是沒有辦法,要是需要舊衣物,我想,這點,我定王府還是送得起的。”定王朝著管家說了幾句,管家便點點頭,一盞茶後,十來個士兵模樣打扮的人,一人拖著一袋的舊衣物出來,其中有兩個人是例外的,一個人扛著一大袋米糧,至於另外一個,則是提著一小袋的碎銀子。
“我也不和你們多說,你們共有三十來人,一人來領兩斤米糧,二兩銀子,還有一套衣物,便自行離去吧,當然,若是你們還要再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荊雲深歪了歪腦袋,手中不知道何時竟然多了一條碧綠色的長鞭,鞭子靈活在竄入那群災民之中,將其中一人給卷了出來。
“定王爺?”
“你是何人,為何挑唆災民來本王這裏。”若非府中桃樹提早給他通風報信,隻怕,這會兒他的定王府就成了暴亂場所了。
“王爺這是何意?草民隻是聽聞王爺足智多謀,想來,應該有辦法解決我們這次河北的災難。”那人掙了掙,卻沒有掙開那鞭子,他軟下神色,一臉哀泣地道。“王爺可知道,我們這次河北受災,死了多少人,我們的田地,房屋都沒有了。”
“是啊,王爺,我們不是故意過來鬧的,我們就是沒有辦法。”
“王爺,你就放了他吧。”
被那人這麼一說,所有的災民都心有戚戚,接二連三地替這人說起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