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了,這要是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裏麵,隻怕自己又要被訓斥了。
左禦史看向那婦人,這婦人倒也奇怪,她相公昏迷不醒,她雖然著急,想要帶他去看大夫,卻不曾想過要找雲峰閣的麻煩。
一般來說,現在最重要的,除卻那中年男人的安危,這婦女不是該在雲峰閣裏麵鬧起來嗎?賠錢賠物的???????
卻不曾想到,“大夫,怎麼樣?”婦女抓著那大夫的袖子,“我家相公他???????”應該沒事吧,婦女期待地看著陳大夫。
“沒事,就是有些兒精氣不足。”陳大夫摸了摸他的胡子,見到這人無大礙,這臉色也跟著緩和了下來。
“我就知道。”婦女也跟著擦了擦額頭上溢出來的汗水,“差點就嚇死我了。”這相公要真的走了,那麼她往後又該何去何從?
“你就不懷疑是這家店的主人害了你相公嗎?”左禦史的夫人瞪著荊雲深問道。
“哎喲,你這夫人怎麼說話的,怎麼會和主家有關係,這主家可是定王府啊。定王是什麼人,用得著算計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嗎?”
那中年婦女剛剛緩和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她爹當年就是參軍的,親眼見識過定王為這個國家付出了多少,現在,臉毀了,身體不行了,竟然還有人以此來侮辱定王?要知道,在她娘家裏麵,定王便是最棒的。
禦史夫人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問了一句話,就惹來了這在場大多數人的白眼,“定王是這種人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這是一個文縐縐的書生說的,這書上說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白眼。
“就是說啊,他為了我們失去了那麼多,怎麼還會害我們。”
“這禦史夫人的腦袋瓜子肯定是被驢子給踢了吧。”
“肯定是,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眾人都在竊竊私語著,隻不過,這聲音的音量有些大,至少,禦史夫人和左禦史都聽了一清二楚。
這中年婦女從一開始就不曾懷疑過這雲峰閣。
她和他相公在這雲峰閣吃飯已經吃了有三年了。
相公可是說了,雲峰閣的飯,分量十足,又很衛生,吃起來,渾身都覺得舒服。因此,他們每逢一三五,都會選擇到這雲峰閣來吃,哪怕就是一碗炒飯,他們也吃得開心。
往日裏,她相公可是最期待這一天的來臨了,可是今個兒相公一大早,這精神氣兒就不是很好,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她就擔心,今天肯定會出事的,沒想到還真是如此。不過也幸好暈倒在了雲峰閣裏麵,要是暈倒在其他酒樓,隻怕就要被拎著扔出去了??????
“精氣不足?”荊雲深看了看這男人的臉,果真,男子的眼睛下方,烏黑一片,且臉上還有些青紫,額頭上,隱隱約約閃爍著著紅色的火焰標誌。
當然這標誌,也就隻有他看得到了,其餘人,壓根看不到。
荊雲深眉頭一挑,將手附在了那紅色火焰標誌的上方。
淡綠色的光點滲入了這中年男子的額頭之中,中年男子眉心漸漸變得舒緩。
臉上的烏青也跟著褪了一些。
不關雲峰閣的事情,且定王還為他們請來帶了大夫,甚至還為他們付清了藥費,這讓這對中年夫妻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