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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庶女美麗的臉上扯出一抹夢幻般的笑容。那笑容如春花綻放,冰雪剔透。
阿阮兀自吞了吞口水,“你,你找我何事?”殘餘的瞌睡蟲完全被驚走了,現在她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
隻是越是清醒,這心裏就越想哭。
她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一個兩個,就是不肯讓她好過。這活著的來找她也就罷了,這死了的人竟然也來找她……
“我肚子餓了,昨日,青杏說給我去找雞吃,可是她一直猶猶豫豫地,我等不及了,就啃了她一口,結果,她就暈過去了。”青杏害怕她會吃她,笑話,她哪有雞來的好吃?知府庶女可委屈了。“我就是想要吃雞而已。”
“可是,你不是已經,已經???????”
“我已經怎麼了?”
她眨眨眼,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怎麼看著有些不太對勁。
阿阮低頭看了看地麵,知府庶女那拉長的影子,正在宣告著,她並非鬼怪。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荊雲深回到府中的時候,就看到自己臥室燈光正亮著,想到阿阮應該坐在燈下等著自己,心裏邊覺得一陣滾燙,暖洋洋的。
果真,有個在乎自己的人,就是好。
不論多久,總有那麼一盞明燈,能夠指示著自己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讓他永遠都不會迷失方向。
隻是當他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整個人都懵了。
這是什麼鬼?
為什麼那死掉的女人會在他的臥房裏麵??????吃雞?
“阿阮,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她現在也很方呢?有些摸不清楚狀態。庶女這般狀態明顯不是死掉的樣子。
哪裏有鬼吃東西會吃的這麼豪邁,還時不時地舔兩口自己油膩膩的手指頭。
見有人進來,庶女抬起頭,衝著荊雲深嘿嘿笑了兩聲,隻是嘴裏塞滿了雞肉,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莫名的詭異。
荊雲深歎了口氣,坐在了桌子旁邊,阿阮忙倒了杯熱茶給他。現在是二月末,這天兒還未回暖呢。
荊雲深衝著阿阮笑了笑,便端起熱茶,喝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湧入他的喉管之中,即便,他並不是覺得太冷,卻依舊被溫暖到了。
見阿阮令人去準備自己的吃食,荊雲深這才轉過身,看向對麵吃得正歡的庶女。
“你是誰?”
“我是許歡。”許歡歪著腦袋,“我都記住自己的名字了,我是不是很棒?”
“嗯,不錯,那麼許歡,告訴你,你今年多大了?
“這個,我記不住了,好像是七歲了,好像又是八歲了。”說到自己的年紀,許歡的臉便為難了起來。
雙手下意識地對著手指頭,“嗯嗯,真的記不住了。”
“記不住也沒有事情,那麼你還記得,你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之前????????不記得了。”她抓著手中的雞腿,狠狠地咬了一口,“記不住了。”
見許歡如此,阿阮和荊雲深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想來,應該是許歡被淩辱的傷害實在太深刻了,因此,就下意識地忘記了曾經在她身上發生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