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梧桐根係的方向一直走到盡頭,盡頭那裏是一棟很老舊的木屋。
木屋的大門敞開著。
一眼就能夠看到裏麵被綁著的阿阮。阿阮的精神看著還算不錯,雖然衣衫不整,但是看起來並沒有被虐打,看到這樣的阿阮,荊雲深心頭的焦慮總算是平息了下來。
“阿阮。”他連忙上前,想要給阿阮鬆綁。
“雲深。”
看到荊雲深,阿阮略有幾分擔憂,“你怎麼就一個人來了。”
這憐柔明顯不是善類,尤其還有自己這個人質在手上,也不知道雲深能不能夠擺平她。“好歹也要多帶幾個人。”
“哎喲,你真的來了。”憐柔自角落陰影裏麵走出,她探頭看了看荊雲深背後,見荊雲深背後無一人,簡直樂開了花。
“還真聽話,真的一個人來了。”
“是啊,我一個人來了,放了我媳婦。”
荊雲深麵無表情地說道,他也是大意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憐柔竟然是鬣豬精,看著這麼嬌柔小巧的人,竟然是那種野獸。
“那可不成,要是放了她,我可打不過你。”
小心駛得萬年船,況且,她其實也沒有打算放過定王妃。這兩個人她都想要吃掉。
憐柔舔了舔自己的舌頭,明明臉是嬌柔的姑娘,動作卻非常的令人反感。
“那你想要如何?”
“這樣吧,你先讓我把你給綁起來,然後我再放了定王妃?”先吃了這難對付的定王,就算是定王妃跑了,那也不要緊,到時候,在抓回來便是。
“可以。”
“不行,雲深,別聽她的,這人狡猾的很呢,她可不會放了我,她剛剛還想吃了我呢,怎麼可能放過我。”阿阮氣急,“雲深,幹脆,你別管我了,直接回去好了,若是我死了,到時候,你就將她給我挫骨揚灰,為我報仇便是。”
要不然,最終的結果,隻能是他們兩個都死在這裏。
“阿阮,別說了,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荊雲深伸出手,讓憐柔將自己給綁了起來,隻是才剛剛綁好,這憐柔還未曾下口,就見月顏從隔壁衝了出來,手裏握著匕首,一劍刺向了荊雲深。
“定王,給我去死吧。”
荊雲深的心思都在阿阮和憐柔身上,倒是忽略了月顏,被刺了個正著。
“哎,你幹嘛。這要是死了,就不好吃了。”
憐柔推開月顏,她簡直氣死了,“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了。”若非往日在風月樓裏麵,這月顏很照顧自己,經常請自己吃東西,她早就吃掉她了。
“你還真的打算吃了他啊,戲演到這裏已經夠了。”月顏冷笑著,這憐柔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奸細,天天就嚷著吃肉吃肉的,這麼小小的一張嘴,能夠吃掉多少人啊。
月顏壓根沒有察覺到,憐柔根本不是人。
血自荊雲深的腹部流出,一滴滴地落在裏地麵上。
“雲深,雲深。”阿阮掙紮著站了起來,看著那鮮血流淌,看著荊雲深疼得皺起了眉頭,看著憐柔,看著月顏手中帶血的匕首。
“你們,你們怎麼敢傷他。”
她自己都舍不得碰他一個手指頭,這兩個人竟然敢這麼對待她的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