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準備蹲下身子,卻見趙偳和嚴可月眼巴巴地看著他,“定王,天下蒼生還在等著你。”
趙偳這話說得很重。
天下蒼生。
是啊,當年他的父親為了這天下蒼生,埋骨沙場,他為了這天下蒼生,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可是如今,站在天下蒼生的對麵是他的妻子,他如何舍得。
“皇上,放心,我自然會去尋找那喪屍王,但是現在,我像照顧阿阮。”荊雲深將手掌貼在阿阮後背上,瑩瑩綠光滲入阿阮的身體裏麵。
讓阿阮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她的眼睛還有些微紅,隻是卻已經恢複理智了。
“雲深,你去吧,我沒事了。”她搖晃著站起身來,靠在了嚴可月身上,嚴可月身體明顯地僵硬了一下,卻沒有推開阿阮。
“那人應該往萬佛寺去了,我聽含羞草說,萬佛寺如今,也不太平了。”
“萬佛寺?”
萬佛寺是京城第一寺院,然後是皇宮???????
荊雲深覺得自己隱隱發現了什麼,隻是再一想,卻又覺得有些迷茫。
見阿阮眼睛的紅色正在褪去,荊雲深衝著趙偳點了點頭,腳下一點,宛如大鵬展翅,迅速地前往萬佛寺。
阿阮看著荊雲深離開,正準備站直身體,回家休息。
身子卻猛地一痛。
她愕然地低下頭,胸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另外一端,正抓在嚴可月手中。
“你瘋了。”趙偳一腳將嚴可月踹開,“太醫,叫太醫。”
定王將定王妃交給自己,若是定王妃真的出事了,他能夠想象得到,定王會怒成什麼樣子。
“皇上,她被感染了,若是不及時殺了她,她會傷到皇上的。”嚴可月的唇角勾起笑意,臉上竟然有幾分猙獰。
“你不是嚴可月?”
“你將月姐弄到哪裏去了?”
“什麼?我不是你的月姐?”嚴可月看著趙偳,舔了舔舌頭,“不過,聽聞真龍天子的血脈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我倒是想要試試看,到底有什麼不一樣。”嚴可月猛地張開嘴巴,衝著趙偳而去。
趙偳臉上露出驚懼,手中卻抓緊了長劍。
隻是在嚴可月還沒有碰到趙偳,阿阮手臂猛地一揮,一道精神力打出,瞬間割斷了毫無防備的嚴可月的脖子。
嚴可月腦袋落地的那一刻,眼睛裏麵還透著難以置信。
隻是這一下,到底用盡了阿阮的力氣。
在揮出這道精神力之後,阿阮便覺得全身都軟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
“定王妃,定王妃,你要撐著點。”趙偳將人給橫抱了起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太醫,搶救阿阮。
“皇上,我想見雲深,我好想見他。”她好像快要不行了。
她後悔了,早知道會是這樣,她就不該大方,讓雲深去救人,天下蒼生,關她什麼事情啊。“雲深·······”
可是雲深在乎啊,她一直不能夠理解,一隻妖精,到底哪裏來這麼寬廣的胸襟·······
“我知道,我知道,你等著,你撐著點,等到太醫來救你,等你好了,我就給你和定王放假,讓你們去遊山玩水。”
趙偳抱著阿阮的手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