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來到閆麗的家,直接找到閆麗。媒人:老姐姐,都準備差不多了吧?
閆麗:差不多了。連廚師都請來了,我們正在合計正席那做什麼菜呐。大妹子,找我有事啊?
媒人四下看看,屋裏都是忙這忙那的人,話不方便,拉了閆麗一把:我們出去。
兩人來到外麵房山,停下腳步。閆麗:大妹子,找我啥事啊?媒人從兜裏拿出女方要東西的禮單,點指著被劃去縫紉機就為這事來的。
閆麗看了看縫紉機不好了不要了嗎咋又出叉了。
媒人解釋:人家桂茹上麵的兩個姐姐都有縫紉機,她又尋思要了。哎呀,跟你呀,桂茹要多少東西不都是拿你家來了,家裏一個布絲都不留。
閆麗為難地:大妹子,不瞞你呀,我們家現在都拉饑荒幹呐。
媒人:多拉少拉不都是饑荒嗎,咋整都是還。我看你就再咬咬牙,答應他們算了。閆麗實話實:我們家確實沒錢,另外親戚朋友我都借遍了,還咋好意思和人家開口借呀,實在是張不開嘴呀。
媒人撂下臉:老姐姐,反正信我是捎到了,買不買是你們家的事。人家可是黃花大閨女,咋地也不能白給你們家呀。
閆麗據理力爭:大妹子,瞧這話讓你的,咱們家也花了不老少錢。你看,她要的東西:自行車、掛鍾,四套行了-
媒人攔住閆麗的話:行了行了。這些我都知道。跟你啊,這三十六拜都拜啦,咋地也不差那麼一哆嗦。閆麗正要什麼,被媒人擺手製止:打住!明這個時候我聽信,不行的話結婚的rì子重新再定。這是女方叫我捎的話。我走了啊。
辛老大來到房山師傅問-老嬸,忙啥走啊,吃完再走唄。
媒人強顏作笑:嘿嘿。不了,我還有事。
望著媒人離去的背影,閆麗呆呆地愣在那裏。辛老大:媽。
閆麗充耳未聞,依然愣在那裏。辛老大連忙跑過來拉住閆麗的胳膊咋地了?
閆麗如夢方醒什麼。辛老大好像預料到什麼,忙問:一定有事瞞著我人和你啥了?閆麗極力掩飾什麼們進屋吧。
外屋裏,勞忙的姑娘媳婦一片忙忙碌碌。洗豆芽的、切幹豆腐的、片酸菜的、切肉的一派喜慶氣氛。閆麗好像丟了魂似的,洗好的豆芽放進沒洗的盆裏,端著沒洗的豆芽就要往外走,被大姑娘辛雪攔住裏還有菜呐,別潑扔了。
閆麗歉意地一笑:我尋思洗完了呐。辛雪是不太累了?要不你先進屋歇一會兒吧。閆麗:好吧。那你們先忙著。
閆麗來到東屋,解去圍裙,擦了擦手,拿著圍裙坐在了炕梢,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幕幕往事湧現在腦海-
辛老二的父親死沒幾年,大姑娘辛雪出嫁了,家裏隻剩下寡婦閆麗領著兄弟五人苦度歲月。那個年代,農民都在溫飽的邊緣徘徊,家中的隔夜糧都屈指可數,更甭提有多少多少存款了。隨著農村政策的傾斜,從大幫哄到現在的聯產承包,家裏可下子還清了饑荒,生活剛剛有點起辛老大已經過了結婚年齡,就有媒人上門給辛老二提親。
閆麗一口應承:好啊。這是打著燈籠難找的好事。選個r領著俺們家老二去姑娘家看看,如果行的話,就把這個事定下來。
媒人告訴閆麗:這事我得攢到攢到,行的話我給你個信,咱們就去姑娘家看看。您可以打聽打聽,姑娘是鄰村的郝桂茹。我咋好都是一麵之詞,過後你們可以稍聽稍聽,是好是賴一問便知。一家女百家求嗎。是婚姻棒打不散,不是婚姻強扭的瓜不甜。好了,你等著聽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