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戟:“對了,我試著往裏麵放了一小截上次莽君脫殼用的蛟龍皮,為了給你肚子裏的龍卵——你怎麼了?”
麵癱舟:“嘔——!”
千戟:“???”
不好吃嗎?很補的,還有他的龍血在裏麵呢,換做一般的小妖都能當傳家寶傳下去。
“我、沒事。”
阮行舟擦了擦嘴巴堅強端著湯碗,裏麵黑紅色的湯汁在他眼裏不僅冒著黑氣和泡泡,還隱約聚集成了一張骷髏臉,哎嘿嘿的念叨著:‘來嘛,來吃我嘛,致死哦~’
阮總:……我的遺囑,幸好三天前就寫好了。
藥湯捏著鼻子吃掉,阮行舟不願意做的事情從不去做,但千戟近日來的焦躁和沉默他都看在眼裏,尤其他自己也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
阮行舟苦的麵癱臉都扭曲猙獰了一瞬。
千戟看他喝完棱角分明的麵容上有了絲絲溫度,拿了碗去外麵洗,正巧這時候王秘書的電話過來,阮行舟以為是公司上的事情就接了。
“喂?”
“阮總。”王秘書聲音有些尷尬:“抱歉打擾您,有一位出家大師在公司這裏,無論如何都想要見您。”
出家大師?阮行舟皺起眉,瞬間切換阮總狀態,沉聲拒絕:“我在修養身體,沒有時間。”
王秘書得到上司答複頭有點大,眼神不自覺瞄向身後微笑的男人,被對方笑的壓力山大,最後小聲補充:
“這個,阮總——他說,他是為了莽君過來,給千戟先生和您賠禮道歉的,他還帶了小禮物,解決您現在的困境。”
阮行舟:“……”
莽君對於他來說算是一個比較鮮明的人物了,尤其這句話的後半句實在讓現在的阮行舟不能拒絕。
“好。”阮行舟點頭:“我讓米爾旦去接他,讓他在公司稍等。”
王秘書掛斷電話鬆口氣,轉頭笑著對對方說:“這位大師,阮總已經派人過來接您了,請您在這裏稍微等待。”
“我能見到他了?”慧明問。
王秘書點頭:“自然。”
“那就好。”
慧明若之泰然的端坐在柔軟沙發上,端起麵前的茶水抿了幾口,沒有繼續追著王秘書繼續問東問西,這讓王秘書對這位渾身散發著特殊氣場的男人稍稍放下了點警戒心。
米爾旦來的很快,打過招呼後板著臉客氣的將慧明請上車,接到了阮行舟的住處。
跟著這位特助的慧明看著華麗無比的豪宅大廈輕笑,也不知道對誰小聲說:“不愧是那位龍君選擇的奉行人,金氣十足,不想你,選了我。”
他說完,胸口的布料再次細微的鼓動了一下,仿佛在不滿他的話,慧明見了把手放上去,隻笑,不在言語。
電梯一層層上去。
空氣悄無聲息摻雜了些凡人嗅不到的霸道氣味和靈力,像是獅子留在樹木上震懾其他動物的氣息,龐大的威亞鈍刀子似的切割著脖頸上敏感的軟肉,讓慧明呼吸逐漸困難,頭皮發麻。
可麵前帶路的凡人毫無察覺,慧明輕輕一曬,知道這是龍君對於步入他領地外人的警告。
“不愧是真龍。”
慧明感歎著,雙手合並運氣後才感覺舒爽些。
理所應當、情理之中的,他先見到的不是阮行舟,而是千戟……
千戟睨著麵前白衣的和尚,米爾旦已經離開,他站在門口輕鬆的站立,瞬膜從眼角飛速劃過,漂亮豎瞳下,沉默而壓抑的殺氣。
兩人誰也沒有動。
千戟就這麼平淡的和慧明對視,一分鍾?還是兩分鍾?慧明臉色逐漸蒼白起來,冷汗蓋在額頭上,輕鬆的笑容消失不見。
他胸口位置的布料強烈動起來,不一會就冒出個黑漆漆長獨角的縮小版蛇腦袋,對著千戟張開嘴巴,口吐人言:“夠了!”
“你還真敢出現在我麵前。”千戟冷笑,豎瞳裏的一抹瞳仁緊縮成針,凶光爍爍!呷茶“他就是你得到龍珠後救活的人類?知道你們給我帶來了多大麻煩嗎莽君?滾,立刻,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和這個禿驢取珠喂養我的子嗣和伴侶!”
禿、禿驢?
慧明嘴角一抽,默默摸了一把自己腦後勺的三千煩惱絲,感覺自己平生第一次愧對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