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竟要拉開旁邊的落地窗要跳下去。

阮清婉嚇了一跳,連忙去拉她,結果因為用力過大,不小心把她拽到在地。

阮清婉驚魂未定,對她喝道:“別在我麵前裝百蓮,我不吃這套!”

可再抬眼時,卻發現蘇妍純白的裙下竟染上了刺目的紅色。

怎麼會有這麼多血?

難道……

阮清婉腦袋轟的一下炸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蘇妍痛苦的呻吟不斷衝擊著耳膜,視線所及範圍之內全是刺目的紅,觸目驚心。

她明明沒用多大力氣啊!

怎麼會這樣?

半晌,她手腳顫抖地去扶蘇妍,還沒碰到對方,一股突如其來的大力重重將她撞開。

她重心不穩,小腹撞上桌角,疼的她冷汗直冒。

朦朧的視線裏,厲薄言彎腰抱起地上的蘇妍,臉上全是罕見的慌亂,疊聲問她,“妍妍,你感覺怎麼樣?別怕,我立刻送你去醫院。”

路過阮清婉身邊時,所有的柔情瞬間消失無蹤,一雙鷹眸盡是冷酷無情。

“如果妍妍有什麼意外,你全家都得陪葬。”

說完就走,沒有任何停留。

她眼睛幹幹的,傷到了極致,竟連一滴淚都流不出來了。

蘇妍是寶,她則是草,也許就算她死了,他也不會多看一眼吧?

真諷刺,她六年的青春就換來了這個結果。

她吸了吸鼻子,拖著疲軟的身體往外走,卻被圍觀的群眾指指點點,話裏話外全是惡意的指責,直接給她貼上了壞女人的標簽。

從人群中落荒而逃,她不由苦笑,這可能就是執迷不悟的代價吧,可悲又可笑。

一連好幾天,阮清婉都沒睡好覺,一直在做同一個夢,渾身是血的女人和冷酷無情的男人,每每都能把她從睡夢中嚇醒。

這天,淩晨1點鍾,她又猛然驚醒,靠坐在床頭,急促的心跳久久不能平複。

她倒了杯水,然後順手打開電視,裏麵吵吵鬧鬧的聲音能稍微分散她的注意力。

可是很快,她被重播的八卦娛樂攫住了視線,隻見大標題上寫著——

“厲氏總裁疑似出軌,日夜待在病房照顧流產女人。”

緊接著,一張不太清晰的照片出現在了屏幕上,是厲薄言棱角分明的側顏,正在給病床上的女人喂飯,唇角微彎,那是她不可奢求的溫柔。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跳躍著閨蜜的名字。

她重重咬了咬發苦的唇瓣,壓下濃重的悲傷,接起電話說:“阿月,怎麼了?”

電波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清婉,我……我失戀了,你能出來陪我喝一杯麼?我現在好難受,想死。”

聞言,阮清婉的鼻子也開始發酸,她也急需發泄,想著酒精也許是個好東西,便立刻答應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酒吧,透過迷幻的燈光看到秦月正在東張西望,神態焦急。

“秦月!”她叫了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竟從對方臉上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驚喜,來不及多想,人已經走到了她跟前。

“清婉,你怎麼才來,走喝酒去。”

接著不由分說,把她拉到了吧台旁,一杯調好的酒遞到她嘴邊說:“來,今天不醉不歸。”

濃重的酒精味撲鼻而來,阮清婉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