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清婉,這個孩子留不了,”厲薄言冰冷的話語在耳邊回響,腦內仿佛爆炸,殘忍開口,“我給你時間,你去打胎。”

對於厲薄言來說,這不過是個東西,說要就要,說踢就踢。

她撫摸著肚子,後腦死死地靠著牆壁,渾身冰冷地仿佛剛從水裏撈出來。

但是……厲薄言他不能為她做決定。

“我拒絕。”她握緊了雙手,指甲早已深深地陷入了肉裏,隻有疼痛才能刺激到她麻痹的神經。

“這是我肚子裏的孩子,我有權決定它的去留。”

厲薄言對她殘忍,她也沒必要留情麵。

厲薄言挑眉,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下頜傳來的疼痛感讓她隻得抬頭對視。

厲薄言的眼神冷厲,不屑地開口,“清婉,你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厲家的種,不是誰都可以懷的。”

說完,抬腿離開。

“如果我偏要生呢!”

厲薄言拍拍手上的灰塵,像是嫌棄她髒,不悅,“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我會采取強製措施。”

然後,他抬腿離開,不肯多說一句

她絕望地癱坐在床上,全身無力,隻能軟趴趴地癱在床上。

從頭到腳的無力感將她拖入冰窖。

她不用再多問什麼手段,厲薄言這樣的人,隻要他想,動動手指就能掐死她這隻螻蟻。

連自己的人生都不無法做主,她傷心欲絕。

既然躲不過,那隻有一個辦法。

逃……

厲薄言這個資本家的手段再厲害,也不可能隻手遮天。

隻要她逃離得足夠遠,一定能夠避開他的魔爪。

想著,立馬給醫院裏的父母辦出院手續。

“爸媽,我現在有錢了。我們去更好的醫院恢複吧。”她跪坐在二老麵前,努力讓聲音保持穩定。

為了掩蓋真相,她告訴父母是為了去別的城市換更好的醫院。

“婉兒,未免太破費你的錢了吧。”母親糾結地幫她的散發捋到耳後。

她抓起二老的手,假裝麵露喜色,“爸媽,我們公司還準備派我到那裏去出差。順便還能陪陪你們,何樂而不為呢?”

父母雖然有所遲疑,但是在她的再三勸告下也勉強答應了。

接下來事情比她想象中進展得順利了一些,再過幾天他們的轉院通知書就會下來了。

可是真實情況卻比想象的要複雜……

不知是哪個多嘴的說漏了嘴,事情傳到了她前婆婆林玉的耳朵裏。

“阮清婉!”一個熟悉又刻薄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中。

再熟悉不過,她聽她的數落聽了整整三年。

她習慣性地往後退一步,片刻後才想到她早就不是厲家的兒媳婦了,沒必要繼續受人差遣任人辱罵。

她抬起頭,昂首俯視著她,淡淡開口,“你來幹什麼,我早就和你們已經毫無瓜葛了。”

林玉冷笑一聲,被身旁的人簇擁著上前。

林玉冷笑了一聲,不屑地打量了她一番,“你雖然不是我們厲家的人了,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卻是我厲家的人,你否認不了。”

孩子?!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她,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得知這個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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